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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遊之四靈記》第14章 清源舊事
  眾人隨熊霸回到黑熊寨,熊霸吩咐手下叫來女眷照顧被綁少女,並且嚴令手下不得騷擾欺辱,不然定不輕饒。熊霸吩咐完手下然後一副奴才模樣的衝著趙玉兒說道:“玉兒姑娘,你看我這麽安排可以吧?”

  “熊哥安排妥當,玉兒替這些可憐女子謝過熊哥。”說著就要行禮,熊霸趕緊上前扶住,受寵若驚的說道:“玉兒姑娘無需多禮,都是應該做的,應該做的……玉兒姑娘,你看天色已晚,不如我讓人安排些酒菜,如何?”

  “都聽熊哥安排。”熊霸聽後趕緊吩咐手下去準備,又有些不放心便親自去監督。

  “趙姑娘,你們此行是否順利?”熊霸走後,周平開口向趙玉兒問道。

  “此行還算順利,我與幾位師姐妹喬裝以後,假裝被鼎豐商行捉住,然後伺機而動,半月內搗毀鼎豐商行三個窩點,解救數十人,現也都安排妥當。”趙玉兒簡單地說了一下。

  “那就好。”周平惜字如金。

  “你就不想問些別的?”趙玉兒反問道。

  “什麽別的?”周平有些不解,他不知道自己還要問什麽,自己想問的都已經問完了。

  “比如我有沒有受傷,又為何隻身一人先到此處……你不想知道嗎?”趙玉兒有些情急,語速忽快忽慢。

  周平面帶疑惑地看著趙玉兒,說道:“你既然到這裡了,即便受傷也不嚴重,況且你面色紅潤,行動靈活,不像受傷的樣子。”

  “哈哈哈……”趙雙成沒有忍住,笑了出來,旁邊李夢龍也是憋的很辛苦。周平轉頭看向趙雙成,不解地問道:“怎麽了?你笑什麽?”

  “哈哈……哈……哈哈哈……周大叔,你不知道嗎?”趙雙成還是止不住笑,李夢龍看到趙玉兒目露凶光,趕緊提醒趙雙成,趙雙成又被嚇了一激靈。

  “這位大嬸臉色好嚇人……”趙雙成趕緊躲到李夢龍身後。

  “小子,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舌頭了?!要不姑奶奶幫你把它割了!”趙玉兒面帶慍色。

  趙雙成聞言趕緊雙手捂嘴,李夢龍開口說道:“趙前輩,雙成他不會說話,我替他給您道歉……”

  “你比他也好不到哪兒去!叫誰前輩呢?!叫姐姐!”趙玉兒已經怒火中燒,心想現在的孩子也太不可愛了。

  “好了,不要鬧了,我與李夢龍還有話說。”周平出聲製止三人,然後看向趙雙成,接著說道:“姓趙的小子,你先出去!”

  “憑什麽?我不出去!你想對我大哥做什麽?”趙雙成怕二人對李夢龍不利。

  “我與他有話說,你最好不要聽。”周平堅持讓趙雙成出去。

  “那這位大……姐姐,她是不是也得出去?”趙雙成還想喊大嬸,看到趙玉兒殺人的眼神趕緊改了口。

  “我要說的事她都知道,她留下沒關系。”周平看了趙玉兒一眼,趙玉兒趕緊轉頭,避免了與周平眼神接觸。

  “讓雙成也留下吧!不過雙成我希望你答應我聽了之後,不要傳出去,不然可能惹禍上身……”與熊霸戰鬥之時,趙雙成與李夢龍也算是有了更深的交情,此外李夢龍並不知道周平到底是敵是友,還是心存警惕。

  “那便隨你。”周平也便不再強求。

  “哎,怎麽都在門口站著?進去坐,進去坐,酒菜馬上就來。玉兒姑娘,裡面就坐。”熊霸安排好酒菜,已經返回,張羅幾人在桌前坐下。李夢龍多看了熊霸幾眼,熊霸不明白其中意思,

開口問道:“怎麽了?看你熊爺幹什麽?熊爺喜歡的是女人,不喜歡小白臉!”  李夢龍很是無語的看向周平,周平表示熊霸無妨,雖然不是當年在場之人,卻也都知道。熊霸聞言將手下都趕走,然後把門關上。

  “怎麽了?這是你清源門傳人?”熊霸想起白天周平看到李夢龍施展招式之後的樣子。

  “還不知道,不過十有八九。李夢龍,你的身法、劍訣是何人所傳?”周平轉向李夢龍,開口問道。

  “自然是我師父所傳。”李夢龍敷衍回答,周平見李夢龍還是不說,奪過李夢龍手中的劍,李夢龍急忙去奪,卻被周平閃過,李夢龍急道:“周前輩,你是想搶我的劍嗎?”

