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鳴鳥喚,王猛起的床來,穿好衣服,走出房門,來到漱洗間,漱洗一番,倒上一杯茶水。
茶水喝完,走出房門一聽,其他人都是呼嚕喧天,酣酣熟睡。
見著東邊的太陽還沒從山的那邊生長出來,便走進房間,拿起寶劍,走了出來,順眼找了一塊比較寬敞的平地,步子一開,手臂一抖,舞起劍來。
劍身姓白,飛舞在空中,泛起縷縷白光,引得無數蜂蝶癡心難耐,總以為是曇花,不停地伸來脖子,就想看一看有沒有蜜糖。
王猛不想傷害它們,不停地將步子邁來邁去,進退有序,騰挪有度。
一陣狂風拂柳,一條白浪淘沙,一眼清泉映月,一曲有鳳來儀,一縷情根深種,一個飛鳥投林,再加一套回環往複,終於引來了兩個觀眾,襄王、益王。
兩位王爺見著王猛那矯健的身姿,靈敏的身手,閃動著光亮的寶劍,心地一個激動,鼓起掌來。
聽過掌聲,王猛從那曼妙的舞姿中退了出來,收住手中寶劍,一個呼吸,掛上笑臉。
襄王停下兩個滾熱的手掌,張開兩片溫潤的嘴唇,道:“三弟,走,吃早餐去。”
王猛聽過,往東邊一瞧,回話道:“大哥,早。”
益王還沒等王猛打上招呼,接話道:“天上掉餡餅,早點好。”
襄王笑道:“就是嗎,今天就該起得早點,有個餡餅等著大家去搶呢。”
王猛一聽,眼睛一亮,猛然開悟,歡笑道:“哎呀,看我這腦子,這麽大的事都忘了。”
益王笑道:“現在記起了,也不晚,吃早膳去,我請客。”
王猛歡愉道:“那兩位殿下等我一下,我換身行頭。”
益王笑道:“帶上你那把黑刀,披荊斬棘去。”
王猛回話道:“殿下,刀就不帶了,帶我這手中寶劍。”順手將寶劍一抖,銀光閃閃。
襄王接話道:“除了那把刀,其他都可以帶上,比武場在西山禁軍營寨。”
“是,大哥。”握著寶劍,朝房間走去。
半盞茶的功夫過去,王猛身穿青衣,腰挎寶劍,握著長槍,披著戰袍,背負弓箭,走了出來。
襄王、益王兩人眼前一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珠喜樂不已,好似荊湖就在眼前。
帶著一份美好的心情,三人走向馬棚,王猛牽出白馬,襄王牽出黑馬,三人走向王府門外。
來到王府門口,益王從衛兵手中接過馬韁,三人同時跨上馬背,朝著軍營方向奔馳而去。
除了在中途吃了碗牛肉面條,三人一路快馬加鞭,馬不停蹄,來到西山禁軍營寨。
營寨見著有人前來,兩個守門士兵快跑過來,話長話短,好不厭煩。
襄王、益王自報家門,守營將士跪拜請安,將三人迎入營寨內。
王猛見著營中將士個個都穿著精神抖擻,威武不凡,心中一片叫好。
三人來到演武場,下得馬來,拴好馬繩,將演武場好好觀覽一番。
見著那操練士兵用的軍武設施,襄王一個興趣,要讓王猛表演一番。
王猛跳上橫木,張開雙臂,變成一隻燕子,滑翔過去,迎來益王的一聲叫好;接著一個起跑,一個縱躍,越過身前一丈來高的木牆,迎來襄王的一個驚喜;緊接著兩個跟鬥翻起,落到一根橫木前,一個蹲下,一聲大喊,站起,兩百來斤的橫木橫躺空中,迎來禁軍軍士的一個喝彩;扔下橫木,幾個快跑,
輕輕一躍,手一伸,轉瞬間就從從一根十節橫梯的這一端過到了那一端,迎來無數雙豔羨的眼神。 隨著一個禁軍將領的到來,襄王一聲呼喚,王猛停下了腳步,轉過身,跑了回來。
禁軍將領劉將軍行禮道:“益王殿下,中軍大帳有請。”
益王有些心慌,將眼光交給王猛,交給襄王,還想交給身邊所有的一切生命,就想得個認可。
王猛見益王眼光分散,沒有自信,鼓勵道:“殿下,不用多想,就昨天說的那點東西,能說多少就說多少,說出來就完事,別管他好不好。行軍打仗,講究的是天時、地利、人和,講究的是實地考察,從實際情況出來,因勢利導,因地製宜,上觀天象,下察地理,將士同德,軍民同心。去吧,你絕對能行。”
襄王聽過,拍了拍益王的肩膀,喜悅道:“快去,王猛說你行,你就行。”
益王聽過,歡歡一笑,喜氣道:“我真能行?”
