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宮之中,群妖相聚。
“大哥,女媧聖皇成了聖人!真是可喜可賀啊!戰勝那些該死的巫指日可待!”高位之上的一個神俊男青年一臉喜色。
分列兩側的諸多妖聖也都議論紛紛,受東皇太一話裡內容的鼓舞,聲勢震天!
主位之上,一個身著金色錦袍,胸口紋繡著三足金烏的青年站起身,臉上卻是略帶憂愁。
正是天宮之主,帝俊!
“我聽聞聖人不理世間之事,視眾生為芻狗。她雖為妖族,只怕會袖手旁觀!”
一旁的白澤站出一步,進言道:“陛下其實大可不必擔心。”
此言一出,在場眾妖紛紛好奇,都知道白澤有大智慧。
“愛卿有什麽話可以直言!”帝俊身為妖皇,自然很有雅量。
“陛下!媧皇宮剛開,聖人新生,陛下應當親自前去拜訪!一來拉近關系,二來試探口風!”
“最重要一點,如果女媧聖人表示不理俗事,也可邀請她兄長伏羲加入妖庭,奉為聖皇!到時不怕女媧聖人不出手相助!”
白澤的話語猶如醍醐灌頂,讓帝梭和東皇茅塞頓開。
“先生真不愧是我妖族智囊!來人!快快準備賀禮!”
帝梭連忙讓人準備賀禮,拉上東皇匆匆奔向媧皇宮。
媧皇宮中霞光異彩,雲霧彌漫,顯得更添了幾分神秘。
此時宮門前已經有不少仙人到了,都是相對女媧成聖一探究竟,看看是否有能夠借鑒的地方!
經驗才是最寶貴的!畢竟這可是除了鴻鈞之外的第一個聖人啊!
“媧皇宮開!諸位請進!”一個粉雕玉琢的童子吭哧吭哧的推開大門,出來高聲說道。
不少人讚歎這童子雖然看著年齡小,但是資質卻是能用肉眼看出的好!
眾仙感歎之後紛紛湧入媧皇宮,來者都是在洪荒有頭有臉之人,最次都得是頂級大羅金仙!
進了媧皇宮門,穿過林林總總的水榭樓台,越過宮中霧氣皚皚的鏡湖,最終進入了大殿。
這大殿似乎是被女媧特殊加持了陣法,眾仙即便是都進來,也根本不顯得擁擠,反而看起來還有很大的空間。
“拜見女媧聖人!”
以三清為首的眾仙躬身行禮,即便三清身為師兄,但是修道講究達者為先,自然要躬身行禮。
“不必多禮!今日吾有幸得見大道,不敢獨享,現在就分享於眾人!”
這女媧自然知道來此眾人的心思,也不廢話,直接就講起聖人之道。
那口中天花亂墜,地湧金蓮,眾仙聽得如癡如醉,雲裡夢裡。
而在大殿後面小間中,還在破關衝境界的葉夔雙目緊閉,沒有表情的臉上時不時還抽動幾下,豆兒大的汗珠從額頭上不斷流下。
顯然是已經到了緊要關頭。
碧霄在旁邊一動都不敢動,她是經歷過金仙到太乙金仙過程的,知道除了修為到位之外,還需要過心劫!
想起心劫她就心有余悸,當初要不是有大兄和兩位姐姐護法,真就出不來了。
所以此時,她看著滿頭大汗的葉夔,也是擔心不已。
葉夔確實已經在心劫中了。
燈紅酒綠的大都市中,行人匆匆,車水馬龍。
又是社畜辛苦加班後的一天結束了。
“狗日的經理,要不是客戶被王姐搶了,我至於這個月業績掛零蛋嘛!”
葉夔邊走邊嘟囔著。
吱呀。
推開家門,帥掉皮鞋,丟掉公文包。
一頭扎進客廳的沙發裡,順手按開了電視。
他卻沒有注意到客廳立櫃下多了一尊怪異的雕塑,正須發皆張,怒目圓瞪的盯著葉夔。
“回來的這麽晚,進門也不去洗手換衣服!吃飯了沒有?”從裡屋走出一個中年婦人。
葉夔聽到這熟悉的嘮叨聲,不知怎麽的,眼眶居然濕潤了。
“媽,你快去休息吧,我在外面吃過了,歇一會就去睡覺!”
中年婦女還想再嘮叨幾句,卻被葉夔起身推進了房間。
奇怪,我怎麽會流淚?
葉夔嘟囔了幾句,又癱坐在沙發上。
“這個月一定好好做業務,要不是看在王姐胸前負擔太重,自己起了憐憫之心,又怎麽會被她輕易搶了去!”
睡意襲來,葉夔在沙發上沉沉的睡去。
立櫃上的雕塑臉上顯得更加猙獰了。
......
“葉夔!你乾的好事!”
辦公桌後的年輕女子將整本文案狠狠甩到葉夔臉上。
“好好的合作,都因為你這垃圾方案搞砸了!能乾就乾!不能乾就滾!”
主管經理的怒火猶如狂風暴雨般通通傾瀉到了葉夔的身上!
葉夔捏緊了雙拳,卻只能低下頭。
還不是為了那碎銀幾兩!
這年頭光景不好,新畢業的大學生比街上的狗還多!
用人單位薅起這些新人小白的羊毛簡直不要太爽!
但是今天這美女主管經理的火氣格外的大, 已經整整罵了一個小時,嘴裡的詞語根本不帶重複的!
“夠了!”葉夔終於忍受不了,徹底爆發了!
他這一嘶吼,美女經理更來勁了。
“你是不想幹了嗎?”
葉夔沒有回答,只是彎腰撿起地上散落的文案整理好。
像剛才美女經理甩葉夔那樣甩了回去!
“對!老子不幹了!”葉夔扯下領帶,松開襯衣領口,看也不再看目瞪口呆的經理一眼,大踏步摔門而去。
“就這個脾氣,要是在洪荒,老子分分鍾教她做人!讓她跪下唱征服!”
葉夔抱著紙箱,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嘴裡嘟囔著。
可這話剛說完,他就感覺到有些不對。
洪荒大地?數萬年前?
他晃了晃腦袋,自己估計是被氣癔症了,先回家!
如同預料的那樣,家中空無一人。
他放下紙箱,打開冰箱去了一罐冰科洛,咕嘟咕嘟一口氣悶了大半罐。
“這冰科洛就是比洪荒的瓊漿玉液好喝!”
這又是什麽奇怪的詞?
難道?葉夔剛回想起什麽東西。
立櫃上的惡魔雕塑雙目一閃,葉夔撓了撓頭便忘了這茬。
他慵懶的陷進沙發中,抱著手機刷視頻,時不時還發出會心的笑容。
只是他看向手機的余光,無意間瞥了立櫃上的雕塑一眼。
嘴角無聲的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