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苦著臉說,這個我倒不會,不過這幾天村裡只有我家那條母狗發情,村長家的狗整天在我家附近轉悠,把其它公狗都趕跑了,現在村長家狗腿被你砸傷了,你說村長會不會懷疑是我白光乾的?
馬一平聽了這話不由得猛一愣,伸手抓住自己的頭髮說,我還真沒想到這一點。不過,馬一平反應過來後,馬上安慰有些擔憂的白光,村長不會懷疑是你乾的,你是村裡最老實的人,怎麽可能會砸傷村長家狗腿呢?你巴結村長還來不及呢!對不對?
白光的臉色更難看了,你看,我都35歲了,還沒討個老婆,前幾天有人剛給介紹了個楊村的小寡婦,還帶著個女兒,可人家非要我建三間大瓦房,才肯跟我一起過日子,我正要求村長給批個宅基地呢?
這不,我正準備出門給村長送禮的,說完舉了舉手中拎著的兩瓶五糧春酒。
這回輪到馬一平頭真的大了,白光這個老實疙瘩,嘴巴肯定不牢靠,要是他告訴村長是我馬一平砸了虎子的狗腿,那村長哪能饒過我?這樣想著就肉疼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張100塊的老人頭鈔票,舉到白光的眼前,算我倒霉!一時糊塗砸了村長家的狗腿,差點壞了你的好事。這樣吧!我給你一百塊,只要你保證不說出是我砸傷了村長家的狗腿就行。你看,我累死累活兩整天才得120塊,給100塊你,夠意思了吧!
白光有些不情不願地接過100塊,繃著臉拎著兩瓶酒心事重重地走了。
馬一平心疼那100塊,可再心疼也沒用,誰讓自己手癢用磚頭砸村長家狗呢。回到家,腳也沒第二百零四章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怎麽也睡不好,想想還是不行,立即起身出門,他要去村長家聽牆,看白光到底會不會告他馬一平的狀。如果白光告了自己,那他馬一平以後在村裡的日子就真的太難過了,以後別說申請村裡的低保,要是村長將費平平家那晚窗玻璃被砸的事也懷疑到自己頭上,那他馬一平在村裡再也呆不下去了。
馬一平不敢有絲毫怠慢,一路小跑著很快就到了村長家的院門外,村長家院子裡燈亮著,看來白光還沒走人呢。馬一平只聽見村長說,我到底得罪誰了,他媽的下手這麽狠,有本事衝著我來,跟個畜生下黑手,算什麽好鳥?虎子的這條腿看來要廢了,只要我抓到是誰乾的,我非弄他身上一塊肉來給虎子補補身子。
馬一平聽了頓時覺得後脖子涼颼颼的,酒也全醒了。
這時又聽見白光結巴著討好的聲音,我宅基地的事還勞村長幫忙,建不了房,我就真的要打一輩子光棍了。
村長瞥了白光一眼,慢條斯理地說,宅基地這個事我不能一人說了算,還得在村委會上研究一下,你知道,僧多粥少,村裡就那麽幾塊宅基地,個個都打破了頭想要。
白光一聽幾乎要哭了,懇求著又重複了剛說的話,村長,你就行行好,我建不了房,就真的要打一輩子光棍了。
好吧!我盡力爭取,你先回吧!明早我得將虎子送獸醫站看看。太狠了,狗腿上肉都翻過來了。
白光隻好蔫蔫地垂著手回家了。
白光剛到自家院子門口,正要開門進去,馬一平突然就竄了出來,滿腹心事的白光嚇了一大跳,驚魂未定,跳了起來罵道,馬一平!你個狗日的你要死呀!差點沒嚇我半死,好在我沒心臟病,要不然真被你嚇死咯。
馬一平笑嘻嘻地說,白光你真夠意思,沒有在村長面前告我的狀,我總算沒看錯你。
白光聽了更加吃驚,指著馬一平就罵,你居然還跟蹤了我?你……你太不地道了。
馬一平搓著手呵呵笑著,我不是擔心你告我的狀嘛,在家反正也睡不好。不過這個盧大村長也太欺人太甚了,他睡村裡的女人,眾人忍氣吞聲沒人敢吱聲,他奶奶的養條公狗居然把村裡的母狗也給全包了。
第二天,馬一平太陽曬到屁股了,還沒起床。他正在被窩裡哼哼著做夢,白光推門走了進來,滿臉的愁苦相。
馬一平睜眼看到白光這德性不由得一激靈,難道這個白光背叛了我,把我給賣了?趕緊坐起身,白光,你這麽大早來找我幹什麽?你不要太貪心了,我都給你100塊了。我的錢可是一滴汗摔八瓣辛辛苦苦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