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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剛到班,李惜陽就接到了骨外呂梁的電話。
說他們科室接收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傷患,邀請他過去看一下。
於是李惜陽換上白大褂,就往骨科去了。
呂梁早已在骨外門口等著了,遠遠看到李惜陽走來,一時間心頭感慨。
他一直都知道李惜陽的過人之處,可他們這群人從運城到帝都,也不過就一個多月的時間,後者就已經在院裡闖出了不小的名聲。
據說那裡雙腎移植手術,醫學部那邊已經計劃編入明年的教材裡了。
這是多少醫生一輩子的追求啊。
而他還那麽年輕…
從運城一起來的各科同事們,有的私下了拉了幾個小群,群裡聊得最多的就是李惜陽。
有人羨慕,也有人酸。
於呂梁個人來說,如果說他在運城的時候對李惜陽是敬佩,那麽現在就只有仰望了。
李惜陽可不知道他在別人心中的形象變化,對他來說每一天都一樣,醫院宿舍兩點一線。
這是他的生活,簡單而充實。
看見呂梁後,李惜陽打了聲招呼,便直入正題,“呂醫生,病人呢?”
“在病房!”
我先帶你過去,咱們邊走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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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傷勢,除了縫合電灼外,根本沒有其它有效的止血方式。
患者臉上虛白,沒有一點血色。
不過卻不見撕心裂肺的疼痛,想來是被安排了止疼劑。
這樣也好,方便醫生問診。
“病人你好,您這是怎麽弄的啊?”
男人看了眼李惜陽,虛弱的開口,“乾活的時候一不小心,抓到砂輪片上了!”
“砂輪?”
李惜陽眉頭一皺,終於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如果是砂輪的切割傷,那可就不止切割傷那麽簡單了,傷口斷面一定還有十分嚴重的摩擦傷。
在這種情況下,創口的血管、骨頭、神經、肌腱等等所有的人體組織都會扭曲變形,
而且,沙輪上面還攜帶著碎屑,很有可能塞入血管和骨髓腔裡去。
這樣的話,用灌注法的話很難清理乾淨,
一旦清理不乾淨,就算移植上去之後,十有八九都會發生病變壞死,
更嚴重的情況,是將直接威脅到患者的生命安全。
想到這,李惜陽上前將患者傷口上的紗布慢慢掀開,視野中一片血肉模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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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副主任好!”
李惜陽微笑點頭。
鄧文博招了招手,“既然來了就一起吧!”
李惜陽一愣,去哪?
邊上的呂梁小聲道,“科裡針對這個患者臨時召開了一個會議。”
說完,呂梁又補了一句,“就是鄧副主任讓我叫你來的!”
哦?
李惜陽有些意外。
……
會議室裡,骨外來了不少人。
李惜陽左右看了一眼,怎麽不見耿言耿主任?
呂梁小聲說,“耿主任和院長一起去三院了。”
李惜陽這才想起魏主任也不在急診,應該也是一起過去了。
至於去三院做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這時鄧文博發言了,“各位,你們都是科室的骨乾,這次叫你們來是想著一起商量一下9號床患者的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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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梁小聲道,“陳凱!”
隨後又將陳凱的來歷大概說了一下。
原來對方和胸外科的侯長明一樣,都是從已解散的七院過來的。
而且在七院的時候,陳凱就是科室正主任。
來到仁和之後,降為了副主任醫生,看來多少有些怨氣啊。
而他旁邊那幾人,都是跟著他從七院一起過來的,所以剛才也是紛紛開口附和。
此刻再看鄧文博,臉色有些難看。
這患者是他的病人,而且這次會議他並沒有通知陳凱。
這是一次小組內會議!
可對方不請自來,還當眾反駁自己的手術意見。
“陳副主任,這是我的病人,如果你沒有可行的手術方案,還請不要打擾我們開會!”
陳凱冷笑,“難道我剛才說的還不夠清楚嗎?這台手術根本沒有意義!”
“沒有意義?”
鄧文博臉色陰沉。
“你難道不知道患者是個工人嗎?假如工人沒有了手,就等於吃了丟了吃飯的家夥,你居然說沒有意義?”
陳凱微微皺眉,然後呵呵笑道,“沒想到鄧副主任這麽不專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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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凱盯著李惜陽,“我忘了什麽?”
“你忘了醫生的職責和義務!”
李惜陽直面對方,絲毫不讓。
“醫生的職責是問詢診斷,給出治療方案,義務則是向病人告知實情,斷手要不要再植,要病人自己說了算,
你現在還沒問過病人,就自己決定了放棄保手治療,
我說你不專業,有問題嗎?”
同樣的一句話,李惜陽又送回給了陳凱。
鄧文博大笑,“說得好!”
然而陳凱邊上的幾個年輕醫生就不樂意了。
“混帳小子,你怎麽跟陳主任說話呢?”
“還有點規矩嗎?”
“以下犯上,仁和的醫生就這點素質嗎?”
這話一出,鄧文博這邊的人立馬跳腳。
呂梁更是第一個罵道,“王明,你這話是說你們不是仁和的嗎?”
鄧文博也是一臉不悅的盯著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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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副主任,這是瞧不起我們急診嘍?”
“要不讓我們魏主任和您聊聊?”
李惜陽開口,邊上的呂梁一臉驚詫。
他認識的李惜陽,往日裡都是十分低調謙遜的。
今天這是怎麽了?
實際上,李惜陽是想起了上次在急診見到侯長明的場面。
魏亞東告訴過他,這些從七院來的家夥,都是自視甚高,管理起來十分麻煩。
越是對這種人, 越不能慣著。
必須讓他們知道這裡是仁和,不是七院。
聽到李惜陽的話,陳凱變了變臉色,
他初來乍到,自然不好得罪魏主任。
冷哼一聲道,“年輕人,我自然不是說急診不好,只不過這術業有專攻,骨科的病人自有骨科醫生看,用不著你插嘴。”
鄧文博冷笑,“這患者是我的,李醫生也是我請過來的,為什麽不能說話?”
陳凱皺眉,沒想到鄧文博竟然為了一個急診的小家夥和自己頂上了。
“行,你們說我忘了醫生的職責和義務,那你們呢?”
陳凱的目光一一掃過李惜陽和鄧文博等人,冷聲道,,“問題我剛才已經都說了,患者拇指丟失,右手已經沒有太大的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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