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丁易帶著數十名新加入的錦衣衛來到鎮撫司的時候,薛紅衣等人全都看呆了,一個個的都說不出話來。
“大……大人……這些武者你都是從哪裡找來的……煉筋……鍛骨……竟然還有換血境!不過他們一個個怎麽都跟營養不良似的。”
鄭飛雁湊到了丁易身邊問道。
丁易瞥了一眼鄭飛雁,沒有答話,而是轉過頭對著徐奉春說道。
“老徐,帶他們去收拾收拾,晚上,所有人都來議事廳進行議事。”
說完這番話,丁易就向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丁易一走,鄭飛雁等人全都湊到了徐奉春邊上,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
徐奉春苦笑不止,一五一十地把今天的事情全都和他們幾個說了。
“什麽!??你說這些人全是詔獄中的死刑犯!這……頭兒未免也太大膽了一些……”
鄭飛雁心中駭然,難怪他看其中一些人有些眼熟,原來全是詔獄中的犯人,雖然說加入錦衣衛完全不看出身來歷,但是如此多的惡人,這錦衣衛還能叫錦衣衛嗎?
“怕個球!我聽說咱們幽州的鎮撫使還是強盜出身呢!錦衣衛唯才是舉,惡人就惡人,總比被六扇門騎在咱們脖子上拉屎強!”
徐奉春想到了丁易今天和他說的話。
重症需下猛藥!亂世需用重典!
要想破解錦衣衛的死局,就得兵行險招!
看著徐奉春帶著一眾死刑犯離開,當然,現在這麽叫他們已經不合適了,應該叫他們,錦衣衛……
…………
丁易剛回到家裡,小昭就把剛做好沒多久的飯菜端了上來,徐奉春其實是雇了下人的,原本這些事小昭都不用乾,但是小昭還是堅持每天照顧丁易的生活起居。
“公子,先吃飯吧!”
丁易點了點頭,拿起筷子就埋頭吃了起來,小昭就這麽托著腮,在一旁看著丁易吃飯,臉上的笑容怎麽也收斂不住。
很快,丁易吃完了飯,小昭也利索地將殘羹冷炙收拾了下去,在收拾完後,小昭剛想要離開,轉過頭卻看到徐奉春悄悄地來到了丁易的房間,兩人在悄聲商量著什麽。
一個下午轉瞬即逝,因為上午丁易宣布了要進行議事,薛紅衣和鄭飛雁等人早早地便來了這裡。
過了好一會兒,那些新加入的錦衣衛才稀稀拉拉地走來,毫無規矩地癱坐在椅子上,有的甚至把腳搭在前面的椅子上,一副地痞流氓的姿態。
“這些人……”
薛紅衣皺了皺眉,他想要出聲訓斥,但是想到他們現在已經不是犯人,而是和自己一樣的錦衣衛小旗,出聲訓斥的想法就改為了無聲的歎息。
“搞什麽!??不說議事嗎?怎麽還不來?”
“老子剛加入錦衣衛,連壇酒都沒喝到,瑪德,等過了這陣,老子要喝個三天三夜。”
“在外面真是舒服啊……要是有個娘們就更好了……哈哈哈”
聽著耳邊的汙言穢語,薛紅衣終於無法忍受,這些人毫無紀律可言,根本就算不上錦衣衛。
“肅靜!”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緊接著,丁易從議事廳外緩緩走了進來,身邊還跟著一臉笑容的徐奉春。
緩緩地坐到了主位上,丁易剛要開口說話,議事廳外突然想起了一陣腳步聲。
“不好意思啊大人!我來晚了!”
一個面目陰翳,長著一雙鷹鉤鼻子的男人從議事廳外走了進來,
隨後毫不客氣地坐到了椅子上,語氣也是滿不在乎。 丁易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
“第一次議事就遲到,這月俸祿減半,一會去後堂領二十杖刑,下不為例!”
“憑什麽!??”
面目陰翳的男人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冷哼一聲,十分不服地說道。
“大人,過了吧,不過就是晚來了一會而已,我張嵩在漁陽也有點名頭,再說了大家都是錦衣衛的兄弟,沒必要搞得這麽僵吧。”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成為了錦衣衛,就要守錦衣衛的規矩,當錦衣衛是你選擇的,不是我逼你的。”
“你!”
張嵩指著丁易,剛想要放兩句狠話,隨後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突然大笑著說道。
“哈哈!我真是蠢啊!跟你這小娃娃在這過家家,既然這樣,這錦衣衛我不當了,老子繼續回江湖逍遙快活去!”
張嵩的話一出,在場的許多人都變得蠢蠢欲動起來。
是啊!都從詔獄裡出來了!還管什麽錦衣衛啊!
這個規矩,那個規矩的,哪有獨身一人逍遙自在,何必在這浪費時間呢?
“可以啊!脫了這身飛魚服,你就不是錦衣衛了。”
丁易的話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看到丁易這麽軟弱可欺,這些人心裡的念頭就更加遏製不住了,甚至好幾個人都想站起來脫了飛魚服衝出鎮撫司。
“脫了就脫了,誰稀罕這破衣服!”
張嵩不屑地說道,隨後直接把身上的飛魚服脫了下來,轉身就要離開。
“我讓你走了嗎?”
丁易目光直視張嵩,然後頭也不抬地對著站在一旁的徐奉春說道。
“老徐!念!”
“好嘞!”
徐奉春笑眯眯地應了一聲,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冊子,高聲地念了起來。
“張嵩,年三十七,漁陽郡生人,大魏歷三百五十九年,見利起意殺害漁陽郡王員外一家八口,奪取王家所有財產。
大魏歷三百六十年,因垂涎一女子美色,將她夫家全部殺害,將這名女子堅殺至死。
大魏歷三百六十一年……”
張嵩的種種罪狀,全都被徐奉春念了出來,如此多的罪行,簡直是罄竹難書。
“你這是什麽意思!??”
張嵩突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妙,連忙出聲問道。
丁易沒有回答張嵩的話,只是眼睛微閉,用不大但卻極具穿透力的聲音說道。
“我說過,穿上這身飛魚服,你就脫不下來了,穿上飛魚服,你是我鎮撫司的錦衣衛,脫下飛魚服,你就是惡貫滿盈的殺人犯!”
“我是官!你是賊!”
“我錦衣衛是大魏的錦衣衛,自然有責任守護漁陽郡的一方平安。”
“按大魏律法,你的罪行……”
丁易頓了一下,然後雙眼猛地睜開,聲音一下得變得飄忽不可捉摸。
“當斬!”
此話一出,丁易的身形瞬間消失不見,幾個眨眼的功夫便出現到了張嵩的身旁。
來無影,去無蹤!
辟邪劍法!
劍起!劍落!
張嵩的頭顱落地,發出“嘭”地一道聲音。
丁易收劍入鞘,再次坐回了主位。
“老徐,讓下人過來收拾一下,議事繼續。”
“老大,這屍體……”
“扔出去,喂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