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明說完,喬裝打扮的木桑笑了出來,這時,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依靈向木桑嘲諷道:“一把高仿竟然買了一百五十枚銀幣,你當時是真看不出還是假看不出。”
余明再次看到紅衣姑娘,心中大喜,確認了眼前之人便是前裝打扮後的木桑,從未感覺到這粗獷的大叔是如此的親切,親切到余明想要哭出來。
布袋裡的小家夥也在此時蠢蠢欲動,探頭探腦可把木桑與依靈嚇了一跳,見狀,木桑趕緊將他領到外頭的小巷裡問明情況。
在余明說完情況後,木桑拍著他的肩誇道:“乾得不錯,沒準那姓林的在利用你出城後將你殺了也不一定,你居然還能擺脫他的同時將幼龍搶回。”
可余明回想起聆風城所發生的一切,雖然自己逃了出來,卻絲毫沒有慶幸感,反而低沉著頭,不做言語。
木桑看出他這是在為被朋友背刺一事感到難受,卻不知怎麽安慰,隻說道:“本以為借著司空隊長的的身份地位可以庇佑你,卻沒曾想害了他,也差點害了你······總之,逃出來了就好。”
這時,依靈開口說道:“小子,我們在樓上盯你很久了,這也是遇到了個眼裡只有錢的店小二,換做別人,你那拙劣的偽裝技術早就被扯下了,還就這麽帶著一條稀罕物,你是真天真還是假無畏。”
余明聽罷,隻覺眼前這姑娘不像是心目中那溫柔模樣,反而覺得有些冷清與毒舌,可轉念一想,會舞劍的女娃又哪能溫柔到哪去。
被余明這麽盯著有些不好意思的依靈轉身離去,木桑也讚同道:“小子,讓叔給你打扮打扮。”
余明卻問道:“木桑叔,這姑娘是你······”
木桑打斷道:“瞎說什麽你,她叫宋依靈,是宗門重新分配給我的一搭檔,別看她年輕,你也看到了,身手那叫一個不錯。”
木桑說罷,悄悄湊到余明耳朵根,說道:“她還沒男朋友,你小子有機會。”
余明看著依靈的背影,搖了搖頭:“我可駕馭不了。”
這時,前邊的依靈發話道:“後邊兩位還想閑聊到什麽時候。”
“來了,宋大小姐。”余明敷衍答道,隨即又向一旁的木桑問道:“咱們這是去哪?”
木桑拿出一塊定製腰牌,說道:“去押鏢!”
“押鏢?”
“沒錯,押鏢,不過在此之前,得給你打扮打扮。”
沒多久,余明便成了個一個長著小胡子,帶著獨眼罩,下顎一角還帶一顆長了毛的痣,匪裡匪氣的賞金獵人。
也是這時候,余明才知道,木桑之所以打了高官,然後放出消息一路往東北逃竄是為了掩人耳目,截商隊隻為加強最近行商之人的警惕心,然後喬裝打扮成賞金獵人找準往澤洲方向去的商隊,低價提出護行,一般來說,賞金獵人算是政府機構的編外人員,遇上什麽關卡也能更為輕易蒙混過關。
余明拿著手裡定製的賞金獵人腰牌,上面刻著嶽道言三個大字,從其中還能隱約察覺到一絲微弱的晶核能量波動。
“木桑大叔,這腰牌不是定製的嗎?你們上哪弄的。”
木桑恐嚇道:“從死人堆裡扒出的。”
聽到這話,余明趕忙將它拿遠了一些,似乎有些避諱,只聽木桑接著說道:“我叫霍公懷,她叫喬螢,你叫嶽道言,別叫錯了。”
良久,喬裝打扮的三人來到火車站,聽聞這次賞家是附近礦石場的大老板,
要將幾車的鐵礦石和一些稀有礦晶運送到崇洲機械學院的工廠,也也想鍛煉鍛煉自己那受寵的小兒子孫長舟,便只派遣了他獨往。 於是,幾人拿著賞金獵人的腰牌與懸賞令,經過引導,來到了裝滿貨物的列車前, 見到了此次押解貨物的主人,一個頗有派頭的公子哥,身後還跟了兩名保鏢。
“看來孫老爺子並不是很信任我們三個呀。”木桑看著那兩個保鏢後,出言疑惑道。
只聽那人回答道:“不不不,父親大人倒是對閣下非常信任,但我對自己沒信任,權當你們三保護的是礦石,而他們隻保護我就行。”
相互認識後,余明三人被安排在離貨運車廂最近的單獨車廂中,孫家小少爺則登上了豪華車廂,盡管如此,余明還是心滿意足的感慨道:“這輩子第一次坐上火車居然是以這樣的方式。”
依靈看著沒見過世面的余明那副模樣,向一旁的木桑再次確認道:“你真打算一路將這鄉巴佬帶上?”
木桑一臉憂慮道:“離月國是不能再待了,本來打算出了離月國後,找個地方將他安頓下來,可依我看,他未必能安心度日。”
依靈看出了木桑的算盤,挑明道:“你要想帶上他就直說唄,用得著拐拐個彎嗎?”
木桑再次確認道:“你沒意見?”
“有意見,可我打不過你······不過我可說好了,關鍵時候我可顧不上這家夥。”
木桑看著逗龍的余明,嘀咕道:“那我可得好好調教調教他了,就像當年調教他父親一樣。”
隨著列車的啟動,車站外的山丘上,一個瘦高男子站立於山頭,望著滾滾濃煙下疾馳而出的火車,一旁的屬下道:“大少爺,我們的人也已經在上邊了,那趟列車到站前會開始行動,放心,這將會只是一場暗影教的行動策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