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萊納酒吧。
梁安妮和何鷹駿坐著等林楓。
“老何,你真的不認識這個人??”
梁安妮又一次朝著何鷹駿問道。
何鷹駿苦笑道:“梁主管,我真的不認識,而且您也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只有一個電話號碼,我就更不知道是誰了。”
“那麽他為什麽要我帶著你呢??”
梁安妮有些搞不明白,要知道這個何鷹駿屬於公司裡僅次於余歡水的老好人了,惟一不同的可能就是何鷹駿的業績挺好的。
其實何止梁安妮啊,就是何鷹駿自己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一般下班之後絕對不在外邊應酬,他會老老實實的回家,用他的話來說是老婆孩子等著他回家呢。
今天他卻是被梁安妮與趙覺民拉到了這裡。
說有人要見他。
問題這個人是誰就是梁安妮和趙覺民也都不知道。
“安妮,老何。”
就在這個時候,林楓則是來到了兩人的面前,他笑著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林楓,我和你們認識好久了,但你們應該第一次見我。”
梁安妮伸出來了手:“哦,你好。”
何鷹駿也道:“林總,您好,我聽梁主管說您讓我也過來的,您是有什麽電纜方面的業務要谘詢嗎??”
林楓點頭:“對的,是有,而且我準備給你一個大的驚喜。”
一聽有業務,何鷹駿來了精神:“您說。”
“先不急。”
林楓這時朝著調酒師說道:“把最度數最高最容易上頭的酒給我拿出來。”
調酒師急忙拿出來道:“先生,這個酒度數高一些,而且很烈。”
“好,就它了。”
林楓讓調酒師把酒打開,然後倒滿了杯子道:“來,把這杯酒喝了。”
“這…”
何鷹駿整個人一楞,然後他道:“好。”
一杯乾。
林楓豎起了大拇指:“不錯,果然暢快,來,再給你倒一杯,你在公司這麽長時間還沒有給你們梁主管喝過吧,來,敬你們梁總一杯。”
何鷹駿這時有些無奈:“林總,我這個…好,來,梁主管,我敬您一杯,我幹了,您隨意。”
就這樣,何鷹駿幹了第二杯。
你看看。
要是之前孫大聖有何鷹駿這種態度,趙泰就是想發飆也發不起來啊。
梁安妮望著林楓道:“林楓,老何該喝的都喝了,你能不能說一下到底要幹什麽??”
“安妮,你確定讓我說出來你、老魏、老趙三個人乾的那點齷齪事?而且當著你們公司員工的面??”
林楓笑道:“你要是確定,那我就說,要是不確定,咱就繼續喝酒,你說呢??”
“還是喝酒吧。”
梁安妮忙說道。
林楓道:“老何,你看,連你們梁主管都說了喝酒了,來,再喝一杯。”
何鷹駿忙道:“林總,不行了,這個酒勁太大了,我休息一下。”
砰!
只聽得林楓猛得一拍桌子:“老何,你是不是不給我面子???”
梁安妮道:“老何,喝吧。”
就這樣,一瓶度數高又烈的酒全部被何鷹駿給喝完了。
砰!
最後一杯喝完之後,何鷹駿趴在了桌子上。
“老何,老何??”
林楓推著何鷹駿道:“才一瓶就不行了嗎?醒醒,快一點。”
可任憑林楓如何推這何鷹駿,
這何鷹駿都是一動不動仿佛是條死魚。 “現在你能說了吧。”
梁安妮望著林楓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誰知道這何鷹駿到底醉沒醉呢,咱們還是先把他送走再說吧。”
林楓歎息一聲:“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安妮,你別看這何鷹駿看起來老實,但其實他狡猾著呢,我主要就是因為之前有個客戶被他坑了,我就想著教訓他一下。”
梁安妮望著林楓徹底無語:“就這??”
畢竟整個宏強電纜誰不知道何鷹駿老實,踏實,勤奮,從不遲到早退,公司安排的事情絕不討價還價,可以說是一頭默默奉獻的老牛。
這樣的一個人公司當然很喜歡了。
結果聽著林楓的話梁安妮有點無語了。
你特麽教訓他別拉著我啊。
關我屁事啊。
“咱們的事一會兒再說,先把他送走。”
林楓朝著梁安妮問道:“你知道他家地址吧。”
做戲做全套。
梁安妮搖頭:“我怎麽知道?我得問一下公司人事,可現在人事都已經下班了……”
“那算了,我問老趙吧。”
林楓微微搖頭:“老趙肯定知道這何鷹駿家的具體地址。”
“不是,你怎麽確定老趙就知道呢??”
