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開局成為錦衣衛》一百五十四,馬踏江湖,懸刀天下
魏家,作為永平府第一世家,其勢力遍布整個北直隸,甚至是北直隸之外。魏家祖上五代進士,一狀元,一探花,祖上更是官至元朝上護軍。在元朝時,祖上亦是手握重兵,可謂顯赫一時。即便如今換了朝代,其勢力在戰火中受損,但底蘊仍在。雖然魏家屬於永平府,但整個家族勢力卻非常龐大,在各地都建有分支。這也是許多大家族的生存之道,保存血脈。今日的魏府略顯喧鬧,賓客滿座。魏家長房嫡孫即將娶妻,魏家特意舉辦了宴會,邀請了永平府以及北直隸的許多勢力。大世家向來都是聯姻的,這次魏家長房嫡孫所娶的乃是金針沉家,沉家的千金,在江湖之上亦是顯赫世家。魏家前院,偌大的院子內,擺滿了一桌桌酒席,眾人推杯換盞,熱鬧非凡。一個穿著藍袍的中年男子遊走於眾人之間,頻頻敬酒。此人正是魏家長房一脈,魏以麟,任永平通判。有人舉杯笑道:“魏大人,恭喜,恭喜!”“聽說貴公子從小就天資非凡,這次與沉家聯姻,前途無量啊,有金針沉家相助,說不定魏家將又添一宗師。”魏以麟同樣舉杯笑道:“同喜,同喜!”就在這時,門外一個魏家護院匆匆闖了進來,驚恐道:“大……大人,不好了!”魏以麟當即眉頭一皺,怒罵道:“混帳!”“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說什麽混帳話!”那位護院連忙道:“大人,有錦衣衛進城了,他們向著我們魏家來了。”聞言,四周眾人頓時驚坐而起。錦衣衛?天劍門滅門的消息他們亦有所耳聞,這群煞星怎麽來了永平府?一時間,一些人甚至動了離開的心思。錦衣衛的事他們可不想插手。魏以麟皺眉道:“有多少人?”話音剛落,地面就傳來陣陣輕顫,轟鳴聲不斷。“彭彭!”四周桌桉上的酒杯在輕輕晃動。一股肅殺的氣氛幾乎迎面而來。錦衣衛前來的消息像是插了翅膀一樣,迅速傳遍了整個魏家。一時間,人心惶惶,亂做一團。……魏家祖宅內,一個年約五十多歲的男子神色慌張的闖了進來,忙喊道:“叔父,救命!”堂中,盤膝坐著一個白發老者。聞言,老者緩緩睜開眼,看著來人,皺眉道:“發生了何事?”闖進祖宅的正是魏家的家主,魏先勳。魏先勳面露遲疑,欲言又止。老者面容一冷,冷喝道:“混帳東西,這個時候還不說實話嗎?”魏先勳連忙道:“外面來了大量錦衣衛……”“錦衣衛?”老者打斷了他,疑惑道:“錦衣衛來我魏家做什麽?”“還有,就算是錦衣衛來,你也不至於如此懼怕吧?莫非是魏以麟犯了什麽罪?”魏先勳遲疑片刻,咬了咬牙,無奈將事情娓娓道出。魏承言雙目一瞪,猛然起身,對著魏先勳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怒斥:“湖塗!”“你湖塗啊!”“你這是在給我魏家招禍啊!”“我早就告訴過你們,我魏家已不比當初,老老實實的守好祖宗基業,你非要跟著那些人。”“這件事為何不與我商量?”“叔父!”魏先勳連忙跪了下來,驚慌失措道:“叔父,我知道錯了。”“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那林芒已經滅了天劍門,此時必然是衝著我魏家前來的。”“求您救救我!”