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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系醫生》二百零一 以後壓死他
“老板,您感覺怎麽樣。”凌天小聲問道。

 隨著吉翔離開,他也漸漸恢復正常。回想學會上的一幕一幕,凌天想把頭塞進褲襠裡,他不知道該怎麽描述自己的心情,只是不想見人,誰都不想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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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牽掛自家老板的身體,雖然感覺自己會被大罵一場,但還是硬著頭皮第一時間趕過來。

 “凌天,你說我這些年是不是做錯了?”秦楚躺在病床上,行將就木,用虛弱的聲音問道。

 秦楚的聲音淒涼,完全沒了從前做事說一不二的霸氣,也沒有了從前底氣十足的范兒。

 “老板,您別這麽想。”凌天鼓足勇氣,抵抗著【上級醫生的凝視】還沒消退的影響,硬著頭皮說道,“只是一時的意外。”

 “只是意外麽?”秦楚喃喃問道。

 簡單的問題,把凌天說的啞口無言。

 師徒兩人沉默了很久,秦楚在沉默中伸出手,借著凌天努力坐起來。

 凌天連忙扶著自家老板緩緩坐在床頭。

 秦楚臉色灰嗆嗆的,看著像是死人一樣,不像是今天早晨和滕老板一起走進來的時候那般容光煥發。

 一場變故,讓自家老板直接老了20歲。

 看著心生不忍,凌天鼻子一酸。

 可是沒等他哭出來,秦楚卻老淚縱橫。

 “凌天啊,不應該,不應該啊!我求才心切,一片誠心天日可見,那個狼崽子竟然反咬了我一口。”

 “老板,沒事沒事。”凌天說著毫無營養的勸慰的話。

 雖然知道這些話沒有絲毫力量,可是凌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能安慰自家老板。

 “我也知道十五分鍾一台手術……不對,剛開始的時候我也管一管,但外面那麽多患者等著手術,我不忍心啊。做的快點,大家都能得到治療,這也是一種折中的辦法。”

 秦楚忽然不再提那個“狼崽子”,而是換了一種語氣,喃喃說道。

 他像是在懺悔,又像是在和誰解釋,內疚中帶著不甘,情緒複雜。

 “老板,您說得對。”凌天道,“咱這面的患者實在太多,能做手術的醫生太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要是有大把時間,誰不想手術做的仔細一點。”

 師徒兩人有著多年積累下來的默契,秦楚剛想要順著凌天的話說下去,努力找借口安撫自己的愧疚。

 可是秦楚的心情剛剛放松了點,覺得自己做得對,然而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又湧上心頭。

 管床醫生的安慰,

 手術台上看見管子搭在肝動脈根本不往裡走的莫名憤怒,

 術後劇烈惡心嘔吐、地獄般的感受,

 沒有症狀時的僥幸,

 複查發現滿肝都是的絕望,

 一天天走向死亡的木然,

 無數情緒湧上心頭,潮水一般,無情拍打著秦楚的心。

 剛剛的安慰在這些經歷面前是那麽的蒼白無力,是那麽的虛無縹緲,是那麽的不堪一擊。

 秦楚怔住。

 他不知道一瞬間仿佛過了很久的“經歷”從何而來,一做一受兩種人生經歷已經把他的思維撕裂。

 沉默,無盡的沉默,秦楚內心之中兩種念頭在戰鬥,刀光劍影。

 見自家老板臉色忽明忽暗,凌天知道有些心結只能自己走出來,他適時保持沉默。

 這是師徒兩人的默契。

 不知過了多久,秦楚長歎一聲。

 “還是錯了。”秦楚任由老淚在臉上流淌,滴滴答答的落在衣服上,心裡莫名的感覺卻沒有因為哭泣而稍澹哪怕一點。

 凌天沉默,他感覺可能有事情要發生。

 “我就不應該多事,當他媽什麽伯樂。”秦楚臉上滿是戾氣,“一個少年天才被我看中,還邀請了滕院士來參加學術會,現在想起來真是太幼稚了。”

 “這世界上喂不熟的狼崽子多,我一片真心,換來的是什麽!”秦楚說著,右手拍了拍凌天的手背,“還是老話說得對,日久見人心,凌天啊,真到了關鍵時候還得是你。”

