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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許,在那一年多的朝夕相處中,她早已將自己的一顆心給了那個男人。
不然的話,以她的性子,為什麽會忍受那些?為什麽會忍耐這麽久,直到於薇找上門來,她才下定決心跟江嶠離婚?
每每想到有這種可能,他的心就好似被什麽不停地噬咬著,體內一直壓抑著的那頭野獸也快要破籠而出。
雲渺看了看周圍,推了他一把:“你先松開我,這裡隨時都有人過來。”
季墨言順勢將她的手抓住,低頭湊近了她的臉,鏡片後面的黑眸中閃爍著陰鷙地暗光,“你先回答我。”
“這個角落很隱秘,那些病人散步不會來這裡。”
雲渺擰了擰眉:“就算沒人來,我們這樣也不合適,你別忘了,我已經結婚了。”
季墨言冷笑了一聲:“馬上就要離了。”
“那也還沒離。”這家夥,到底為什麽突然發瘋?
真是莫名其妙。
季墨言放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冷著一張臉,神情非常不屑:“不過一張紙而已,隨時都可以去拿。”
“昨晚江嶠跟於薇在賓館開房,被公安當場抓走了,你應該知道吧。”
如果她不知道,今天早上不會那麽開心。
她也許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只要她心情愉悅的時候,就會輕輕地哼童謠。
“這樣的人,你還要嗎?不嫌髒嗎?”
“你心裡沒有他的,對吧。”
雲渺:這家夥,竟然觀察得這麽仔細,還知道,她早就知道了昨晚的事情。
那他會不會懷疑,昨晚的事跟她有關?
還有她偷放在江嶠身上的藥粉和丸子……
記得昨晚她偷偷出去的時候,特意觀察過對面的房門,他應該並沒發現她的行動才對。
季墨言見她沉默,誤以為她還在想江嶠,氣得臉色鐵青。
乾脆松開了她的手,攬著她的腰,用力將她按進了懷裡,有些咬牙切齒地盯著她:“回答我,不然我就在這裡親你。”
雲渺回過神來,
搖了搖頭:“確實沒有過他,但這不代表我就要接受你。”
季墨言松了一口氣,緊接著卻又提了起來,“為什麽不接受?”
“我,你哪裡不滿意?”
“我可以變成任何你喜歡的樣子,但是,我不接受拒絕。”
“我有的是耐心,也有一輩子的時間跟你耗, 這輩子,都不會有其他男人能再靠近你,除了我。”
季墨言一臉平靜地說著喪心病狂的話,執著到瘋狂的眼神,顯示了他有多認真。
雲渺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你要是完全變成我喜歡的樣子,你還是你嗎?”
“你不覺得,為了一個女人,讓自己變得面目全非,很不值得嗎?”
季墨言輕輕撫摸著她細膩白皙的臉頰,拇指在她眼角漂亮的粉色胎記上摩挲,“沒什麽值得不值得的,只有我願不願意。”
“只要你喜歡,我可以變成任何樣子,高傲的,冷酷的,開朗的,陽光的,溫文儒雅的,甚至是卑微的,我都可以。”
雲渺望著他,久久說不出話來。
這麽多的面孔,這是影帝吧!
他是把生活完全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戲台子吧!
“……變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