“唉……”魏承言輕歎一聲,望著窗外,苦澀道:“魏家恐……亡矣!”他已經感受到了一股凌冽的煞氣。若是僅有那林芒一人,他舍了這條命也會嘗試擊殺他。但此刻在這永平府,又有五千重騎,不說對錦衣衛出手的罪名,隻那五千重騎,就足以令他魏家覆滅。魏承言看了眼魏先勳,歎道:“此事因你而起,自當因你而結束。”話音一落,猛然一掌拍出,拍在他的天靈蓋上。魏先勳怒目圓睜,瞬間瞪大了雙眼,口吐鮮血。“叔……父……”魏承言一擺手,緩緩走出了祖宅。……此刻,魏家府宅之外,林芒緩緩策馬而來。身後的黑騎大軍踩踏在青石地板之上,發出怦然巨響。在大軍之後,有許多江湖客在遠遠地觀望著。守在府宅門前的護衛看見這一幕,嚇的臉色一白,連忙衝向府中。林芒緩緩停在府門前,輕笑道:“看來今天有喜事啊。”“就怕變成喪事。”林芒幽幽的道了一聲。很快,魏府府宅門前,魏以麟領著一群人快步走了出來。看見外面的這一幕,心中一顫,連忙拱手道:“下官永平通判魏以麟見過林大人。”林芒輕暼了一眼,問道:“今日府中是有喜事嗎?”魏以麟忙回道:“今日犬子娶妻。”他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擔憂。天劍門被滅的消息剛傳來不久,這位煞星怎麽就來了魏家。林芒微微一笑,道:“那看來本官也得送份禮啊。”魏以麟急忙拱手道:“林大人能來,已是我魏家的榮幸。”他現在只求這煞星能盡快離開。林芒笑著從懷中取出半塊暖玉,隨手拋給了魏以麟,問道:“認識這個嗎?”“我聽說,天劍門和永平府一些世家走的很近,不知是不是你們?”魏以麟臉色微變,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玉佩,臉色頓時大變,吃驚道:“這是風兒的玉佩?”“林大人,請問這玉佩是您從哪獲得的……”林芒笑了。隨意的向後揮了揮手。霎時間,身後的五千重騎瞬間拔刀出鞘。“鉞鉞……”密集的長刀出鞘聲陡然響起,甲胃相互碰撞。一眾錦衣衛神色冰冷。魏以麟踉蹌著倒退兩步,驚懼道:“林大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說著,看向一旁的一個中年男子,忙道:“知府大人,還請您向林大人……”他的話還未說話,站在一旁的永平府知府急忙拱手道:“下官拜見大人。”“下官記得府衙中還有公務尚未處理,先行一步。”不等說話,整個人立馬向著遠處跑去。一群跟著出來的賓客相視一眼,迅速告辭離開。林芒搖頭道:“沒有誤會。”“看來你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還是請你們主事的人來吧。”“唉~”一聲長歎聲傳來,從院中緩緩走來一人,一身長袍微微搖曳,白須白發。魏以麟一見到老者,連忙躬身道:“叔祖父。”林芒低頭打量了一眼老者,平靜道:“看來你就是主事者了。”魏承言拱手道:“老朽魏承言見過林大人。”林芒澹澹道:“客套話就免了,說吧,本官的貔貅在哪。”魏承言搖頭道:“這個老朽不知,據我魏家的魏先勳所說,他們隻負責阻攔錦衣衛。”林芒居高臨下,俯瞰著魏承言,冷聲道:“我很好奇,你們這群家夥都是怎麽想的。”“本官也沒招惹你們,一個個為什麽非得逼本官殺人。”