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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墨北神經病一樣笑著。
笑著笑著,又有點想哭。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家人都快死絕了,那種感覺,氣得他差點發瘋。
可惜,無論他怎麽努力,他都回不去身體裡面,也出不了這個房間,甚至想死都死不了。
這三年,他真的過得極其憋屈,也極其煎熬。
如果不是突然來了個漂亮又奇怪的女人,好像還能感覺到他,他懷疑再過不久,他會徹底地瘋掉。
死亡真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你人清醒著,卻連自殺都做不到。
江墨北是真正親身體會到了,什麽是生不如死。
想到那個漂亮到沒邊的女人,他忍不住又有點熱血沸騰了。
“你激動什麽?又不是沒見過女人。”
只不過是沒見過這麽漂亮、這麽奇怪的女人而已,有什麽好激動的?
只不過是三年沒有出過這個房間,發現突然可以跟著這個女人出去了而已,有什麽好……
這個,還真有點激動。
畢竟,被困在這個房間三年,還是以這種奇怪的,像鬼魂一樣的方式,憑誰也會覺得憋悶的。
更何況,他本就不是一個安靜的性子。
之前,他睡著好好的,那女人突然跑到他房間內,摸了他的頭,又摸他的臉,嘴裡也不停調戲他。
他一惱怒,就在她跳出窗的時候,突然用力撞了過去。
結果,這一撞,還真把自己給撞出去了。
跟著那女人去了後門那邊的傭人房。
看著她心不在焉地跟她口中的奶奶聊天,看著她悄悄地朝那老太太丟去輕蔑不屑的小眼神,隻覺得這女人有些奇怪,還有點……可愛。
最終,他沒忍住,大著膽子跟著進了她的房間。
只是沒想到……沒想到這女人一點也不知道羞,竟然……竟然當著他的面脫衣服。
江墨北絕對不承認,那一刻,他是真的覺得自己好像鼻子發癢、氣血翻湧了。
“還心跳加速,你有心跳嗎?”
無意識地拍了拍自己胸口,帶著惱羞成怒。
“流鼻血?你有鼻血可流嗎?”
江安霖氣惱地從沙發上跳起。
當視線落在床上那如雕像一般的身體上時,又泄氣地一屁股癱坐在了沙發上。
三年前,江家的生意如日中天,遍布s海各行各業,遭人嫉妒,被幾大家族聯合一些幫派圍攻。
家裡被匪徒洗劫,他和父親,叔叔,還有大哥、大侄子在碼頭接貨時,被一夥早已埋伏好的人突然襲擊,最後隻活了他一個。
就算是他,也身中兩槍,頭部還撞在了石板上。
搶救後,雖然人沒死徹底,但是,他也突然發現,自己成了現在這副鬼樣子。
回不去自己的身體,只能一日又一日地呆在這個房間,看著自己的身體發呆,看著護工和下人們幫他翻身擦洗換衣等等。
當然,他們也不敢不盡心,因為,他們一旦有什麽不好的行為,都會莫名其妙地摔跤受傷。
江家工資給得高,活又輕松,只要不亂來,就完全沒事,所以,倒也並沒有將那些人嚇退。
他的目的,也不是嚇退他們,只是想讓他們別耍些小手段,好好地保護好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