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激烈地比鬥,離月廷尉最終將長劍指在了大瀛武士的喉嚨前,險勝!
“本場比賽,離月廷尉!”
聽著這聲宣判,那武士收了刀,說道:“年輕就是好。”
那廷尉也是收了劍,恭敬著道:“承讓······要是前輩不是手下留情,劃破的,可不就只是晚輩這身衣物了。”
“下一場······離月對戰出雲!”
此賽程一經宣布,在場眾人無不歡呼,這正是他們從一開始所期待的比賽,不管是政治、經濟、文化、乃至武道劍術都極為相近兩國,不管在哪一方面都要爭個高下,可無奈離月不管在哪一方面都輸個一招半式,每次都有望超越出雲,卻每次都是個名副其實的百年老二。
這一次也一樣,鬥了近百年的兩國此次也是不乏輿論,就連場外總冠軍押注最大的也是出雲,其次才是離月。
可他們忘了,出雲此次出賽,可是以晶核聯邦的名義出賽,與之同行的,還有那幫與機械為伍的機械學院弟子,同樣,離月方面也是拉攏了一群機械造詣極高的叛逃者們。
果不其然,出雲一方先上場了機械學院的一名弟子,申伯,那可是太叔公座下大弟子,有著最年輕的機械博士之稱。
而離月一方也上場了機械學院的叛逃者,滕燦。
余歌嘟囔道:“這家夥,就是火車上使用機械戰甲的那家夥。”
木桑呵呵笑道:“哼哼,這下有好戲看了。”
“師兄,還記得我嗎?”
申伯聳了聳鼻梁上的眼鏡,看著眼前腰間一副機械腰帶,一手掂著晶核與自己打招呼的家夥,冷冷回應道:“哦?叛逃者嗎······不記得,不過,你既然來了,可就怪不得師兄我要在這兒清理門戶了。”
這令滕燦有些惱火,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後,沒了此前的嬉皮笑臉,正經說道:“那這個你應該記得了吧。”
滕燦說完,將小小的晶核塞入了那機械腰帶中,隨即,那腰帶迸發出強大的能量,在其周圍浮現出若隱若現的鐵粒子,而後瞬間附著在他身上,形成一副黑色的機械戰甲,且完整度高於當初在火車上所見的那一套。
在眾人的驚愕聲中,滕燦思緒不禁回想起當年在機械學院中,自己本是崇洲邊遠的落魄貴族子弟,因具有一定的機械天賦,便被父親不惜一切代價送往了機械學院。
本想施展一身抱負,並借此重鑄家族榮光的他,並沒有讓大家所失望,很快便在粒子機械領域有所建樹,在晶核機械與人體感應方面尤為突出。
當他廢寢忘食將第一套粒子轉換器模型做出來之時,卻被自己的老師,也就是申伯的叔父竊取實驗數據,並以繼續讓他待在機械學院為要挾,迫使其交出成果。
可當看到那個竊取了自己成果的家夥被樹立銅像,被奉為英雄,被授予獎章還不忘對自己誇耀一番時······他再也忍受不了這副討人厭的嘴臉。
他開始反抗,可是,哪怕他能說出粒子轉換器關鍵步驟,旁人也不會去相信這麽一個沒有經驗,沒有學識,只會鼓搗廢舊機械的毛頭小子。
屋漏偏逢連夜雨,父親的死訊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於是乎,潛入機房的滕燦對自己的老師動了殺心,而那名肥頭大耳的老師卻還在碎碎念而不知。
同一時間,阿索爾·格倫帶領下的幾名學生決定叛逃,策劃並實行了轟動世界的機械學院機甲暴走事件,
逃離途中,親眼目睹了這一弑師慘案。 “喲喲喲,看我們瞧見了什麽。”
昏暗的燈光下,正看著倒在血泊裡的老師,驚魂未定握著滴血匕首的滕燦忽聞身後傳來一聲聲響,猛地扭頭一看,原是幾個學院裡有名的刺頭。
滕燦驚慌地將匕首對準了他們,也顧不得是否能傷得了他們,腦海裡一片空白的他隻想著自己弑師被他們發現,不是他們死便是自己亡。
卻只聽那個叫詩織的學姐上前溫柔地說道:“小師弟,別緊張嘛······”
她話還沒說完,只聽不遠處傳來一聲聲爆炸聲,而後每個角落都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還沒等滕燦反應過來,她將自己的腳踩在那還殘留一絲溫度的屍體上,又繼續說道:“我們可不會告發你,這個死胖子我們早就看不順眼了。”
為首的格倫用著那充滿磁性的聲音冷冷問道:“小子,你叫什麽名字。”
“滕······滕燦。”
桑頓笑了笑,說道:“你就是那個到處宣揚粒子轉換器是你做的那家夥?”
滕燦有些抑製不住的激動,怒吼道:“那本來就是我弄的!”
格倫看了看躺在血泊裡的屍體,似乎相信了他說的話,問道:“跟我們走嗎?”
此時,不遠處又傳來一聲聲爆炸聲,反應過來的滕燦反問道:“這些,是你們做的?”
桑頓舉著自己那機械手臂,並握緊了笑道:“正是我們······這座號稱未來之城的學院早已腐爛不堪,這,你不是沒有領教過,走,我們離開這兒,憑你的技術,你的天賦,何愁到哪兒不能成為偉大的機械師,成為人類進化的導師。”
滕燦此時臉上浮現出一絲狡黠,說道:“我要是不呢?既然你們要叛逃,那老師的死可不關我的事。”
格倫猜出了他的小心思,確認道:“你想留下來?”
滕燦倒也實誠,回答道:“沒錯,機械學院定不會輕易放過你們, 何況這裡有資源,有屬於機械師的榮耀,我又為什麽要跟著你們一起逃亡。”
桑頓聞言,有些不悅,想要上前用拳頭收回剛才對他的一番誇讚,卻被格倫攔下。
格倫笑了笑,說道:“隨便你,不過你也知道,這裡可沒有所謂的公平與正義,無非是貴族與掌權者壟斷的技術與資源······而我們,拿到了整個機械學院的核心數據。”
格倫說完,拿出了一片晶核所鑄就的片狀物,小小一片便承載了不少數據資料,只聽他又繼續說道:“這只是其中一塊,若是哪天不想繼續呆在這兒了,記得到岷山找我。”
當他們轉身離去後不久,聽聞追兵將至的動靜,滕燦扔出匕首,也消失在了這昏暗的機房內。
雖然事後學院將申教授的死歸咎於叛逃者,可自那以後,滕燦除了打掃衛生,便是搬運零件,不然就是做著枯燥乏味的零件修複,直到叛逃者們製造的另一起晶核大劫案······
現如今,競技場上,當申伯看到使用晶核粒子轉換技術形成的機械戰甲出現在自己眼前時,當發覺叛逃者在竊取學院核心數據還未錄入的技術出現在場上,甚至比學院技術還要成熟時,忽然明白了叔父的死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或許當年叔父竊取自己學生技術的事,並非謠言。
機械學院眾弟子以及太叔公還在驚訝之時,滕燦拔出了晶核重劍,指向了眼前的機械學院優等生,為自己正名道:“我要讓你們知道,你們所擁有的榮耀與傲慢才是阻擋人類進化的最大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