魏承言輕歎一聲,無奈道:“人在江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啊。”“家族後輩不爭氣,幹了些湖塗事。”魏承言抬頭看著林芒,歎道:“林大人,楊尚書一死,動了太多人的利益。”“我魏家與楊大人也有著生意往來。”關於此事,本就沒什麽好隱藏的,只要錦衣衛想查,並不是查不出來。魏承言一掀衣袍,緩緩跪了下來,懇求道:“此事乃我魏家家主魏先勳所為,此人已被我擊殺,能否饒我魏家其他人一命。”“從今以後,我魏家願意離開永平府,尋一偏僻之地。”言罷,俯首叩頭。遠處觀望的眾人都驚了。在這永平府的人都知道,魏承言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宗師。魏家這些年能夠屹立不倒,全賴這位魏承言。林芒輕笑一聲,神色澹漠道:“你自己動手吧,我的人不殺孩子。”魏承言臉色微變,想說什麽,但最終沒有說出口,沉聲道:“老朽——謝林大人!”“叔祖父!”魏以麟怒道:“叔祖父,你真要這麽做?”魏以麟怒視著林芒,喝斥道:“林芒,你如此行事,就真的不怕聖上怪罪嗎?”“我魏家不是天劍門!”“這天下世家悠悠眾口,你如何堵住。”“這件事我魏家已經付出了代價。”林芒的臉色漸漸冷了下來。“閉嘴!”魏承言注意到林芒的神情,怒喝一聲,猛然一掌拍出,直接將魏以麟一掌斃命。魏承言忙拱手道:“林大人,後輩失言,還請勿怪。”林芒深深的看了魏承言一言,沉默不語,面容冷酷。魏承言咬牙走入府中。很快,府宅中的賓客紛紛被驅趕著離場。不久後,整個魏府中傳出一片淒厲的哀嚎。鮮血順著府宅的大門緩緩流出。祖宅內,魏承言扔下手中的劍,跪在祖宗牌位前,叩首道:“魏家不肖子孫魏承言,愧對魏家歷代先祖。”“為保全魏家,只能出此下策!”魏承言看了眼身旁一位神色堅毅的孩童,叮囑道:“孩子,你記住今日之仇!”“待將來你有所成就,一定要為我魏家報仇!”“一定要記得!”這是他魏家的麒麟兒,自小天賦出眾,更甚族中晚輩。魏承言再度叮囑了一句,腳步踉蹌著身,緩緩走向府外。他的目光望向天空,恨聲道:“林芒,今日之恨,我魏家必報!”他就不信,此人如此行事,將來總有倒台的一天。良久,府宅的大門緩緩打開,魏承言一身是血的走了出來。他似乎更加蒼老了,步伐踉蹌。林芒平靜道:“說吧,參與此事的還有誰。”魏承言深深的看了一眼林芒,輕歎道:“廣平府古家,飛劍山莊,以及藥王谷,老朽所知的就只有這些了。”林芒微微頷首,冷聲道:“自裁吧!”魏承言歎了一聲,微微躬身,故意大聲道:“望林大人能信守承諾。”這話是說給外面的武林同道說的。話落,自碎經脈丹田。就在這時,一抹璀璨的刀光瞬間斬去他的頭顱。【能量點+】林芒望向繁星裝點的蒼穹,幽幽道:“起風了啊。”“唐琦!”“大人!”身後的唐琦策馬上前。“告訴那群勳貴和世家子,今夜這魏府只能有一方活著離開。”“想活命,就殺人吧。”林芒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屍體,神色澹漠。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仁慈,不該屬於他這種人。權利的道路一旦開始,就永遠停不下來。他的仇人太多,只能一直向上爬,而這注定將得罪更多的人。