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銳利如刀的目光,在封亦,以及他身邊的幾個使勁兒拉著他的弟子身上繞了一圈,在袖擺上那‘歸元宗’幾個字上頓了頓。
很快就明白了,雲渺口中所說的意思。
這個叫封亦的,就是歸元宗那個馬上要跟白家的女兒成婚的宗主大弟子了。
想到這裡,靳墨臉色更加難看了,黑漆漆的眼底已經開始波濤翻滾,咬緊了後牙槽,一字一頓,“所以,你跟他,真的有過一段?”
雲渺看了一眼封亦,反射性地搖頭:“你別亂說,誰跟他這種自私自利、又忘恩負義的人有一段?”
“那是我失憶了,腦子不清醒,糊糊塗塗的,才會輕易相信別人的鬼話。”
靳墨心裡舒服了一些,臉色沒那麽難看了,不過,看向封亦的眼神仍舊如同看死人一般。
“這種覬覦你美貌的膚淺之人,你就該趁他病,要他命,省得以後甩不掉,麻煩。”
雲渺:“……”
說封亦只是覬覦她美貌……
雲渺想了想,這樣說,好像也沒錯。
畢竟,如果不是白青寧有張漂亮的臉,又陪了他十年,幫助他恢復修為,他也不會對她這麽放不下,連跟別的女人成親了後,還想把她強留在身邊。
這要是換個醜不拉嘰的中年婦女,你再來看看?
果真是覬覦她美貌的膚淺之人。
“我也挺後悔的。”原主十年的付出,再加上木靈珠,都喂了狗了。
雲渺真的感覺到了肉疼。
“不過我當時失憶了,腦子有點不清醒。”
靳墨嘴角噙著笑,黑眸卻冰冷刺骨如寒潭,強大的威壓直衝封亦而去,“既然他居心叵測騙了你,那本尊替你殺了他吧。”
雲渺看向臉色發白,雙腿都在打顫的封亦,還有他身邊那幾個滿頭大汗的弟子。
“還是算了吧,我這人喜歡低調,殺了他,等下歸元宗的那些個老家夥得跑來拚命。”
頓了頓,想到她跟靳墨的修為,還有靳墨嗜殺戳的性子,“雖然就算是來了也是送人頭,但是,我這人心善,也一向尊老幼。”
“還有,他過兩天就要舉行結侶大典了,放他一馬,就當給他們的新婚賀禮了。”
靳墨很是不爽地收回了視線,卻也沒有繼續動手,“我看你是喜歡背地裡陰人吧!”
雲渺哼了哼,“你不是也一樣嗎?”
說得好像他有多光明磊落一樣。
“本尊可不一樣。”
“是光明正大地滅了,還是背後陰人,本尊一般會看心情。”
靳墨玩味地看了一眼心有不甘,正鐵青著臉的封亦一眼,眼神輕蔑譏諷。
仿佛在說‘不服你來咬我啊’。
“青寧,你跟他到底是什麽關系?”封亦盡管本能地畏懼,盡管害怕,但他實在是忍不住,也不甘心就此離開。
“噪聒!”
靳墨心情很好。
他就等著這男人不罷休呢。
袖子隨手一揮,就將人再度揮了出去。
雖然並沒有將人廢掉,但傷得也不輕。
“閣下請手下留情!是我們歸元宗的弟子不識相,我們現在就帶他離開。”
歸元宗的幾個內門弟子急得不行,卻又不敢輕舉妄動,更不敢對對面的黑袍男子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