梁安妮有些不解。
“喂,老趙,你在哪呢??”
林楓懶得給梁安妮解釋,他直接撥通了趙覺民的電話問道。
鍋爐咖啡廳。
“你不是讓我來鍋爐咖啡廳嗎?我已經在這了,你在哪呢??”
趙覺民有些惱怒的說道:“你是不是在耍我呢??”
“老趙,你誤會了,我是讓你在酒吧門口等著我啊,你快來吧,老何喝醉了,你把他送回去。”
林楓搖頭說道:“你怎麽跑鍋爐咖啡廳了??真逗,快點過來吧。”
啪!
說完林楓掛斷了電話。
“我特麽…”
鍋爐咖啡廳裡趙覺民有些想要罵娘。
這個該死的家夥。
趙覺民決定了,他見面先要狠狠的揍這王八蛋一頓再說。
20分鍾後,趙覺民來到了酒吧門口,他看見了攙扶著何鷹駿的林楓就怒氣衝天:“你他媽……”
啪!
趙覺民話還沒有說完呢,林楓直接給了趙覺民一巴掌:“你和誰他媽的呢??信不信我直接去警察局舉報你銷售假電纜…”
至於一旁的梁安妮忙說道:“老趙,你幹嘛呢??”
擦!
趙覺民看了看林楓,又看了一眼梁安妮給自己使的眼色,再一想林楓的話,他壓下怒意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少他媽廢話,趕緊把老何給送他家去,別說你不知道他家在哪。”
林楓直接把何鷹駿扔給了趙覺民:“一會來酒吧詳聊,安妮,我們走。”
說完,林楓摟住了梁安妮轉身離開了。
“我特麽…”
趙覺民很想罵髒話,他甚至想要揍一頓林楓。
可是他不敢。
因為截止到目前為止,趙覺民對於這個林楓一無所知。
這已經屬於他的盲區了。
更重要的是趙覺民不相信梁安妮,正如他不相信老魏一樣。
當然,梁安妮也不可能再相信趙覺民了。
三人組各懷鬼胎,各有自己的盲區。
林楓要做的事情就是利用他們的盲區,然後做自己的事情,而且他根本就不用擔心這三個人對口供。
因為他們三個人誰都有自己的秘密。
“不是,你到底想幹嘛??”
梁安妮甩開了林楓道。
林楓道:“我說想乾你可以嗎??”
梁安妮生氣了:“林楓,你不要太過分。”
“放心,你就是穿上性感內衣求我我都沒有興趣的。”
林楓微微搖頭:“除非你可以扮一下這個那個%……&*()%¥#@!@之類的,那麽我或許會把控不住然後微微一硬,以示敬意……”
這話讓一旁的李詩情生氣了,她直接來到了林楓的面前:“林楓,你過分了啊。”
梁安妮望了一眼李詩情,又看了一眼林楓,她道:“你特麽真是個變態,你竟然想……”
“誰讓你出來的??”
林楓望著李詩情有些無語:“而且不要偷聽大人講話,趕緊去那邊去,你喝什麽酒,喝飲料去。”
李詩情道:“我喝酒從來沒有醉過,所以我隻喝酒。”
“行,你厲害,你還從來沒有醉過??”
林楓有點後悔帶李詩情了。
這孩子太單純了。
單純,是一種美好。
林楓喜歡的就是李詩情的這份善良,這份美好,他希望李詩情可以永遠保持著這份單純。
畢竟單純很多人都有,可後來入了社會的大染缸最終不得不變複雜。
就如梁安妮。
她只是一個有點勢利、有點虛榮、想要躺平享受的女孩而已,可最終卻因為這點虛榮、勢力被趙覺民拉下水。
她以為趙覺民是她的良人,可趙覺民隻當她是工具。
她以為老魏最終和她一氣,可老魏同樣隻當她是工具。
雖然兩個人把她當的工具種類不一樣,但性質是一樣的。
可笑的是梁安妮以為自己還可以靠著手腕能夠左右逢源。
其實她就是典型的‘胸’大,而無腦型。
“喂,葉警官,你好,我是林楓。”
林楓沒有再理會李詩情,她直接給葉倩打了一個電話。
還在單位的葉倩接到林楓的電話有點意外:“林楓,怎麽了??”