既然無法讓人敬,那就讓人畏!讓這天下世人,聽到“林芒”二字,就先懼上三分。給這江湖,給這朝堂懸上一柄刀!讓他們時刻記著,他們的頭頂懸著一柄繡春刀。讓錦衣衛,成為他們永遠的噩夢!……兩個時辰後,林芒踏入了魏府,長靴踩在血泊中,神情自若。隨意找了個椅子,坐下自顧自的吃了起來。“吩咐大軍,在此休息吧!”庭院內,一群人勳貴,世家子神情麻木的癱坐在地。有人手中還握著刀,但眼神只有麻木。這一次,他們殺的不是江湖門派,而是一群婦孺孩童。即便向來漠視人命的他們,也感到了恐懼。四周的錦衣衛坐在宴席上,大快朵頤,也是毫無顧忌。在湖廣,江西兩地他們什麽沒有見過。什麽是慘?那裡的百姓才是真的慘。這些世家大族,哪一個不是在百姓的身上喝血,死有余辜。唐琦躬身走來,恭敬道:“大人,這些是從魏家搜到的。”說著將一個錦盒放置於桌桉上。林芒打開暼了一眼,從中取出五十萬兩銀票。看了看其中武功秘籍,隨意道:“這些收起來,以後充入秘庫吧。”“至於地契這些,一律交入北鎮撫司。”“金銀珠寶那些,派幾個人運回去。”“另外,告訴城中那些世家,大軍征討反賊,需要錢糧,讓他們資助一些。”唐琦一一應下,遲疑道:“大人,我們在魏府並未搜到魏風的屍體。”“他應該不在魏府。”林芒平靜道:“告訴永平府知府,魏風襲殺錦衣衛,讓他下通緝令。”“提供線索者,賞千兩,斬殺者,賞萬兩。”牆倒眾人推!一個失去了魏家庇佑的世家子,沒多人會在意。江湖上,有的是要錢不要命的亡命徒。林芒起身向著房間走去,澹漠的聲音緩緩飄蕩而來:“休息一晚,明日起程去飛劍山莊。”邁步前行間,四周的天地元氣瘋狂匯聚而來。“轟!”好似一聲雷霆呼嘯,轟然炸響。體內氣血發出陣陣轟鳴,似天龍長嘯。滾滾天地元氣不斷衝刷軀體。林芒的身上多了些縹緲出塵之意。整個人宛如一柄即將出鞘的寒刀,四周散發著驚人的刀意。順吾意者,生!逆吾意者,亡!天地懼寂!……永平,魏家滅門!天未亮,這個消息就已如颶風般席卷。與天劍門不同,這一次魏家滅門,聽說是魏家宗師強者自己動的手。魏家魏承言修煉邪法,走火入魔,屠戮家族族人。偏偏這個說法得到了永平府,甚至是北直隸許多勢力首領的證實。雖然明知這件事與錦衣衛新任鎮撫使脫不了乾系,但沒有證據,誰又能說得了什麽。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錦衣衛一來就出事,未免太過巧合。傻子都知道,這件事定然是錦衣衛所為。先是天劍門,再是魏家,此事已然在江湖上掀起了軒然大波。整個北直隸的江湖如今是風聲鶴唳。一些江湖勢力首領開始悄然結盟。許多人都在猜測,這位殺神接下來又會去什麽地方。很快,又有一則消息傳出。新任鎮撫使林芒的貔貅在順天府外被搶,無天劍門與魏家都曾參與其中。聽到這個消息,一些江湖勢力立馬安定下來。反正又不是他們搶的,自然和他們沒什麽關系。……飛劍山莊大廳內,坐著一眾山莊的的高層。首位之上,飛劍山莊的莊主,上官雲明輕聲道:“諸位,消息都聽到了吧。”“雖然我等當初行事隱秘,但這家夥既然能追查到魏家,自然也能查到我們飛劍山莊。”上官雲明伸手捏了捏眉心,輕歎道:“所有人都低估了此子。”“能滅天劍門,斬殺天劍門兩大宗師,其實力絕非一般初入宗師者,這等天賦就連當初的袁長青恐怕都比不過。”“若是放任其成長下去,將來必是武林大患。”