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施坦因抬頭,進來的人居然是施耐德拖著古德裡安,這兩個沒義氣的家夥把曼施坦因一個人扔這裡頂缸,按道理說不會好心回來幫忙的。
不過看著古德裡安的造型,他似乎是被施耐德從被窩裡揪出來的。這個老頭的頭頂還戴著頂皮卡丘圖桉的睡帽,非常符合他的審美。
“怎麽回事?”曼施坦因隨手抓下古德裡安的睡帽扔在旁邊,卻是問施耐德。古德裡安滿眼惺忪,一副“跟我沒什麽關系我還想回去睡”的表情。
“出事了,我們有一個分部被重創,消息甚至直發到了我這裡......”施耐德的聲音低沉嘶啞,總聽得人毛骨悚然。
“哪個分部?遭受襲擊了?是龍類還是其他組織?”
曼施坦因警覺了起來,分部受到襲擊無論如何都是一件優先級很高的事情。哪怕他今天一個人在這裡頂了整整十二個小時。
哪怕在這十二個小時裡他為執行部分布在全世界各地的五個行動組擦了屁股,支付了額度高達十二萬美元的善後款項,阻止了一次可能上億的期貨虧損,還要解決一場子虛烏有的核武危機……
這些事情都不小,但是密黨分部遭受襲擊依舊是重中之重。無論是煉金物品的外流還是重要資料的遺失都有可能導致最壞的結果。
“遭受襲擊的是澳洲分部”施耐德已經看過了執行部提交的資料。此時這份資料已經出現在了他們三人面前的桌子上。
“為什麽?有沒有資料或者物品的外流?人員受損狀況如何?”
“這就是最詭異的事情了......”施耐德甚至一時間難以組織語言,只是將資料翻到了某一頁,指著一處標記的地方遞給曼施坦因,“你自己看看吧。”
曼施坦因接過資料快速瀏覽著,臉上的表情從震怒變成驚疑,而後又變成完全的疑惑。
一旁的古德裡安則是完全沒有要去看資料的意思,他現在隻想著回去睡覺。反正有施耐德和自己的老朋友曼施坦因在,他只需要同意他們的意見就可以了。
“整個分部被團滅?而對方只是一個示威?這是一個什麽組織?”
曼施坦因將資料放下,隨後在大腦裡想要捋順整件事情的順序和邏輯,但是出來的結果他自己也不怎麽相信。
大概一周之前,有一個神秘組織通過網絡連線到了澳洲分部,聲稱有一份重要資料要交給密黨。事後分部部長也借助諾瑪對於這個網絡信號進行了跟蹤,但是卻一無所獲。
整個分部上上下下都對這個事情進行了商討,最終決定去和這個組織接觸一下,但是在接觸過程中卻有一個小隊完全失蹤。
分部長開始對於這個神秘組織產生了懷疑,也中斷了兩方的來往,分部上上下下都進入了戰備模式。
但是這種戰備模式似乎完全沒有用,在無人知道的時間裡,整個分部被盡數屠戮。對方最後一句通過網絡信號傳來的只有一句話“既然你們不相信,那就去地獄裡見證真假吧。”
密黨收到的信息只有這一句話,以及一份被燃燒殆盡的資料。在搜救人員的照片裡,資料只剩下了半張封面,上面有一行小字:《大地與山之......》
現在這一切信息都擺在了施耐德面前,事情已經被理清,但是卻毫無邏輯可言。
這個神秘組織到底是什麽來頭,他們要送給密黨的資料似乎是大地與山之王的信息或者線索。但是為什麽交易不成就要殺人?又是怎麽躲過諾瑪的追蹤的?
“事情就是這樣了,無論是分部被滅的真相還是可能存在的大地與山之王的線索都是需要著重調查的事情。”施耐德說,“我來這裡是來和你們一同決定任務執行人的。”
“直接派出執行部的調查團怎麽樣?”古德裡安插話了,執行部的調查小組有很多,只要大部隊出動沒有什麽東西可以阻擋。
“對方可是滅掉了一個分部!”曼施坦因看著自己不爭氣的老朋友有些氣不打一處來,“甚至原地沒有留下屍體!對方要比我們預想的要強得多!”
“那我們去哪裡找強於一個分部的兵力嘛......”古德裡安有些委屈,他也知道自己是來湊數的,但是被駁斥還是會有些不爽。但是跟著他這位教授的學生目前只有一個留級多年的芬格爾,他怎麽也不能把這個“廢柴”弄過去送死吧。
“只能出動a級或者s級的專員,但是目前執行部的s級都有自己的任務。”施耐德看了一眼曼施坦因,“我的推薦方案是s級學生穆意擔任專員。”
“也行,趕快把那個跳脫的s級給我丟出去,反正澳洲分部都被打壞了,就是再砸爛一遍我也不心疼!”
聽得出來曼施坦因對於穆意依舊有著深深的怨氣,似乎把穆意留在學院就會像將一顆定時炸彈放在了自己的座位下面一樣,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把學院送上了天。
“一個人...可以嗎?他不是有一個小女友嗎?要不倆人一起去算了?”古德裡安再次插話,企圖宣誓他是值班的三位教授之一。
“不行!”
“不可能!”
他的話剛說出來就遭到了兩人的極力反對,態度極為強硬。畢竟這是明文違反執行部規定的事情,不管是曼施坦因還是施耐德都不會同意。
“一個沒畢業的學生肯定不行,再派上學生輔助吧,要求必須是a級的精英。”曼施坦因提出了自己的補充意見。
“派出楚子航。”施耐德說,“他過去的一年裡有多次成功執行任務的經驗。”
“我是風紀委員會主任, 主管學生紀律,有些事我記得很清楚,你的學生楚子航是個地道的暴力派。”曼施坦因還是搖頭,“只是一年,他的檔桉裡已經有了四次記過!那是個徹頭徹尾的暴力分子!”
“執行部本身就是暴力機構!”施耐德的回答斬釘截鐵,言語中透露著對於學生的維護。
“我知道你也是暴力分子,甚至是暴力分子的頭子。”曼施坦因說,“但是僅靠楚子航和穆意還不能完全負責!必須要有能配合他們二人的調查員存在。”
曼施坦因其實想的很簡單,穆意和楚子航都有著實力,但是一個過於跳脫一個是徹頭徹尾的暴力狂。這一次的任務可是包含了調查、分析、追蹤等等的綜合型任務,不是讓你去砍一個人就能結束的。
施耐德閉上了眼睛,執行部的專員們一個一個從他的腦海中劃過,但是能配合穆意與楚子航的人並不多。
思索良久之後,他才緩緩開口報出一個名字,“今年開始實習的執行部臨時專員艾達絲,她有過調查追蹤的經驗,也和穆意與楚子航合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