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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昨晚鬧得太晚、也太凶了,雲渺還真有點疲憊。
見此,紀淵識相地沒再開口,啟動了車子。
半個多小時之後,他們來到了第一人民醫院的某間病房。
也見到了被捆在床上的許曉琴。
此時的許曉琴,沒有了以往那有些不可一世的自信和朝氣,眼睛下面一圈青黑,眼裡也布滿了紅血絲,披著頭髮,神色瘋狂。
特別是當她看到雲渺時,掙扎著就要從床上跳下來。
“雲渺!雲渺!你為什麽要害我?為什麽要害我?”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這樣惡毒地來害我?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有多慘?你到底知不知道?”
紀淵趕緊跑過去,一把抱住了她。
“曉琴,別激動,別激動,她已經來了,你想問什麽就可以問什麽。”
好不容易安撫好許曉琴後,紀淵再次望向雲渺的眼神,也帶上了幾絲怨氣。
程墨瞬間沉下了臉,拉著雲渺,轉身就要走。
雲渺反拉住了他,示意他稍安勿躁。
今天來,她可不是來受氣的,而是來出氣的。
她看著許曉琴和紀淵二人,挑了挑眉,嘴上慢慢上揚,“你們很生氣?”
視線落在一臉仇恨地瞪著自己的許曉琴臉上,她不緊不慢地笑了,“你很憤怒嗎?“
“對,你是應該憤怒,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些都是你活該,是你該得的?“
“你說什麽?”許曉琴更加憤怒了,氣得掙扎著要從紀淵懷裡掙脫中出來,還是紀淵,用力抱住了她。
雲渺臉上的笑容驀地消失,表情變得陰沉無比,冷哼了一聲,“難道我說錯了嗎?”
“你明明知道我的眼睛看不見,當時什麽異樣也沒發現,為什麽還在因為一時痛快,而故意跟那變態殺手說,有我這麽個目擊證人?“
“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的一句話,跟我相依為命的狗,在我的父母親人離世後,唯一被我當成親人的狗,它被那個變態折磨得差點死了?”
“你知道它被折磨的時候,
叫聲有多淒慘嗎?”
一想到曾經的那些經歷,雲渺就恨得咬牙切齒。
“你知道,當一個什麽也看不見的人,在每晚半夜兩點的時候,親耳聽到心愛的狗被人用各種非人的手段百般折磨,用燒紅的烙鐵燙,被開水潑,關在通了電的籠子裡,還被喂了狂躁濟,不住地往籠子邊撞,不停慘叫時,是什麽感受嗎?”
“當你親眼看到自己心愛的狗,腿被折斷,背上全是各種傷,腹部還被劃了個大洞,連腸子都要露出來了,躺在血泊中顫抖哀鳴時,是什麽感覺嗎?”
“你又知道,僅僅只是因為你的一句話,一個盲女,一個什麽也看不見的瞎子,卻被一個專門虐殺女人的變態殺人狂給盯上了,這對她來說,是一件多麽恐怖的事情嗎?”
“你知道,當你的世界一片黑暗時,危險卻隨時都會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你的身邊,而你卻完全沒有辦法,那是一種什麽樣的體驗嗎?”
那些惡夢般的經歷,仿佛已經烙在了雲渺的心底,至今仍讓她無法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