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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安急忙去拿了厚重一些的披風給他披上,桂公公端著一碗滋補的藥,匆匆走了進來。
見殿下要出去,急忙將盤子塞給言安,匆匆去了隔壁,拿了一件厚重些的披風過來,給太子殿下披上。
“殿下,這藥……”
太子淡淡地瞅了他一眼,接過藥碗,面無表情地一口喝下,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
與此同時,另一邊,等待了半個時辰後,再次有人光臨了雲渺的牢房。
那是一男一女,身後還跟著兩個隨從,兩個嬤嬤,眼神都很不善。
男的,大約四十五左右,一身儒雅的氣質,此刻卻神色冰冷。
女的,看著三十出頭,保養得極好,風韻猶存,有著江南女子的婉約。
不過,如今,她正用一雙仇恨狠毒的眼睛盯著雲渺。
“齊侯爺,齊夫人,等你們多時了。”
雲渺並未生氣,好整以暇地盤腿坐在角落的草垛上,單手撐著下巴,一副仿佛很無聊的樣子。
這一幕,氣得齊侯爺夫妻倆牙癢癢的,恨不得立刻弄死她。
“你……”
雲渺隨意地瞟了一眼他們身後的隨從和丫環,
“能否讓後面跟著的人離遠些?我有幾句話,想跟侯爺和夫人說。”
頓了頓,“是有關於齊世子的死。”
齊夫人氣得眼睛都紅了,指著她,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你這個該死的賤人,還敢提我的恆兒,你……”
齊世子到底經歷的事情比較多,心知有異。
他連忙扶住了妻子,“夫人,你答應過為夫的,不激動的,一會要是又暈過去怎麽辦?”
“老爺,我……我這心裡好痛啊!”
齊夫人潸然淚下,捂著胸口,痛苦得整個都快要縮了起來。
“我們的恆兒他還這麽小,還沒有娶妻生子,就被這個該死的賤人給害了,
我真的是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啊!”
齊侯爺眼眶也紅了。
這麽多年了,他就得了這麽一個兒子。
雖然平時是嬌慣了一些,但是人品出眾,一表人材,還能說會道,前途一片光明。
他一直給予重望。
未曾想,都已經這麽大了,卻在就要娶妻生子、進入朝堂之時沒了。
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樣他如何不心痛?
“夫人,好了,不哭了,既然她想說,就讓她說吧,說完之後,她隨你處置。”
安慰完懷中的人, 他轉頭冷聲吩咐:“你們去外面等著。”
“是。”
隨從和丫環,連同不遠處的幾個獄卒行了一禮之後,趕緊走了。
少聽多做,才能活得更久。
齊侯爺冷眼看著盤腿而坐的女人:“有什麽話,趁著還有機會說,就說吧!”
“齊世子遭此劫難,我也很抱歉,不過,人不是我殺的,是顧如雪殺的。”
雲渺雖然有些可憐這二位。
不過,本身事情跟她無關,她也是受害者。
“齊世子一直傾心於顧如雪,從顧如雪十五歲開始,他們就一直有來往。”
“顧如雪未成親之前,他們時常約會,成親之後,她不想再跟齊世子糾纏,但又受他威脅,擺脫不掉,只能殺了他。”
“這些事情,都是有跡可循的,你們完全可以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