 這句話已然有些動情。

 “老板,您要多休息。”凌天連忙勸阻。

 “凌天,這次是我錯了。”秦楚已經不再煎熬,那段恍忽的夢魔消散如塵煙,他松開凌天的手,擦乾眼淚,“我估計還能幾年的時間,你這面準備著,過段時間我帶你拜訪一些人。”

 凌天一怔,隨即心中狂喜。

 老板是受了刺激,心中不甘,想要在最後時刻徹底燃燒自己,試試看能不能把自己推進工程院。

 當年老板都沒做到的事情的確難度極高,極高。

 可是有希望總要比沒希望強,難到不是麽。

 “老板,您先歇著,別的事情咱們以後再說。”凌天壓抑著自己心中的狂喜,盡量用平澹的語氣安慰著自家老板。

 秦楚這人疑心太重,也是今天受了刺激,這才做了這麽重大的決定。

 “不歇著了,在這裡不舒服,回我辦公室,咱爺倆盤算一下以後的路。”秦楚覺得自己要做點什麽才能讓自己好受一點。

 他必須要做點什麽,才能對抗、衝澹清晰的“夢魔”帶給自己的種種負面能量。

 如果無法擺脫,再往深了想,秦楚甚至感覺那些碎碎念像是一把把小刀似的,會在很短的時間裡凌遲了自己。

 一定要做點什麽!

 “扶我起來!”秦楚沉聲說道。

 凌天一怔,他不敢再說“不”,扶著秦楚坐直。

 凌天害怕自家老板身體吃不消,用肩膀頂在老板後背上。

 “回病區,你把你這些年的科研、課題、資料都拿來。”秦楚道。

 “啊?老板您……”

 凌天連忙勸阻。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秦楚抬手,把臉上的勒痕擦乾,“這次丟人是丟到了姥姥家,但總要做點什麽。前些年你爭氣,該有的履歷也都有了,咱爺倆不用臨陣抱佛腳。至於剩下的,我盡力,也要看你的緣分。”

 “……”

 凌天不知道自家老板為什麽這麽著急。

 但隻一閃念,他就想起吉翔把一遝子a4紙摔在自己臉上的那一幕。

 當時心中沒有憤怒,凌天甚至不敢憤怒。

 作為一名下級醫生被上級醫生抓住工作失誤,而且這種失誤會帶來無法彌補的影響時的種種愧疚不安才是全部。

 憤怒?

 凌天連想都不敢想。

 至於被a4紙摔了一臉,他只能唾面自乾,彎腰把紙都撿起來。

 可是隨著【上級醫生的凝視】效果漸漸澹去,再加上自家老板不斷提起,一股子強烈的屈辱感油然而生。

 “凌天啊,你說我是不是平時手術做的有點草率。”秦楚坐在床上問道。

 他準備穿鞋,凌天蹲在地上,把鞋給老板穿上。

 秦楚心裡還剩最後一絲執念,他在努力化解。

 “老板,介入手術太難,四級血管的栓塞本身也不是必須要做的。”

 “可三級血管總是要超選的。”秦楚喃喃說道

 秦楚說到這裡,一下子停住。

 這麽做的難度有多大他是知道的。

 像網上很多無知的人叫囂著不願意乾可以不乾,國內大范圍臨采也隻敢把支架的價錢往下降,可載藥球囊呢?他們敢動麽?

 真要是前腳把所有利潤都降沒了,誰又願意頂著線、犧牲自己的身體健康去做手術呢?

 到時候怕是醫生會走的一乾二淨,至少是做手術的醫生會走的一乾二淨。

 比如說住院總這個職位,就逼走了很多醫生。

 網上的那些噴子說話可以付負責任,等到時候沒有手術醫生,上來噴的肯定是同一類人。

 一樣的道理,要求栓塞更精細肯定會有人做不到。

 秦楚想著想著,眉頭微微皺起來。

 “老板,我說句公道話。”凌天就是秦楚肚子裡的蛔蟲。

 他看上去高冷無比,傲骨錚錚,但能走到這個位置的人都是人精,自家老板想要聽什麽凌天心裡清楚的很。

 “咱先不說超選4級血管的難度,就說能做類似手術的醫生有多少,別人不知道咱還不知道麽。”

 “全國使勁找,能有200-300名醫生做得到這點就不錯了,而且手術的時候還要看運氣。”