林楓道:“是這樣的,葉警官,我是想問一下您這個生產、銷售假冒偽劣電纜是什麽罪啊??”
“你問我算問對了,這個一方面是合同違約,因為損害了損害了購買方的合法權益,另外一方面呢,根據刑法規定,第一百四十條規定,生產者、銷售者在產品中摻雜、摻假,以假充真,以次充好或者以不合格產品冒充合格產品,銷售金額五萬元以上不滿二十萬元的,處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
前邊葉倩說的呢,基本上梁安妮都沒有聽清。
她就聽清後邊的了。
銷售金額達二百萬元以上的,要處十五年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
十五年啊。
甚至或者無期徒刑。
一聽這個,梁安妮的臉色都變了。
“不是,林楓,你怎麽好好的問起這個來了??”
葉倩說完覺得有點不對勁:“你是不是想要做犯法的事情??”
“那不能,我張叔可是刑偵支隊的副隊長啊,我怎麽能給我張叔抹黑呢??”
林楓微微搖頭:“先這樣啊,過兩天我給你提供點別的線索,讓你立個大功。”
說完,林楓掛了電話了。
公安局。
葉倩一邊吃著泡麵一邊覺得有點好笑。
這個林楓,還真的處處給人一種不著調的感覺。
“怎麽了??”
江楓望著葉倩出聲問道。
“是那個林楓給我打的電話。”
葉倩笑著說道。
江楓一楞:“哪個林楓??”
“你忘記了?前兩天來咱們警局的,說是張叔的侄子,而且還是一個黑戶,然後我正好陪著他一起辦了下身份證。”
葉倩開口說道。
江楓有點皺眉:“這個林楓是個黑戶,你們不查一下就輕松松的給他辦了身份證了?還叫師父張叔,他也配??”
葉倩有些好笑:“咱張隊早查了,這林楓沒問題的。”
……
酒吧。
梁安妮整個人都要虛脫了。
她本來辦這個事是因為趙覺民讓她乾的,趙覺民說如果只是憑借著死工資他們什麽時候能出頭?
結婚,買房,買車,買化妝品等等,這些難道都不需要錢嗎??
更重要的是趙覺民說這事很保險,不會有人查覺的。
只要把老魏拿下就行。
然後梁安妮是愛趙覺民,她認為趙覺民是自己的良人,所以她把老魏給拿下了。
反正男人嘛,只要自己閉眼了還不一個樣??
無非尺長尺短罷了。
就這樣,梁安妮把老魏拿下了,然後確實幹了這麽久了,也沒有人發現,她手裡的U盤顯示著利潤可高達2000多萬呢。
不出事的時候,不感覺有什麽。
可這一出事了,那就不一樣了。
“安妮,你說,怎麽辦吧。”
林楓朝著梁安妮說道。
梁安妮忙說道:“林楓,我是被脅迫的,我是被脅迫的,都是趙覺民這個王八蛋蠱惑我的,他當初說要離婚,說離婚後就淨身出戶,房子,車子,還有存款都沒有了,到時他怎麽娶我?所以趙覺民想要玩一把大的,然後……”
……
歡樂頌小區。
“阿嚏”
趙覺民打了一個噴嚏。
媽的。
肯定是梁安妮罵的我。
他轉身朝著已經醒來的何鷹駿道:“老何,你說那個人叫林楓,他說知道我、梁安妮、老魏乾的齷齪事??”
何鷹駿道:“是的,他是這麽說的,但具體什麽事他沒有說。”
“行,謝了,這事我知道了。”
趙覺民道:“你自己能上樓吧。”
“沒事,趙總,您去忙吧,我自己可以的。”
何鷹駿憨厚的說道。
顯然,剛剛在酒吧何鷹駿確實在裝醉。
可哪怕裝醉,這乾一瓶白酒也確實有那麽一點酒意了。
這不,他上電梯的時候都是搖搖晃晃的。
18樓。
電梯停了下來。
何鷹駿來到自己的房門前,他把門打開了。
漆黑的屋子裡不會有任何人了。
不會有老婆孩子等著自己回來了。
砰!
何鷹駿把門給碰上了,然後把燈打開。
“你回來了。”
突然,一道略帶冷意的聲音響了起來,讓何鷹駿整個人汗毛都豎了起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