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你就留在這,或者去三層,那裡不黑。”
留在樓頂,和留在三樓,其實也沒什麽區別,只不過前者更加隱蔽、安全。
沒有人,能夠從樓下硬闖上樓,除非他們有和黑瀨泉一樣變態的身體素質與療傷藥。
因為上樓的那段時間,無疑就是個活靶子。
“嗚……好吧。”
朽木凪依依不舍地放開了手,接著說道:“哥哥,你真的會在十分鍾內來接我嘛?”
“會的,你放心吧。”
黑瀨泉笑著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將那頭柔順秀亮的黑發揉亂。
隨即,他站起身,揮了揮手:“我走了,小凪你也注意安全,別亂走,乖乖等我回來。”
“嗯……”
朽木凪目送著黑瀨泉離開後,鑽進左側的庭園,找一個自認為安全的地方,縮成小小一團。
……
離開後的黑瀨泉,從腰間拔出手槍,匆匆地趕回二樓。
此刻,槍戰仍然在激烈的展開著。
從上方入眼望去,能看到地上已經躺著十幾個人了。
其中有六識財團,也有朽木組的人。
而雇傭兵那邊,倒是沒見少人,畢竟他們全副武裝,即便中彈了,也不會有事。
況且,他們戰鬥經驗豐富,一直過著刀尖上舔血討生活的日子。
對於他們來說,唯一的問題,就是子彈不夠用。
衝鋒槍每次掃射一輪,都會耗費很多子彈,卻不一定能打得中人。
“居然這麽肆無忌憚……”
看著底下激烈的戰況,黑瀨泉大皺眉頭,尋思他們該怎麽善後呢?
牽扯到雇傭兵、死傷嚴重、大型熱武器……
種種因素,讓這場槍戰,變得愈發難以收場。
黑瀨泉潛伏著,伺機尋找位置,想要來一個空降突襲。
比如,跳到一個雇傭兵身旁,一拳將他打死,搶把衝鋒槍玩玩之類的。
但感覺那樣又有點冒險。
雇傭兵們的位置,是堵在出口,形成一個半圓,彼此所隔著的距離並不是很遠。
這就導致,他要是從樓上跳下去,很有可能被亂槍打死!
“嗯?”
將場內的情況,細細勘察了一圈後,黑瀨泉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六識命和此花漣,不見了蹤影。
本以為他們是躲在哪裡,但這大廳並不存在死角,特別是在他發動了鷹視的情況下。
也就是說,六識命和此花漣,在他帶著小凪上樓的那段時間跑掉了。
“可惜……”
黑瀨泉輕歎了聲,心裡略有遺憾。
對於六識命會逃跑,他並不意外,反倒覺得理所當然。
六識財團鬥不過朽木組,而這些雇傭兵和朽木組的人,由一直僵持不下,再不跑,那可就來不及了。
等到警署或是朽木組的增援感到,那他肯定就死路一條。
最終,巡視了一圈的黑瀨泉,還是覺得鋌而走險,去突襲落單的雇傭兵,弄把衝鋒槍玩玩。
他貓著腰,來到走廊邊緣,偷偷往外看了一眼,確認位置無誤後,將槍收起,兩手抓住護欄,猛地飛出!
二樓離一樓,高有七米,光是巨大的衝擊力,便能將一個人撞個七葷八素。
更何況,黑瀨泉還將自己的肉身強化了。
他就像是塊石頭一般,從高空中極速墜落。
在這一刻,會場內的所有看到黑瀨泉的人,都不禁愣然,
一時間忘記了開槍。 “嘭!”
伴隨著黑瀨泉落地,一腳踹在一個雇傭兵肩上,將他給踹翻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
黑瀨泉穩穩當當地半蹲在掩體後,從懷裡拿出手槍,對準雇傭兵的腦袋,扣下扳機。
砰!
一聲嘹亮的槍響下,這人的頭蓋骨都被掀飛,白的紅的,濺射一地。
黑瀨泉的臉上,也被濺上溫熱的血,他沒管顧那麽多,將地上的衝鋒槍撿起,對準左邊就是掃射!
“噠噠噠——”
槍口迸發出一連串火焰,慘叫聲接連響起。
雖然黑瀨泉槍法不好,但他手勁大,壓得住槍,一梭子就跟開了掛一樣,子彈保持一條水平線射出。
頓時,就有一個雇傭兵中彈,身體各處噴出血花。
“他媽的,給我掃死這小子,混帳,八嘎!”
領頭的雇傭兵,估計是日本人,操著一口流利的家鄉話,讓其余的同夥回過神,將槍口對準黑瀨泉。
黑瀨泉也不戀戰,扛著槍就往外竄出,準備去右側邊緣和朽木組匯合。
他將身體躲在牆後、石柱、倒塌的桌子……
這一路,他上下翻飛,東躲XZ,愣是讓這些雇傭兵一槍沒打中,全都擦著他邊而過!
在外人眼裡,這一幕就像拍電視劇似得。
也唯有在電視劇裡,才能看到躲過幾杆衝鋒槍的人了吧?
“草,這是什麽怪物?Chinese功夫?”
雇傭兵們也傻眼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凶悍的人,哪怕是在中東執行生死任務,都沒見過這麽狠的。
“泉……”
而躲在右側邊緣的朽木千憐,看著黑瀨泉靈活的遊走在會場,不時開槍反擊,也不禁有些失神。
在她身旁的朽木凜冬,看著她的神情,輕歎道:“哎,一幅徹底迷上的樣子,真是不成體統,你這樣可沒辦法留住他的心。”
她為人母,對於感情上的事,看的很透徹。
越是優秀的男人,其身邊就會有越多優秀的女人。
誠然,朽木千憐很優秀,但她性格惡劣,這是一個很致命的問題。
男人,都喜歡能乖乖聽自己話的女人,而不是時常耍小性子,任性至極的那種。
最重要的是——家花沒有野花香。
摸自己老婆的大腿,和摸其他女人的腿,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朽木千憐是個冷漠、心狠手辣的女人沒錯。
但愛情這種東西,像是毒藥一般,會讓人變得盲目,失去理智。
就算她發現黑瀨泉不忠,也只是會生氣,做不到嘴上說的那樣,把他和他的情人殺掉。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我才是他最愛的女人,其他都只是一時新鮮而已。”
朽木凜冬毫不留情地譏笑道:“你能說出這話,就已經失敗了,作為女人,卻套不住男人的心,讓他迷戀上其他女人,不就表示,你的魅力還不夠嗎?”
“……”
朽木千憐沒再說話,但她攥緊槍柄的手,還是陰沉的臉色,已是赤裸裸地表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