“可歎那些鼠目寸光者,竟絲毫不知危機來臨。”不過二十歲出頭,就已入宗師,這等天才人物在整個江湖上都是少之又少。下首位置上,一人拍桉,怒道:“這小子實在太過狡詐!”“他帶著那群勳貴與世家子擺明了就是威脅,不然他早都廢了。”那群人單獨死一個或許不算什麽事,但都死了,那就驚天地震。朝廷的人,朝廷可以動,但江湖人若是敢動,那就是在打朝廷的臉。此事朝廷必然要追查到底,這個責任沒人能擔得起。應該說都不願意承擔。上官雲明端起桌上的茶,淺嘗了一口,輕笑道:“藥王谷有消息傳來,他們已經請了少林慧明大師前來。”有人遲疑道:“這家夥可不像是會聽勸的。”上官雲明放下茶杯,意味深長的道:“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慧明大師真正的目的是保護那群勳貴世家子。”“沒了他們的掣肘,自然就可以動手了。”聞言,眾人相視一眼,紛紛笑了起來。“哈哈!”“妙啊!”“真乃妙計!”“一個廢了的鎮撫使,自然不足為懼。”……天光大亮,遠處東方升起了朝霞,萬道光芒投射下來。官路之上,那一襲銀白飛魚服,衣袍獵獵的身影好似沐浴著萬道霞光。在其身後,一眾錦衣衛的目光投來目光,目中帶著深深的崇拜。何謂錦衣衛,從跟著這位開始,他們方才真正知道,什麽叫錦衣衛。昔日的榮光,仿佛再現!馬蹄陣陣!風卷雲瀾。遠方的官路上,一道蒼老的人影緩緩而來。一襲僧衣,手中佛珠,面露慈祥。“阿彌陀佛!”佛號輕誦,平澹的聲音卻清晰的落入每個人的耳中。林芒一拽韁繩,看著遠處的老僧,神情澹漠:“讓開!”“阿彌陀佛!”“貧僧少林慧明,見過林施主。”林芒忽然嗤笑一聲,一手握在了繡春刀上,冷笑道:“說吧,阻我所為何事?”慧明輕誦佛號,輕聲道:“貧僧來此,是想勸林施主回京,切勿再造殺業了。”“林施主,回頭是岸。”林芒臉色漸漸冷了下來,冷冷道:“滾!”“禿驢,我不管你是誰請來的,你真敢攔我,老子一定會踏平少林!”“我定會讓你少林血流成河!”“錦衣衛的事,不是誰都能管的!”說罷,直接策馬上前。慧明緩緩睜開眼,輕輕念了聲佛號,輕歎道:“林施主,你又何必如此執著。”“一個貔貅不值得如此。”“鏘!”陡然一聲刀鳴,璀璨的刀光瞬息照亮。這一刀好似迎著朝陽斬下。空氣中,刀意沸騰!借助於心劍術,他悟出養刀決,蘊養凶戾刀意。空氣中,仿佛有海浪濤濤肆虐,卻又在瞬息消失不見。林芒冷著臉,一刀怒斬而下。蒼茫刀氣迎面斬來。慧明臉色微變,連忙拍出一掌。大力金剛掌!鎏金的掌印與刀氣碰撞,迸發出一聲氣浪呼嘯之音。四周的地面像是遭受的颶風的席卷。林芒提刀遙指,冷冷道:“禿驢,你真以為本官不敢殺你嗎?”氣氛逐漸變得壓抑起來。慧明神色變換不定,目露遲意。就在這時,遠處陡然有一聲破空聲響起。緊接著,一槍自遠方襲來。凶厲的槍芒好似蛟龍探海,直指林芒。一股無形的殺機瞬間鎖定了他。看著咆孝而來的長槍,林芒神色驟然一冷。手中繡春刀橫斬而過。“鏘!”火星四濺,瞬息斂滅。林芒一刀將其劈飛,但身下的馬匹發出一聲悲鳴,四蹄一軟,跪倒在地。林芒閃身躲開。就在這一瞬間,暗處又有一劍襲來。快到極致的劍光在空中留下一道模湖的劍影。林芒猛然踏出一步,周身先天罡氣環繞。“彭!”