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啊,啊!”
當腥臭而又溫熱的鮮血混雜著內髒碎片拍擊到先鋒輕騎兵的面容上時,有不少先鋒輕騎軍直接就崩潰了。
“跑,快跑。”
“這樣的敵人不是我們可以戰勝的。”
他們神情恐懼的大吼大叫著,同時他們也在不顧一切的調轉馬頭,向來時的方向猛竄。
恐懼和崩潰是會傳染的。
很快,這支先鋒輕騎軍就成了一支陣腳散亂的潰軍。
對於這一切,血色之翼們神情淡然,似乎他們早就預料到了一般。
他們從容的填充箭矢,然後舉弩對準亡命奔逃的先鋒輕騎軍。
居高臨下,再加血色之翼的超強視力,命中率那可是異常的高。
“咻,咻,咻!”
瞬間,數千枚血色箭矢尖嘯著就向潰逃的先鋒輕騎兵們籠罩了過去。
“轟,轟,轟!”
有不少亡命奔逃的先鋒輕騎兵在策馬狂奔之時被血色箭矢轟成了血肉殘渣。
他們軀體爆開之時像極了一枚熟透了的西瓜。
“魔鬼,魔鬼!”
此刻僥幸活下來的先鋒輕騎兵已經不滿五千之數了。
他們一邊亡命的奔逃,一邊神情恐懼的嚎叫。
攻擊他們的血色之翼宛如優雅的貴族一般,不慌不忙的填充著發射一空的重弩,然後從容的舉起,對準。
血色箭矢呼嘯著自弩機之中噴薄而出,須臾之間,又有不少先鋒輕騎軍被當場轟碎,血肉殘渣濺射的到處都是。
如此循環往複,萬余名先鋒輕騎兵無一漏網,全部被射殺。
他們的血液將戰場塗抹的一片猩紅,失去主人的戰馬在淒涼的寒風之中哀鳴長嘶。
自先鋒輕騎軍挺入易州境內至現在,不過也就一刻鍾稍微多一些。
僅僅一刻鍾的時間,萬余名木龍軍卒便化作了戰場亡魂。
如此恐怖的殺戮效率世所罕有。
木龍軍的主力是在天色漸暗的黃昏時分進入戰場的。
“嘶,嘶,嘶!”
望著戰場之上那猶如地獄般的慘烈場景,身為職業軍人的木龍重騎都不由紛紛倒吸涼氣。
被血色之翼射殺的木龍輕騎是很難屍身完整的,大部分都成了四分五裂的屍塊。
破損的內髒,四分五裂的屍身,猙獰顯眼的鮮血同昏暗的天色共同構成了一幅極為慘烈的戰場圖卷。
木龍重騎的統帥魏佑此刻的神情極為凝重。
他發現戰場上的猩紅鮮血大都已經凝固了,這說明這萬名先鋒輕騎兵已經死上一段時間了。
先鋒部隊進入易州的時間至現在也不會超過兩個時辰,也就是說先鋒部隊很有可能在剛剛進入易州便被整體殲滅了。
這種恐怖的殺戮效率讓魏佑不由得回想起了南域魏氏的霸下軍。
就在魏佑沉思之際,他的一名親衛騎兵忽然語氣慌裡慌張的出聲道:“將軍,您,您往天上看。”
參戰之前,魏佑便已知悉大秦是有空中戰騎,所以其在聽到親衛騎兵語句中的往天上看時,便估計是秦國的空中戰騎過來了。
但是,當他真正看向天空之時,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昏暗的天空之上那有什麽空中戰騎啊,有的只是十二頭體型龐大到可以遮天蔽日的巨大鵬鳥。
目測,每一支鵬鳥的翼展都不會小於數百米,鵬鳥的軀乾則像是一座座小山包般巍峨龐大。
自這些鵬鳥身上散發而出的恐怖氣息,
讓所有木龍重騎兵都覺得宛如一座大山突兀的壓到了他們的肩頭之上。 “這些全是神獸後裔啊!”
“我在他們身上感受到了與霸下不相上下的血脈。”
“這大秦到底什麽來頭,竟能一次性派出十二頭神獸純血後裔。”
魏佑此刻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要崩塌了。
什麽時候神獸的純血後裔這麽不值錢了。
木龍重騎兵們在靈鯤的威壓之下苦苦支撐,他們的戰鬥力被這股威壓至少削弱了三成。
位於靈鯤,不,這個形態的靈鯤應該叫做鵬,位於鵬鳥背脊之上的十二架獵龍弩炮此刻已經完成了最後的蓄能。
恐怖的能量在琉璃色的箭矢之內不斷遊走,並同時散發出讓所有生靈都為之畏懼的氣息。
“轟,轟,轟!”
下一瞬間,十二架幽州軍的大殺器――獵龍弩炮同時發出了震天動地的怒吼之聲。
十二枚已經化作火焰光柱的箭矢在昏暗的天空中呼嘯著就向敵軍軍陣之內落去。
其勢如奔雷,迅猛而又暴烈。
“噗嗤,噗嗤,噗嗤!”
能正面摧毀城牆的恐怖箭矢落入木龍重騎兵軍陣過後,便爆發出了極為恐怖的衝擊波,近兩千余名木龍重騎兵被當場擠壓成了碎渣。
“這特碼是什麽啊!?”
即使是心理素質強悍的木龍重騎兵們此刻都有些崩潰了。
他們甚至都不知道是什麽武器殺傷了他們這麽多的同袍,他們只看見了十二枚火焰光柱落入陣中。
“元晶武器,這絕對是元晶武器才有的殺傷力。”
魏佑於心中怒吼咆哮。
這他媽不是犯規嗎?
為什麽一個小國家能拿出元晶武器這種東西。
“放!”
就在一眾木龍重騎兵們還沉浸在獵龍弩炮給他們帶來的巨大震撼之中時,六千名猿臂健碩的英招重弓手已經按照命令松動了手中緊緊繃起的弓弦。
“咻,咻,咻!”
瞬時間,密密麻麻的箭矢宛如暴雨一般自虛空之上向著木龍重騎兵的軍陣籠罩而去。
“嘭,嘭!”
那些箭矢宛如穿豆腐一般輕易穿破了木龍重騎兵身上的鎧甲,而後蘊藏在箭身內的恐怖力量便猛然爆炸了開來。
這個爆炸的威力是足以將任何一名木龍重騎撕成碎片的。
大量的傷亡陡然出現。
一名名木龍重騎兵宛如一枚枚熟透了的西瓜一般爆碎了開來。
英招重弓手的射速不是血色之翼可以相比的。
他們宛如不知疲倦的射箭機器一般不斷的射出那些恐怖的箭矢。
大片大片的木龍重騎兵被屠戮射殺一空,猩紅的鮮血夾雜著內髒碎片將這片戰場塗抹成了血色。
這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場戰爭,而是單方面的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