  “前輩?你還是先別這麽叫我了,我問你,這柄遊龍劍你是如何得來?”周平接著問道。

  李夢龍回道:“自然是我師父所傳!”

  這下周平有些激動了,抓住李夢龍的肩膀問道:“你師父是不是姓楊?!”

  李夢龍被周平抓的有些疼,想要掙脫卻掙脫不了,趙雙成想要幫忙,熊霸卻是搶先一步,拉開了周平,安撫道:“周平,別嚇著小白臉了。你尋找門人也有十年了,何必急在一時?不要如此激動。”

  “我遍尋門人十年,如今見到楊師叔佩劍,如何能不激動?快說,你師父是不是姓楊?”周平回想當年更是激動。

  “我師父是姓楊,叫楊萬裡。”李夢龍聽見周平說莫問劍是他師叔的佩劍,定是清源劍派門人無疑,李夢龍便不再隱瞞。

  “那楊師叔他現在人在何處?他為何將劍給你,還是他已經……”周平言語急促,希望得到答案,又怕楊萬裡出了什麽意外。

  “我不知道師父現在人在何處,劍是他半月前臨行前送我的。周前輩,可以將劍還我了嗎?”李夢龍伸手要劍。

  “半月前?”楊萬裡還在人世,周平喜極而泣,十年來一邊追尋當年主謀,一邊尋找幸存門人,但都是一無所獲,如今得知楊萬裡還在人世,甚是激動。

  “嘿嘿嘿,大哥,周大叔喊你師父叫做師叔,你該喊師兄才是,哎哎……不對啊,那我豈不是不能喊大叔了?”趙雙成看著滿臉胡渣,一臉滄桑的周平。

  “是了,你是楊師叔的徒弟,那喊我師兄便可。”周平平複心情。

  “來來來,你們師兄弟第一次見面,怎能不好好慶祝慶祝?快坐下,快坐下,怎麽又都站起來了?有什麽話坐下慢慢說。”熊霸趕忙招呼幾人再次坐下,諂媚道:“玉兒姑娘快坐,快坐,玉兒姑娘,我給你滿上”。

  眾人重新坐下,熊霸給四人把酒都滿上,招呼一起舉杯,趙雙成、李夢龍表示不喝酒,熊霸不悅地說道:“爺們兒怎能不喝酒?快喝!年紀輕輕就要多喝酒,不要當小白臉!”李、趙二人也是無語,說誰是小白臉啊,還不是你太糙了,顯得他二人更加白嫩。無奈之下,二人也便一飲而盡,然後趕緊夾菜吃了一口,熊霸這才滿意。

  “師弟,你與楊師叔是如何認識的?”周平繼續問李夢龍。

  李夢龍吃了口菜,好了許多,便回道:“當時我還年幼,師父是我父親行船運貨時在江上所救,當時好像重傷在身,不知道怎地落入江中。”

  周平知道楊萬裡傷勢來源,便又問:“那這些年,楊師叔都在你身邊嗎?”

  李夢龍說道:“我自五歲時隨師父學劍,師父也一直都在我的老家廬州鎮遠縣,不過師父每年都會出去一段時間,回來之後總是有些低落。”

  周平明白楊萬裡因何失落,接著說道:“楊師叔走時,有沒有說他要去哪?”

  李夢龍將楊萬裡臨行前的話告知周平,周平好氣又好笑地說:“楊師叔叮囑你不要輕易施展遊龍劍訣,你倒好一出手就是。”

  李夢龍無辜道:“還不是熊寨主太過厲害,我武功低微,不出殺招哪能敵得過……”

  趙雙成插嘴道:“就是,就是……”然後繼續吃菜。

  熊霸嘿嘿一笑道:“就憑你們兩個?就別想奈何你熊爺了……不對,你熊哥!不要叫什麽寨主了,我與周平也是相識多年,你既然是他師弟,叫聲熊哥便好,熊哥以後罩著你!”熊霸把胸脯拍得嘭嘭做響。

  周平笑著說道:“不過要不是你使出遊龍劍訣,我還不敢確認你認識楊師叔,也算你我的緣分,不過日後可不能再輕易施展。”