王猛笑道:“絕對能行,大不了,我將其他人全都打趴下,一個都起不來,不行都不行。”
益王甜甜一笑,邁開大步,隨著禁軍統領歡歡而去,自信滿滿。
益王隨著劉統領來帶中軍大帳,八個人坐在裡面,嚴松跟楊懷寧坐在正中的位子,兩個禁軍將領坐在兩邊。
其他四個前來應試者,分坐兩邊下首,一人屁股下面一把椅子,身前一張桌子。
左起九皇子靖王、三皇子寧王,右起五皇子端王、二皇子齊王,神態迥異,眼射鬥光。
八人見益王前來,無一顏色,全部白眼,好像益王欠了他們個九七九八似的。
還好楊懷寧懂事,起身迎接了一下,給了個笑臉。
益王也懶著跟他人招呼,坐在五皇子端王下首的那把椅子上,聽著其他人的言語。
楊懷寧見益王坐了下來,放開聲音道:“遵照陛下的旨意,為公平起見,將先前的個人講述,改為用紙張寫下來,同時對比、閱覽。”
嚴松見楊懷寧坐下,接著站起身來來,大聲道:“五位殿下,你們要是沒有其他意見,現在就開始了。”
身旁的兩個禁軍統領站起身,拿過文房四寶,給五位皇子一人一套,不分親疏,一視同仁。
五位皇子擺好紙張,拿起毛筆,筆尖沾上墨水,大書特書,龍飛鳳舞,一陣忙活起來。
五皇子端王不溫不火,毛筆文靜,手腕輕巧靈活,邊想邊寫,慢工出細活。
其他四位皇子,一套緊鑼密鼓,爭先恐後,將他人教給他們的一些東西默寫出來,管它是對是錯,是好是壞,寫完了事。
益王寫完從王猛嘴裡得來的那些東西後,將紙張看了一遍,見思路清晰,文采飛揚,描述生動、活潑,讀來朗朗上口,一個高興,拿起紙張,向楊懷寧那裡走了去。
一等楊懷寧接過,速速離開,好像營帳裡面很悶,呼吸不是很順暢。
楊懷寧用目光將益王送出帳外,迎來了靖王交卷;送走靖王,迎來寧王交卷;送走寧王,迎來齊王交卷;送走齊王,五皇子端王也走了過來,交上卷紙,走了出去。
楊懷寧目送走端王,對嚴松微笑道:“嚴相,開始辛苦你了。”
嚴相甜甜一笑,回話道:“那裡那裡,楊大人辛苦。”
兩人謙恭一番,開始閱讀起卷紙來,四個眼睛忙碌了一番,休息起來。
楊懷寧笑道:“嚴相,五人的作答如出一轍,相差不多,都是兵書上的心得。”
嚴相微微一笑,喜氣道:“楊大人,還有什麽好說的,滿分十分,開始打分吧。”
兩人相互對視一番,打起分數來。
嚴松的評分是:九皇子益王九分,三皇子寧王九分,五皇子端王八分,七皇子靖王八分,二皇子齊王七分,
楊懷寧的評分是:九皇子益王九分,五皇子端王八分,七皇子靖王八分,二皇子齊王七分,三皇子寧王七分。
分數打完,嚴相跟楊懷寧一個對眼,每人的分數相加除二,得出的分數是:九皇子益王九分,三皇子寧王八分,五皇子端王八分,七皇子靖王八分,二皇子齊王七分。
分數出爐,交給禁軍統領秦將軍跟肅將軍,兩位將軍拿著分數走出帳外,找尋徐相跟張守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