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哪個up主,專門兒做穿越古代,用科技改變世界的內容?”
頹然坐回原位,劉辯下意識搜索起視頻,心裡卻覺得自己是在想屁吃:“誰會那麽褲襠裡撒鹽,閑得蛋疼去做這種......”
“咦?竟然真的有人做!”
目光停留在‘穿越者大聯盟’up主的視頻專欄下,他簡直不敢置信,隻覺一頭扎進了金山,俯仰皆是財富。
所有的視頻都是穿越後科技改進內容,無論生活百工、軍事農業、還是醫療衛生、思想制度,簡直無所不包,且針對性極強。
尤其內容還十分詳細,操作性極強,實乃穿越者發家致富、造反稱王必備的百科指南!
“啥叫幸福?”
看著標題介紹的全是自己所需,劉辯差點喜極而泣:“幸福就是穿越後想弄蒸餾酒,可你不會。恰好發現這樣一位寶藏up主,你就比其他穿越者幸福。”
隨手翻了一下,很快找到蒸餾酒的技術。雖然那張示意圖用的是玻璃試管,但換成竹管和其他器具的效果應該也差不多。
最關鍵的一環也幸運搞定。
關閉視頻後,起身再度來到樓下,忽然便聽到一句陰沉的聲音:“殿下意欲何往?”
門口一鼻高顴深的羌胡侍衛,見他抬步便要出去,登時按刀詢問阻止。
“大膽!”劉辯尚未開口,身後一人已然喝道:“你是哪家的侍衛,怎如此不懂規矩!......殿下意欲何往,還需向你稟告?”
回頭一看,竟然是冷壽光。
直到此時,劉辯才回想起這位宦官:之前與何太后和唐姬談話時,自己還沒吩咐,他已和宮婢等人在門外等候。
而當自己有需要的時候,冷壽光又會忽然出現在身後。
可見他一切都在以自己為主,真正受過嚴酷的宮廷訓練。並且此時看來,似乎跟董卓這些人並不穿同一條褲子。
“閹種,你說什麽?”羌胡侍衛被冷壽光一喝,勃然大怒,掣出手中環首刀就要動手:“信不信老子砍了你!”
冷壽光愣了一下,突然漲紅了臉,擺出要拚命的架勢:“你敢!......宮中的規矩,哪是爾等這些胡種能亂的!”
“今日汝若敢對殿下不敬,奴婢便是死了,也要找你索命!”
“那我便成全了你!”
“好了好了,有事別吵吵,乾就......呃,孤的意思是,遇事別衝動,衝動是魔鬼。”
眼見那羌胡侍衛真要動手,劉辯趕緊打圓場,隨即正色言道:“孤要做的事,你可做不了主,還是去將郎中令喚來。”
不用侍衛去請,聞聽動靜的李儒已然匆匆趕來,躬身施禮道:“殿下......”
“孤可是被司空命令幽禁了?”他如今尷尬的身份,跟二杆子侍衛沒話可說,但換成李儒便可反客為主。
大人物做事一般是既要又要,這就有了可以鑽的空子。
果然,李儒根本不承認幽禁的事實,只是道:“殿下緣何這般說?......時局凶險,司空大人也是為了殿下的安全。”
“連孤想要答謝司空庇護之恩,弄些上好的佳釀相報,難道也不成?”
“上好的佳釀?”李儒蹙眉,沒想到劉辯會說出這樣的理由:“天下名酒皆在宮中,還有什麽佳釀能比得上?”
“甘冽醇厚,一醉解千愁的那種。”
吹牛不用上稅,劉辯便可勁兒地吹:“此乃孤從民間偶然所得的古法,
又翻閱了宮中典籍印對,幾已失傳,可謂滄海遺珠,郎中令難道就不想嘗嘗?” “這?......”李儒有些遲疑,看劉辯的眼神兒卻很明顯:你TM能不能別沒事兒找事兒,司空能缺你那一口酒喝?
“哦......那孤知道了。”劉辯卻見狀扭頭就走,嘀咕道:“反正司空說了,改日必會再來,屆時再跟司空說說也不遲。”
我尼瑪!......
李儒當時就想奪過侍衛手裡的環首刀,抹了劉辯的脖子:他不確定董卓會不會來,卻知道假如老董真的來了,自己一定會吃掛落兒!
做屬下的心態,從古至今就沒變過: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事實上,就算劉辯向董卓抱怨,董卓也可能哈哈一笑不予計較。但問題是,李儒卻不敢賭。
打工人的小心卑微,便是如此。
見李儒遲疑,劉辯隨後又嘿嘿一笑,道:“郎中令,爾等眾目睽睽下,孤又能玩出什麽花樣?”
“再說,弄出那等佳釀後,你我一同獻給司空。就算司空覺得不合口味,也會記掛孤的一片心意,屆時能不誇讚你辦事兒妥帖?”
關於如何說服別人,劉辯如今可謂已掌握了精髓。簡單的兩句話不溫不火,卻已做到了軟硬兼施。
“殿下獻酒時, 還要帶上微臣?”李儒果然不由一愣。
“不帶上郎中令,孤半路跑了......呃,是路上遭遇了不測,那豈非壞事兒?”
李儒是個聰明人,當即也聽懂了:有好處咱倆平半兒分,不同意就打你小報告......反正孤就想釀一壇酒,你看著辦吧。
權衡利弊後,他再一次目含深意地看了劉辯一眼。
隨即,轉向侍衛大喝道:“大膽!......誰讓爾阻攔殿下的?這永安宮內,殿下何處去不得!”
羌胡侍衛當時都傻眼了:“郎中令,不是你說......”
“我說什麽了?.......”李儒則瞬間更怒。
瞅到機會的劉辯,開始在一旁煽風點火,幽幽地道:“郎中令,這侍衛看起來不太懂規矩啊,連你都敢頂撞......”
“嗯?......”李儒一愣,隨即臉色陰沉起來,道:“殿下所言極是,臣這就讓他滾回軍營,送前線戰場上去!”
“嗯......”劉辯笑著滿意點頭,道:“孤也覺得此人剛正勇猛,郎中令識人善用,戰場上就缺他這樣的人才。”
“郎中令,不,殿下,殿下饒命啊!”
那羌胡侍衛比竇娥還冤,根本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麽。被拖走之前,兩腿還不停胡亂蹬著:“小人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劉辯卻暗歎了一口氣。
但很快收斂起這絲憐憫,目光冷冷地掃向其他侍衛。便見那些人眼中,不知不覺已多了幾分忌憚和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