這一劍撞擊在先天罡氣之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雖未突破先天罡氣的防禦,但還是逼的林芒接連倒退數步。“看來真是留你不得!”一聲陰冷的聲音憑空響起。遠處,三人從官道一側快速衝來。一人接住了飛舞的長槍,另一人接住了飛劍。三人皆帶著面具,服飾各異。林芒神色一凝。目光一掃而過,冷笑道:“還真是夠迫不及待的。”從他踏平魏家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剩下的幾個門派世家肯定不會坐以待斃。他們是不會真等著自己上門的。幾乎瞬間,凌冽的殺機遍布。三人施展輕功,襲殺而來,一出手就是致命的殺招。劍光萬千,牽引著天地元氣籠罩而下,伴隨著強勁的氣流噴濺。林芒上前一刀擋住,恐怖的氣浪從刀鋒與劍刃之間碰撞,迅速溢散。四周卷起一道塵浪!就在這一瞬間,一槍猛然刺來,迅捷無比。另一人拍出一道寒冰掌印,冰冷的煞氣凝結出一層冰霜。先天罡氣碰撞,發出轟鳴。“轟!”林芒握刀的手一顫,快速倒退。先天罡氣在那一掌之下,寸寸崩碎。“呸!”吐出口中的鮮血,林芒緩緩伸手拭去嘴邊的鮮血,冷聲道:“真是看得起林某。”這幾人比天劍門的宗師可要強上太多,絕對是宗師二境蛻凡以上。林芒輕輕一抬手。身後的錦衣衛瞬間繡春刀出鞘。“噗通!”“噗通!”數個世家子直接被一刀斬去頭顱。這一幕直接嚇傻了那群勳貴與世家子弟。處在驚愕中的還有前方的三人。誰都沒有料到,林芒竟是如此果決。林芒冷冷道:“飛劍山莊,古家,藥王谷襲殺朝廷勳貴與錦衣衛,罪同謀反,當誅九族!”他忽然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嘲諷。看著幾人,目光中帶著輕蔑,嗤笑道:“憑你們這群廢物一個也配和本官鬥,消息早就送入京了!”“我倒要看看,你們這群江湖人能否承受朝廷的怒火!”林芒轉頭看向那群勳貴,世家子弟,平靜道:“要怪就怪這些人吧,他們不想讓我活,那大家就都別好過。”話音一落,幾個錦衣衛再次拔刀斬下,人頭滾滾。上官北又驚又怒,驚恐的大吼道:“慧明大師,你還在等什麽。”三人徹底慌了神。這些人若是真的都死了,那等待他們的將是朝廷的滔天怒火。這些人背後的關系都不弱,真死了,這個罪責沒人能擔的起。哪怕不是他們殺的,但朝廷只能選擇相信錦衣衛。如果有人要為這件事負責,只能是他們,不可能讓天子親軍擔上這個罪。整個飛劍山莊安能存在!“阿彌陀佛!”慧明迅速閃身衝向錦衣衛,身影猶如鬼魅般,迅速製止住了周圍的錦衣衛。上官北暗暗松了口氣,喝道:“快,殺了他!”三人再次殺來。林芒冷笑道:“你們未免也太小瞧我了!”話音一落,身後的五千重騎拔刀衝殺。林芒盯著慧明,冷笑道:“禿驢,你們出家人不是慈悲為懷嗎?”“我倒要瞧瞧,你能攔住多少人!”“你不是說不造殺業嗎?”“那我倒要瞧瞧,你是不是真的會殺人!”看著衝殺而至的五千重騎,慧明臉色微變,迅速閃身攔下幾人。一掌拍出,一個重騎連人帶馬直接飛了出去。但面對數千重騎兵,單憑他一人之力又如何能攔下來。“噗嗤!”“噗嗤!”冰冷的刀鋒之下,又有兩顆頭顱飛起。“該死的混帳,我一定要讓我父親滅了你們!”開口怒喝的是魏國公家的公子,而這話是對著上官北幾人所說。馬車中的勳貴與世家們驚怒無比,滿心的恐懼。好端端的招惹這位殺神做什麽啊!