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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遊旅者》第85章 魔都聖杯戰爭・雨夜(5)
  十五分鍾的時間,應當過得很快。

  不過在狂飆的車子上面,人總是會感覺時間變得慢了些。

  關上車門,紙鏡看著雨夜之中燈火微明石階曲折的山路,心中竟然生出一絲清冷感。

  “你也感覺到了嗎?”這位司機也下車,和紙鏡一同站著,看向前方。

  “感覺到清冷而已,山中常有的感覺嘛。”紙鏡看了一眼身邊的人,隨即繼續道,“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怎麽稱呼?”

  “我啊。”男人從口袋中抓起一隻八卦盤,輕描淡寫地說道,“林遠。”

  紙鏡幾乎是瞬間就認出這個名字:“你是林智的父親?”

  “是。”林遠回答著,看著紙鏡的反應,繼續道,“你好像並不意外。”

  “從羽楓圓說‘你已經請了她幫忙之後’,我還想著你會在什麽時候出現。”

  雖然這是她已經想到的一種可能,但當林遠真正出現在面前時,紙鏡黑白面具之下的表情已經震驚得無以複加。

  不過經過了黑白面具的修飾,無論是語氣還是表情都沒有顯露出來,在林遠看來,這個小個子女生完全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

  “即使我以靈異事物管理局執行人的身份出現?”林遠看著紙鏡那幾乎毫無波瀾的臉,好奇的問道。

  “倒不如說,這種出現方式是最普通最合理的一種。”黑白面具偽裝出來的表情仍舊淡定。

  “很好,雖然不知道你是誰指示來的,不過就目前而言,你是個不錯的盟友。”

  林遠示意了旁邊兩輛車下來的人向前進發之後,跟在後頭往前走去。

  “走吧,不過在進正一門一探究竟之前,我要告訴你一個壞消息。”

  “是什麽?”紙鏡跟上林遠,問道。

  “在羽楓圓私自前往幫助林智之後,羽家有行動了。”林遠道。

  紙鏡沉默片刻,道:“所以羽家是世代監視蠱雕血脈的家族,而林智不是一般人。”

  林遠笑了起來,向前繼續走著:“何以見得?”

  “因為你說是壞消息。”面具之下,紙鏡臉色並不好看。

  “這對我來說是壞消息,而對這座城市,還有一個壞消息。”林遠手中一直轉著八卦盤,沒有等待紙鏡的反應,“也不打啞謎,這個壞消息就是——林智身上的詛咒到現在,還沒有消除。”

  “媽耶,之前蘇秦可是說林智身上的詛咒已經消除了。”紙鏡繃不住了,“你倆到底誰在說真話?”

  “那個詛咒不單純只是我和林智說的會令他死亡,我沒有和他說真話。”林遠吐了口氣,道,“我家那老頭的詛咒內容很下賤,如果林智不參加聖杯戰爭,他必死無疑,如果林智參加了聖杯戰爭,那麽林智將會獲得蠱雕家族千百年來積累的凶獸力量,讓蠱雕這一凶獸真真正正的在他身上復活。”

  “你認為,如果說了真話,他自己的正義感會讓他毫不猶豫地做出選擇?”紙鏡道。

  “對。”林遠沒有否認,“任何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不會願意讓別人因為自己的事情擔上事情。”

  “想來也是。”紙鏡說著,看了一眼前面幾個靈異事物管理局的行動人員,“林智如果繼續這麽下去,肯定會被Caster用來當做取得聖杯的武器,而變成凶獸之後的林智——”她檢索了一下記憶,隨之搖了搖頭,“嗯,根據我對幻想種的了解,這類凶獸只會比傳說之中強不會比傳說之中弱的。

姑且問問,蠱雕的作戰能力大體如何?”  林遠抬頭看了看天空,思考了片刻,回答了紙鏡:“一隻普通的蠱雕在全盛之時,可以於半天的時間之中輕易毀滅一個沒有任何防備的縣級市。”

  “你說的毀滅是指......”紙鏡稍微打斷。

  “靈異事物管理局對於‘毀滅’的定義為:不剩下任何存活的一般民眾。”林遠補上了說明。

  紙鏡沉默了片刻,接著問道:“那‘輕易’的定義呢?”

  “通俗的比喻,你可以理解為一個經常鍛煉的青年男子跑五百米。”林遠快速回答道。

  對於這再次宣告了一遍劇本難度的發言,紙鏡表示無可奈何:“我大概能猜想一個超級蠱雕能做到什麽了......既然你和我說這些,你打算怎麽做?”

  “羽家的魔術師會在天亮之前到達松江,而我們要在天亮之前拿下一處靈脈,並且接應林智和Caster過來。”林遠的手指於八卦盤上劃出一個弧度,“在那之後,利用靈脈的力量,我想我可以控制住那個沒有什麽力量的Caster,並且利用那位Caster,來幫助我們解決林智的詛咒。”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紙鏡微微虛起眼,看了看眼前這個不算太起眼的中年男人。

  “林智沒有魔術資質,即使是身為凶獸的繼承者也是一樣。”林遠道,“在詛咒被激發之前,他就只是一個不入流的魔術師。這一點,對於他召喚出來的英靈也是一樣的。”

  “你應該是知道你給林智的東西會召喚出什麽。”紙鏡皺起眉頭。

  林遠將八卦盤高舉,隨即收在胸前:“我當然知道,戰國時期的六國相印,以這個作為聖遺物召喚,召喚出來的也只有可能是那位戰國時期的合縱家。”

  “那你得知道算計Caster的難度。”紙鏡道,“我並不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

  “我知道.......”

