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系醫生】 【】
凌天從老板家裡出來,一臉陰狠。
秦楚被吉翔當面痛斥,說中了心裡最不堪的那片天,再加上無法對人說的經歷了一名腫瘤患者從做完手術到死亡的全過程,整個人已經垮掉。
雖然沒有實質性髒器損傷,但秦楚的精神已經崩潰了,碎成了渣,粘都粘不起來。
他也嘗試過手術,但一碰導絲手就抖的厲害,看樣子是徹底廢掉了。
雖然秦老板這個年紀平時也已經很少上台做手術了,但自願退休和被人罵的出不了江湖是兩回事。
凌天心中痛恨,時間越久,恨意越是濃鬱,濃到化不開。
【凌老師,泌尿外科顧老的學生周天波教授要舉辦一次手術比賽,我們醫院選送的手術錄像是吉翔醫生剛做的一台手術。】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信息,蹙了一下眉。
凌天對吉翔的手術可以參加省級的手術大賽並不詫異。
吉翔操作極其強悍,這一點從介入手術操作就可見一斑。
只要基礎知識夠、對解剖足夠了解,做泌尿外科的手術難度其實並不大。
既然你自尋死路,那我就成全你,凌天心裡想到。
他開始詢問有關於顧老近期行程。
畢竟是圈裡人,介入科和泌尿外科也有一定的聯系,只要凌天想的話,打聽點消息並不費事。
顧老為了給周天波捧場,找了帝都泌尿外科的幾名專家一起去當評審。
人找人,關系有些遠,凌天略有點鞭長莫及的感覺。
可是每當他想起被吉翔當著眾人的面呵斥完、揭穿老底之後的老板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凌天的心裡就壓不住火氣。
猶豫片刻,凌天買機票直飛帝都。
凌天在同僚的介紹下找到了一名泌尿外科專家胥廣文胥主任。
“胥主任,打擾了。”凌天一改自己傲慢的模樣,很客氣的坐在胥主任的辦公室裡。
“凌教授,你這就太客氣了。”胥主任給了凌天足夠的尊重,“您有何指教?”
“說來慚愧。”凌天歎了口氣,“前段時間我們介入科也有一次手術比賽,我家老板慧眼識珠,在基層醫院選送的手術錄像裡發現了一個人的手術做的不錯。”
“哦!”胥主任一怔,秦楚是什麽人圈子裡有無數風言風語,胥主任也多少有了解。
但伯樂識馬的這類事情的確可以說是一時美談,再加上後來的腥風血雨,他饒有興致的豎起耳朵。
“那名醫生還是規培生。”
“!
!”胥主任頭頂冒出無數的驚歎號。
是真的,江湖謠傳被凌天確認,竟然是真的!
“我家老板求才若渴,讓我去那面看了一眼,我判定他的水平一般,只能說是一塊璞玉,留在基層真的有些浪費。”
“秦老收關門弟子了?”胥主任試探問道。
“我家老板是真心覺得得到了一塊璞玉,準備用後半生的心血凋琢。說來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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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系醫生】 【】
凌天又說了一句慚愧。
胥主任有些疑惑,他凝神看著凌天。
“我家老板舉辦了一次學會,邀請華東、華南的諸位介入名家來參會。”
“!
!”
胥主任驚訝,
這動靜也鬧的太大了吧。他得到的消息並不多,並不知道秦老板會興師動眾。 為了收個徒弟,竟然秦老刷老臉,邀請業內大家參會,當眾介紹。
他心念微動,知道凌天說的璞玉未必是那麽回事。
如果只是一塊璞玉的話,折騰出來這麽大的動靜就不值當了。
“老板甚至邀請了滕院士位臨指導。”
胥主任徹底驚住。
雖然不是一個系統,他只聽說過滕院士的大名,但那畢竟是院士!
“誰知道那名小規培生天生反骨,開學會的時候一陣大鬧,把我家老板氣的生了病。”
“啊!”
胥主任萬萬沒想到這一切都和傳聞中一樣。
誰家的年輕人這麽不懂事!
“秦老現在身體還好吧。”胥主任連忙關切問道。
“在家休養,已經好久沒來醫院了。情緒很低落,老板受到的打擊很大。”凌天低著頭,聲音略有哽咽。
胥主任沉默。
“胥主任,他是規培醫生,在附二院的泌尿外科工作。”凌天簡單講完既往,也沒多解釋,切入正題,“這次顧老邀請您去參加評審,我知道是幫著周天波周教授搖旗呐喊。”
“那您的意思是……”
“那名小規培生也送了手術錄像參加比賽。”凌天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
胥主任哈哈一笑,“我知道了凌教授。”
“那麻煩您。”凌天道,“客氣的話就不多說了,以後您要是有什麽事兒打個電話。”
凌天說了半句話,剩下的很明了,不用說的太清楚。
送走凌天,胥主任仔細琢磨了半天,覺得這件事對自己有百利無一害。
一個小規培生, 就算是有些天賦,又能怎麽樣。
本身這次手術比賽的舉辦是幫顧老的學生周天波周教授刷履歷,自己去也就是捧個場。
顧老都打電話了,自己還能拒絕麽?
而且去那面其他人也都是錦上添花,要不然只有周天波一人的手術參加,那還叫比賽麽。
順理成章的自己應該把票投給周天波。
凌天凌教授估計是氣急了,這才托人找到自己,完全沒必要。
胥主任雖然覺得有一點點小古怪,但也沒多說什麽,一切都順理成章。
一個活能賣倆份人情,他覺得超值。
那個叫吉翔的規培醫生的手術肯定拿不到名次就是,放著省城其他家醫院的主任選送的錄像不評,誰會給一名規培醫生投票。
腦殼有包。
不過胥主任還是存了一些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年輕人會讓秦楚秦老如此重視,以至於要舉辦學會,昭告江湖自己收了關門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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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秦老還請了滕院士參加。
最關鍵的是學會上還發生了一點故事,秦老被氣的臥病在床。
胥主任打聽了一下,但出席學會的人諱莫如深,顧左右而言他,沒人說明當時發生了什麽。
真是很古怪。
周末,胥主任和顧老以及帝都的另外一位韋教授飛去,參加手術比賽的評審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