  李夢龍趕忙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又說道:“那我日後豈不是也不能使出莫問劍了?我剛使出你便認得了……”

  周平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劍,遞還給李夢龍,心中悵然道:“莫問劍嗎?但用無妨,我認得是因為我是清源劍派之人,以前楊師叔也是時常指點我,自然十分熟悉。如今遊龍劍已經變了些模樣,興許沒有多少人認識了。”說完瞟了趙玉兒一眼,趙玉兒有些尷尬,李夢龍與趙雙成不知為何,熊霸倒是知道,趕緊打岔,招呼幾人喝酒吃菜。

  李夢龍也不多想,出聲問道:“周師兄,清源山當年到底發生了何事?能告訴我嗎?”

  周平聞言愣了一下,抬頭看著趙玉兒,趙玉兒有些招架不住,站起身來,大聲道:“你又看我做什麽?又不是我做的!這些年跟你解釋了多少次,我合歡宗雖然有時候行事常人覺得有異,但是當年之事我合歡宗也是早早退了出來,並未傷你清源劍派之人!”李夢龍、趙雙成吃驚的看著趙玉兒,又轉頭看向周平。

  周平低頭不再看趙玉兒,熊霸低聲安慰趙玉兒,周平低聲說道:“既然楊師叔沒有細說,便是不想你牽涉其中,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李夢龍說道:“周師兄,我前幾日上過清源山,也去了後山。”

  周平聞言又是愣了一下,歎了一聲氣,卻是沒有說話。

  李夢龍繼續說道:“周師兄,我既然已經入了江湖,日後江湖行走,說不定哪天被人認出功法、劍訣,要是身死,不知其中緣由,豈不是死不瞑目?”

  周平看了李夢龍一會兒,出聲道:“也罷,即便我今日不說,日後你也可能會打聽到。當年五大派及江湖大小門派、散人,因為龍靈劍傳聞圍困清源山……”周平平聲說出當年之事,趙玉兒在一旁默不作聲,待周平提到合歡宗,趙玉兒又是哼了一聲。

  “天外有天劍懸空,鍾秀山外天璣立;晚風不請月自入,楓葉無聲不歸林。五大派為龍靈劍,並未直接傷及我派之人。其中懸空寺是為了平息事態,然而並不能抵擋眾多貪婪之人的攻勢,後山的墳墓也是懸空寺幫忙所為,我傷重卻是撿回一條命,在懸空寺休養了兩年,十年前回到清源山,為死去門人立了墓碑……”

  “不過,我一直沒能弄清晚楓林一行人當年是何目的,他們也未參與奪劍,也未為禍我清源山,從頭到尾都很低調。我後來懷疑晚楓林是幕後主使,但是沒有證據。”

  “而且當日事發之後,江湖上冒出了一個新的勢力,自稱無憂島,這些年在江湖上做些懸賞暗殺之類的勾當,當年也出現在了清源山,主謀的可能性更大。不過無憂島之人行蹤不定,我一直沒能查到什麽。”

  待周平說完,李夢龍、趙雙成都是沉思不語,趙雙成首先出聲:“那龍靈劍有那麽神奇嗎?這麽多人想要得到?”

  周平看了他一眼,說道:“神不神奇不知道,十幾年前江湖突然瘋傳龍靈劍,有人說其中有無上功法、藏寶圖,後來甚至有人說是修仙成神的秘笈,不過這麽些年龍靈劍未曾見過,倒是有不少人借著龍靈劍的名號,栽贓對頭仇家,如今看來,與清源山當年之事很類似。”

  “這哪是什麽寶藏、神器啊?簡直是個禍害啊!”趙雙成驚呼。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有些人,有些時候,即便是明知不可能,也要搏一把。”周平說完又是看了趙玉兒一眼,趙玉兒氣不過,起身開門出去,熊霸趕緊追了出去。

  “周師兄,我看這位趙姑娘怕不是對你有意……”李夢龍低聲說道,趙雙成在一旁連連點頭。

  周平怪異地看著李夢龍,出聲道:“你在胡說什麽?即便他合歡宗沒有傷我清源門人,但是當年確是參與了圍山,我怎會與她有什麽糾纏?!”

  門外又是傳來哼的一聲,然後有人快步離開。李夢龍與趙雙成對視了一眼,然後齊齊看向周平,周平也不再管二人,起身回房休息,只剩下二人繼續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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