  林遠還準備說些什麽,不過這個時候,他的耳機響了起來。

  在溝通幾句之後,紙鏡明顯看到林遠的臉色隨著溝通逐漸變得凝重起來,於是在林遠結束交談時,小聲地問了一句:“怎麽了嗎?”

  林遠將八卦盤收了起來,搖了搖頭道:“這一處的正一門已經全滅......這裡管理的靈脈也被人封印起來了。”

  “全滅.......怎麽滅的?”

  對於這種動漫之中常有的橋段,紙鏡心裡頭咯噔了一下,因為這往往意味著——團滅了這裡的的某個東西強的離譜。

  “裡面的所有人。”林遠一字一板地說道,“都是被子彈打死的。”

  一個道門被現代武器屠門?

  “這更離譜了啊!”紙鏡在心中怒吼。

  換作自己上一世生活的,不存在任何魔法魔術妖魔鬼怪的地球的話,紙鏡會覺得拿槍屠門的人殘忍。

  但是在魔術的型月世界之中來說,她隻覺得荒謬。

  一個魔術師的道門,被子彈,滅門?

  目前這個世界的靈長類是人類不假,槍械也是這個時代的殺人利器不假。但如果只是用槍械能輕易屠殺一個滿是魔術師的集團,那仍舊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說,團滅一個道門——就算對於一隻蠱雕來說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紙鏡小心翼翼地問道。

  “對於一隻普通蠱雕來說,就算用盡渾身解數,這也是不可能的。”林遠扶著頭,看向紙鏡,“我問你,林智直到剛才還沒有變成凶獸,對吧?”

  “我可以肯定,到現在也還沒有。”

  紙鏡才剛和仍然存活的玩家君月無水單獨通過通訊,能夠確定這一點。

  “真是亂了。”

  林遠透過雨幕看向雨中的天空。

  他們行動人員一直都沒有打傘,但是渾身也不曾濕透。

  “除了那位裁判和她的Berserker,竟然還有一個怪物。”

  ————————

  莉莉安娜用力地將沉重的雙開偽裝成木門的銅製門,連同著那掛在門上的僅作裝飾的鎖一同推開。

  狡兔三窟,莉莉安娜在上海的安全屋總是不止一處。這裡稍微偏離城市中心,是單棟的一處小別墅。

  雨已經不再那麽大了。說到底,現在盤踞在他們頭上的雲也不過是臨時一聚,下了一個多小時,也差不多該停了。

  在已經稀薄的雨幕之下,潔白的燈光正從別墅之中透出。

  “看起來米多克那家夥又搞砸了,哎,真麻煩......”

  “一旦聯系不上就來到這裡匯合”,這是之前他們之前定下的聯絡規則之一。

  發現相位魔術被干擾,無法精確定位之後,莉莉安娜無法冒著傳送失敗這麽大的風險繼續使用相位魔術。在Assassin的幫助之下輕松擊退了靈異事物管理局的人員之後,她搶了一輛摩托,風馳電掣地來到了這一處匯合地點。

  當她正要往前踏入這處別墅的前院之時,Assassin突然現身在她面前。

  “安娜,小心。”

  槍響。

  僅是莉莉安娜的恍惚之間,一個人影出現在了那潔白燈光之下,並且不知何時, 手中舉著一把冒煙的槍。

  “雨夜重踏,新牆老地蒼樹,此處倍感惆悵。”

  李深劍說著,隨手將那把槍向後邊的房間之中一丟。

  只見那把槍在空中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在桌子上頭滑了一陣後,魔術般準確落入房中桌子上頭打開了的槍套之中。

  “老友新識,天南地北中外,此刻同聚一堂。”

  打油詩水準的兩句後,李深劍用手輕輕撫過自己的臉龐,將自己變成了另一個樣子。

  “李書文先生,莉莉安娜女士,我想,兩位應該都記得我。”

  “你是那個......旱魃?”

  毫無疑問,站在莉莉安娜眼前的就是之前被她追殺到毫無還手之力的“旱魃”。

  可那個弱小的旱魃,和眼前這個已經深不可測,不是人類,甚至不是一般代行者能夠對付的東西——如何是一個東西?

  即使明知是雨滴將自己的頸背都淋濕,莉莉安娜仍然感覺自己的冷汗正在滴落下來。

  “而且老頭,那家夥好像認識你,怎麽回事?”

  “老夫記得。”李書文不再負手而立,而是擺出應戰架勢,“但不知,昔日的手下敗將為何事而來啊?”

  剛拳無二打,神槍李書文。

  縱然以暮年形態被召喚,縱然平日看上去算是個穩重的老人。

  然其銳利藏於穩重之中,武學已與天地融合升華。因此,直至盡頭,未嘗一敗。

  “殺氣不減當年,真是可怕的家夥。”

  縱然是災厄神獸在其面前,也不得不如此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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