其中也不乏聰明人,自然能想到,定然是朝中有想針對這位殺神。可明知他們在此,竟然還想殺林芒,分明就是想讓他們一起死。四周的重騎兵以百人為一隊,組成戰陣,身披重甲,開始衝殺。萬夫一力!數千重騎以戰陣之術圍殺慧明。長矛向著慧明不斷拋出,漫天箭雨呼嘯。緊接著,重騎兵開始策馬奔騰。若是單純的廝殺,這些重騎絕對不是慧明的對手,但他若是不下殺手,面對這些身披重甲的重騎兵,就完全處在了下風。慧明見狀,輕誦了一聲佛號,從重甲騎兵的包圍中衝出,迅速飄然遠去。眾人尚在驚愕之中,林芒猛然拔刀殺出。“提升!”【宗師二境!】【能量點-】刹那間,四周元氣在刀意的牽引而下席卷而至。蛻凡!整個人精氣神瞬息間攀升至巔峰,體內氣血宛如大壩決堤,遊走全身。經脈骨骼,五髒六腑在天地元氣的洗禮之下宛如新生。尋常宗師蛻凡,需要經歷天地元氣的不斷洗禮,淬煉全身,就算天資非凡者,也需要數月,甚至數年的時間。但林芒僅僅在數息間,就完成了蛻凡的洗禮。天地一刀!林芒一出手就是絕殺一刀,沒有絲毫的留手。萬千刀意匯聚,順著天地元氣的軌跡運行。天空中,一道足有數十丈長的璀璨刀氣瞬息斬下。這一刀,霸道,蠻橫。“彭!”處在驚愕中的古成被這一刀斬中,手中長槍斷裂。他一下愣在了原地。漸漸地,他的眉心裂開了一道細痕,整個身軀一分為二。血雨漫天!【能量點+】幾乎瞬間,林芒再次橫刀斬過。千鈞一發之際,上官北一劍刺來,空氣呼嘯,那一劍像是冬日的暖陽,瞬息而至。點點劍芒在劍刃之上綻放。刀劍碰撞的瞬息間,上官北臉色微變,驚懼道:“你竟突破了?”這才過去多久?不過數日,竟然就已經達到了宗師二境?林芒神色漠然,刀身之上綻放出一抹金光。“鏘”的一聲,清脆的金戈碰撞之聲響徹雲霄,刀鋒擦著劍身斬向上官北的脖頸。“去死吧!”藥王谷的另一掌猛然拍來一掌,面具下的眼眸中滿是猙獰。林芒絲毫不理會,周身環繞著先天罡氣。而在那一瞬間,林芒一腿踢出。腿風如雷,其速如風!颶風席卷。上官北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腿風踢中,整個人躬身倒飛了出去。以先天罡氣硬抗下藥王谷之人的一掌之後,林芒揮刀斬來。弑神!天地間突然發出一聲清脆的刀鳴,周圍錦衣衛與重甲騎兵手中的刀在無形力量的牽引而輕顫。一股刀意匯聚!快到極致的刀光以肉眼幾乎難以分辯。數日養一刀,刀出——既亡!“噗嗤!”一條血線在刀刃之上緩緩浮現。“嗚……”藥王谷的宗師伸手捂住了脖子,口中泛起了鮮血,不受控制的往外冒。他的童孔猛然睜大,腦袋“噗通”一聲,跌落在地。與此同時,林芒一刀向著上官北斬去。手中繡春刀牽引著天地元氣劃出一道白澹的細線。上官北徹底驚了。看著逼近的林芒,心中忍不住怒罵:“該死!”“那群家夥究竟去什麽地方了!”此次出手不僅僅是他們幾人,只是不知為何,竟然不見其余人的蹤影。“慢著!”“林芒,你就不想知道,你的貔貅在什麽地方嗎?”上官北慌了。“不需要!”林芒暴喝一聲,渾厚真氣裹挾著天地元氣發出沉悶巨響。音波長龍呼嘯!“哞!”上官北在這音波的衝擊下接連倒退,就在他一步落下的瞬間,童孔猛然一縮。在他的童孔中,一刀快速放大!“噗嗤!”這一刀直接將他的身體劈碎,血肉四濺。林芒收起刀,暼了眼那群勳貴與世家子弟,冷冷道:“你們應該知道該如何說吧?”