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殿上,其中一個議事長老高高在上地朝殿下的司空顯問道:“司空顯,你可還有辯駁之言。”
司空顯看了一圈,面對眾長官,長老的懷疑,他有些憤怒,可也有些無奈,也不想多做辯駁,畢竟,人確實是在自己眼皮底下放跑的,而自己也過於相信手底下的兄弟,隻說道:“我願辭去聆風城警備隊一隊隊長之職。”
“休要避重就輕,你與暗影教木桑什麽關系!蠻龍入城一事,與你是否有關!”
面對這咄咄逼人的質問,司空顯有些失望,百口莫辯的他終於壓不住自己的暴脾氣,指著議事長老的鼻子罵道:“如今城內安定人心,搶險救災乃是聆風城第一要事,在座諸位閑來無事,抓著一個數十年來從未作惡,還竭力幫忙屠龍的暗影教教徒不放,你們那隻眼睛看到他殺人放火,十惡不赦,哼······暗影教不過是曾威脅世界政府的存在而被冠以惡之名的落魄組織,你們有這閑工夫,我可沒這閑工夫陪你們玩······”
“司空顯!”
“人是我放跑的,過河拆橋的事,我司空顯可做不出,身正不怕影子斜,盡管查就是!”
此話一出,眾長官與議事長老們一片嘩然,經過商討後,議事長老莊嚴宣告道:“聆風城警備隊一隊隊長司空顯,與暗影教成員裡應外合,引龍入城證據不足,停職查辦,後私自放逃暗影教成員木桑,證據確鑿,經議事長老決議,著入獄,擇日宣判。”
議事殿結束會議後,一個議會成員著急忙慌跑到醫院找到司空誕,見父親好友著急忙慌的樣子,司空誕趕忙詢問道:“褚良叔,你這是······”
“誕兒,你父親被捕入獄了!”
聽到這消息,司空誕猶如晴天霹靂,余明也是一驚,只聽那人繼續說道:“這其中一個議事長老的孫子在你父親手底下任職,說好聽些就是混個基層經驗,卻沒想到因為你父親放跑暗影教成員一事舉報了你父親!”
“這個王八蛋!那我父親究竟會怎樣!”司空誕有些著急的問道。
褚良言道:“本來也就是個降級處置,可你父親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哪裡能受得了逼迫······惹惱了那幫老家夥,最後落得個停止查辦,你叔叔我多方打點一下,風頭過後,保住性命問題不大,可在此期間,希望別出什麽么蛾子。”
聽褚良這話,司空誕松了一口氣,恭敬道:“謝褚良叔。”
褚良擺手道:“侄兒別這樣,要不是曾經被你父親救過一命,我也不至於有今天。”
褚良話畢,見余明也在此,特地拉上司空誕到一旁,悄悄說道:“誕兒呀,現如今你父親入獄,叔父擔心你們也會遭到牽連,我已將你母親接在我府上,你也到我那兒避一避,至於這余家的孩子,聽聞他與木桑有些聯系,盡快與之斷了來往吧。”
司空誕回頭看了一眼余明,也不避諱,放聲說道:“余明是我兄弟,我司空家雖然遭難,可還不至於背信棄義。”
余明聽罷,雖聽不到此前褚良與司空誕的對話,可已然知曉自己的處境與司空誕的難處,便說道:“皮蛋,謝謝有你這麽個兄弟,不過我已然了無牽掛,能逃到哪兒便是哪兒,你也無需因我涉險。”
這時,褚良歎了歎氣,說道:“既然誕兒仗義,我也無需多言,我在城東郊有處老宅,現已無人居住,你大可住在裡邊暫避風頭,風頭過後,出城逃難去吧。”
入夜,
警備隊已將龍屍拉到了城東一處空曠的臨時處理點,並拉好警戒,排班值守。 “這大家夥停在這兒還得多久呀,這要是發臭了,誰受得了······哎,你說,這家夥會不會詐屍。”其中一個警員埋怨道。
另一個警員接話道:“沒有被安排在城裡搶險救災,這算輕松的了,不過凌安市那邊已經派科研人員來了,說是這大家夥有很高的科研價值,估計最快明天晚上就到了,哼,這動作倒是挺快,讓他們趕緊派增援的時候,半天都沒個動靜······哎,小兄弟,怎麽看著你有些面生呀。”
“哦,我叫林初一,我剛加入警備隊,裡邊的事我也不熟悉,上頭怕這邊人手不夠,我也沒什麽事兒,就派我過來了。”初一扯了扯警備隊的製服,有些興奮的說道。
那人打量了一些初一,拍了拍初一的胸脯說道:“不錯,還挺結實,看著像練過的。 ”
初一客套的回應道:“瞎練的,不成套路。”
初一說完,朝龍屍走近,輕輕用手摸了摸,驚歎道:“哇······這就是龍呀。”
那人見新來的初一這神情,冷笑道:“哼,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哎,小子,收斂一點,別亂摸,也別讓人巡邏隊看到了,那群家夥話多著呢。”
幾個時辰後,城中巡邏的隊伍在一條暗巷中發現了一具熟悉的屍體,是警備二隊的一個警員,只見那屍體被扒光了衣服,脖子被抹了一刀,一看就是他殺,另一個警員看著熟悉的屍體說道:“他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城東守龍屍嗎?”
巡邏隊隊長立即警覺了起來,下令道:“走,去城東。”
初一這頭,眼見著隊員昏昏欲睡,剛好也是附近巡邏隊輪班時候,他便趁此機會來到龍頭前,用匕首劃開一寸皮膚後,掏出一枚常年浸泡自己血液的紅色晶核侵染龍血,再置於一對龍角中間,只見晶核在某種能量的影響下,緩緩浮起,可下一秒,晶核掉落,初一也沒有感受到關於龍核的力量存在。
“怎麽會這樣······”
感應龍核的秘術失敗後,初一收起晶核,想著不能白來一趟,便拿起匕首準備割下龍角,卻不料,不知哪裡趕來的一支巡邏小隊厲聲喝道:“住手!”
這一聲歷喝也將睡著的崗哨驚醒,定睛一看,竟是初一正準備將龍角割下,而初一眼見著事情敗露,早已規劃好了逃跑路線,往後撤的同時,在套馬杆上駕上一匹馬就往城東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