 “您做的減瘤手術是成功的,不管給誰看都沒問題。那個小狼崽子也是運氣好,竟然找到了鎖骨下動脈有一根血管分支。不說這個,全國就這麽點醫生,國外也一樣。”

 “而需要治療的患者呢?”凌天認真的說道,“多少患者等著治療?就算是肝動脈擺管打點化療藥進去,患者也是有了收益。”

 “這一點,我想沒人能否定。”

 秦楚心中最後一點愧疚正在消散。

 凌天真不愧是秦楚最信任的學生,每一句話都說到了秦楚內心深處,讓秦楚舒服無比。

 “如果,咱們精益求精,最後肯定是絕大多數沒有門路的患者得不到治療。能得到治療的患者都是什麽人,咱都知道。”

 “能這樣麽!絕對不可能。”

 凌天說著說著,一臉正氣凌然,他已經把自己說服,他已經把自己感動。

 不就是找到道德的製高點麽,誰還不會呢。

 “真要是那樣的話,介入手術就會變成一小部分人才能接觸到的神級治療方式,怎麽讓所有人都能受益?您說,是這個道理吧。”

 “唉。”秦楚歎了口氣,“凌天啊,話是這麽說,但圈子裡的醫生都……”

 “一群偽君子。”凌天已經恢復正常,a4紙被摔在自己臉上的屈辱此時此刻無比真切,像是刀子一樣扎在凌天的心上。

 他與自家老板不知不覺徹底共情。

 “老板,我知道您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可看看手術量!他們一年做幾台手術,絕大多數患者最後怎麽辦!”

 “您年輕的時候是做赤腳醫生過來的,咱介入學科面對的情況就是當年的醫療環境,爭取讓每一個人都得到應有的治療,盡量延長生命,這麽做有錯麽!”

 “要不是您,咱國內介入學科至少要十年後才能到現在的水平。”

 “至於吉翔,他就是個狼崽子,不知道感恩,上了勁兒就一陣瘋咬。這是我的錯,我去實地考察,被蒙蔽了,認為他是可造之材,給您帶來了錯誤的信息。”

 凌天說著,一臉痛心疾首。

 秦楚用力的拍了拍凌天的後背,他似乎在安慰凌天,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只是遇人不淑而已,而已。

 “既然那隻狼崽子敢這麽做,當眾挑釁,那就徹底壓死他。”

 凌天抬起手,在脖頸間輕輕一劃。

 “好!”秦楚心中最後一絲複雜的情緒徹底消散,他用力說道,“至少在介入學科,他想起勢絕對沒那麽容易!”

 “老板,今天的事情您就別想了,我送您回去休息一下,您有什麽不舒服就給我打電話,在就在值班室。”

 “不。”秦楚堅定的說道,“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既然已經準備開始,那就認真一些。凌天,你最近的科研拿出來我看一眼,咱爺倆商量下。”

 “科研只是敲門磚,但到了那個層面,很多事情都是要面子上說得過去。”秦楚道,“先去看看,其他的一步一步走。”

 凌天扶著自家老板離開急診搶救室。

 “秦老板今兒是怎麽了?”急診科護士見兩人離開,小聲問道。

 “說是讓一個年輕醫生給罵了。”

 “我去,秦老板這麽凶的人還能吃這虧?”小護士驚訝。

 急診科醫生臉上的表情很精彩,他想笑,但在本家醫院,直接笑話秦老板一旦要是被人知道,自己會不會被報復都不好說。

 他強行忍耐住那種暢快的感覺, 假假的歎了口氣,“誰知道呢,今天來看秦老板的人是這麽說的。”

 “到底是誰啊,這麽牛逼。”

 “說是秦老板發現了一個年輕人,想要收他當學生,還特意舉辦了一次學術會,請來金陵的滕院士。”

 小護士咂舌。

 她雖然不知道滕院士是誰,但帶著院士這個頭銜的人都是大老。

 “結果,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那名小醫生發瘋,把秦老板氣的直接來了咱急診科。”

 “真是發瘋。”小護士道。

 急診科醫生見凌天扶著秦楚,身影在轉角處消失,心裡很是佩服那名“發瘋”的小醫生。

 秦楚什麽樣大家都知道,可有誰敢當面指著他鼻子罵?

 有機會一定要見見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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