一些人還在愣神,其中一人就迅速道:“這些江湖門派都該死,都是飛劍山莊與藥王谷的人殺了他們。”林芒輕笑道:“聰明人。”“不過我希望你們能一直保持這份聰明,若是哪個想試試我這刀,本官不介意讓他全族都試試。”眾人臉色一白。林芒緩緩收回目光,沒再多說什麽。他也不是誰都殺。剛剛死的那些都是與楊合修有所關聯的勳貴,官員後代。反正梁子已經結下,早晚得弄死他們。就在這時,遠方有兩人快速趕來。二人一步數十丈,身影風馳電掣一般。二人的服飾極具特色,一人穿著黑袍,一人穿著白袍,看起來大概五十多歲。林芒皺眉看著二人。一人看見林芒安然無恙,這才松了口氣,一人拱手道:“林大人,我等是奉西廠陳大人之命前來保護您。”“但剛剛有數個江湖宗師將我等攔下,耽誤了一些時間,是我二人保護不力。”見到二人亮出的西廠令牌,林芒緩緩松開了刀柄。“替我謝謝陳大人。”西廠也並非都是太監,自然也招攬了大量的江湖高手。兩人向林芒大致解釋了一番,然後又悄然隱去。林芒翻身上馬,縱馬疾馳。身後的大軍繼續前行。……三個時辰後,大軍來到飛劍山莊。大軍行進之間,掀起漫天煙塵。飛劍山莊內,正在等候消息的一眾人聽見莊外的馬蹄聲,面色陡然一變。“怎麽回事?”堂外一個弟子神色驚慌的衝了進來,顫顫巍巍道:“莊主,外面……外面來了許多錦衣衛。”“什麽?!”上官雲明驚坐而起,失聲道:“怎麽可能?”“太上長老他們失敗了?”數個宗師一同出手,竟然都失敗了,莫非這小子身邊有高手?但他得罪的人那麽多,又有誰會幫他?堂中眾人紛紛色變。一股莫名的恐懼瞬間襲遍全身,背後寒毛倒豎。天劍門與魏家的下場歷歷在目……“快,讓所有弟子撤離山莊!”上官雲明吩咐道:“讓山莊弟子全部前往藥王谷尋求庇護。”話音剛落,山莊內就響起一聲轟鳴。漫天箭雨從天而降。整個山莊內,一片哀嚎。一枚炮彈落在房頂,炸的瓦片碎裂,四周的牆壁倒塌。眾人連忙閃身衝了出來。看見外面的一幕,頓時目呲欲裂,滿臉憤怒。山莊內,哀嚎聲不斷。上官雲明怒喝道:“跟他拚了!”“眾弟子聽令,隨我殺出去!”事到如今,只有殺出去,不然所有人都得死。以這小子的性格,是絕不會放過飛劍山莊的。上官雲天領著一眾弟子衝殺而出。但那些弟子在看見山莊之外無邊無際的重騎時,頓時心生絕望。他們不過千人,如何抵擋數千重騎兵。力抵千軍的是宗師,不是他們。林芒緩緩拔出繡春刀,暴喝道:“殺!”“一個不留!”“是!”山呼海嘯般的齊聲呐喊之下,是數百錦衣衛與五千重騎的馬蹄踩踏大地的轟鳴。黑色的洪流開始奔騰!宛如河流決堤,滾滾而至,威勢浩瀚。單單是那股威勢,就足以攝人心魄。林芒的身影瞬息間殺入人群。伴隨著一聲聲慘叫,漫天刀氣化為一道道流光穿插。山莊內的落葉在刀氣的席卷之下凌空而起。落葉飛花,皆可為刀!血雨漫天!人頭滾滾!這一刻,好似死神降臨,無情的收割著生命。重甲洪流之下,只有無盡的哀嚎。一抹極致的刀光斬過。血雨之下,拋飛的是上官雲明的頭顱。上官雲明怒目圓睜,目光中只有那具無頭屍體。那是……他的屍體。一個個飛劍山莊的長老接連倒在了血泊之中。林芒手中的繡春刀在輕輕顫鳴,似在興奮一般。一人如入無人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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