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封魔谷祠堂之中,又是笑癡面臨著,即將入魔域這趟危險的旅途之際,突然將話題扯到了慕容顏這等不相乾的女子身上,潘俊實不明白其究竟何意,隻得不解道:“怎麽個意思?有話你就直說,別跟我這繞彎子。”
點了點頭,笑癡嘿嘿一笑,直接切入主題道:“那我可直說了啊,咱們封魔谷裡,可一直有著這麽一個流言,還是關於您老人家的。咱可說好了啊,我要是說了,您可不能生氣啊。”
潘俊揮了揮手,不耐煩道:“快說。”
“嘿嘿…”整理了一下思緒,笑癡朝著潘俊擠眉弄眼道:“有傳聞,說是您老人家年輕的時候,有一次入世修行之際,曾經誤入過傾顏閣上一任閣主的閨房之中。”
一邊仔細觀察著潘俊表情的變化,笑癡接著說道:“而這江湖上又有傳聞,說這慕容顏乃是上一任傾顏閣主的親生女兒。所以啊,這事可就值得推敲推敲了,都說無風不起浪,她若真是您女兒的話,您就認了唄,都老大不小的了,有個女兒也挺不錯的不是?都是男人,我懂的。”
笑癡這話還真沒說錯,誤入人姑娘的家閨房這事,就屬他懂了。當年荒蕪之行,因醉酒的緣故,他可不就誤入了人上官挽芯的閨房之中嗎。
不僅如此,他還跟人同床共枕了一宿,因為這事,品、鵺二老可沒少笑話他。疆涅雖然嘴上沒說,但現在笑癡已然了解他是什麽性子的人了,想來這往後的日子,自己在其心目中的形象,是無法挽回的了。
再看潘俊這邊,聽了笑癡這話,立馬便不樂意了,一口老酒噴出:“呸!你當為師是什麽人了,我堂堂封魔人,更是身為一任封魔谷主,又豈能行出這等荒唐之事。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別聽人胡亂嚼舌根,沒有的事!”
一邊擦了擦衣襟,潘俊義正言辭地接著道:“再說了,上一任傾顏閣主,為師是見過的,也算是相識的人。從相貌上而言,慕容顏這女娃,與其一點兒也不相像。”
觀察著潘俊的情緒有點不對,有點太過於大義凜然了,笑癡將信將疑道:“果真如此?”
“那可不。”潘俊苦口婆心道:“你好好想想,為師何等樣人啊,若為師真有這麽一個水靈的女兒,能讓鬼蜮那小子,如此輕松便帶走了?門都沒有!”
以笑癡對自己這位師尊的了解,這話倒是無比的在情在理,表面上通情達理,私下裡可護短著呢。以他這性子,若是慕容顏真是他親生的,那魍魎可有得受了,他鬼蜮就算八抬大轎前來,恐怕魍魎那小子,甚至連著鬼蜮之主?魃,都少不了被其尋以借口,胖揍上一頓。
況且來說,別看潘俊平時一副不著調的樣子,真遇事之際,他可從不含糊,做起事來有板有眼,輕易絕不胡來。自己那次,畢竟是巧合中的巧合,笑癡想著,以潘俊的性子,應當不至於此。
傳言果然不可輕信啊,笑癡這番想通之後,便也就不再此話題之上再多糾纏。從懷裡隨便摸出了一個酒壺來,笑癡多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舉壺敬了敬自己的師尊,也跟著小酌了起來。
可正當笑癡這一口酒尚未下喉之時,便聞潘俊那邊悠悠然,堂而皇之地補充道:“這流言蜚語,著實惱人,事實根本不是這麽回事嘛。當年為師酒後誤事,闖入的可不是什麽傾顏閣主的閨房,而是另一位女子的房間…”
“噗…”好家夥,這一口酒差點沒將笑癡嗆死。看著自己的師尊,
笑癡眼睛瞪得老大,無語道:“還真有這事啊?” “切,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潘俊不以為然道:“只是同床共枕了一夜而已,可什麽事也沒發生啊。”
帶著十萬分的無語,以及深深地敬仰之情,笑癡一直目送著潘俊的身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而他自己,卻是久久沒回過神來。此刻笑癡心中悲憤的想著:不愧是我笑癡的師父,還真讓疆涅那小子說著了,咱這還真是親師徒啊…
好容易整理好心緒,笑癡便不再停留。回去收拾了一番,帶著一個簡易的包袱,還有其滿身的酒壺,最後看了眼這寧靜的封魔谷,笑癡終是踏上了去往魔域的征途。此一去,也不知是福是禍,不過身為封魔人,這一條路無論有多少的艱難險阻,笑癡終究是要走下去的。
終於再次踏上前往魔域的旅途,一路上,笑癡忍不住又將這些年所機遇之人,都從腦海裡都過了一遍。兒女情長之事,笑癡是不願再多想了,畢竟也算是受過情傷的人,一想到就全是眼淚。
想想疆涅那小子吧,他不找別人的晦氣就不錯了,也無需為其擔憂什麽。魍魎與慕容顏,有情人終成眷屬,若是自己還回得來,笑癡想著,還要再去一趟鬼蜮,舒舒服服的當上一回座上賓,最好尋個機會,胖揍那小子一頓。
然後便是品、鵺二老了,兩老頭對笑癡可謂是真用了心的,笑癡與他二人確也算是忘年交了。分別了這麽久,笑癡這心裡,還真有些許地掛念。
要不說心有靈犀呢,笑癡這一路往魔域的邊界走著,心中對品、鵺二老甚是思念。那邊天華皇宮內院之中,品、鵺二老正端坐於堂屋之中,一邊品著貢茶,正好也聊到了笑癡。
原本十分悠閑地品著香茗,品老忽見鵺老皺起了眉頭,臉露煩憂之色,怔怔地出著神,品老忍不住問其道:“又想那小子了?”
鵺老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回道:“是啊,難得遇上這麽個順眼的小子。”
苦笑了一聲,品老也點頭道:“不瞞你說,自分別之後,我又何嘗不是如此。那小子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我也沒少為他擔憂啊。”
“唉…”很是認可品老的這番話,鵺老沉吟一聲,突然若有所思道:“這小子的命理,終究是躲不開魔域的。你說以他這性子,去了魔域之後,會不會再招惹那裡的女子?”
聽了鵺老這話,品老細琢磨了一番,無奈回道:“還真別說,還真像那小子能乾出來的事。”
笑癡此刻已然到了魔域的邊界,沒來由的,突覺鼻子發癢。不禁打了個噴嚏之後,笑癡揉了揉自己挺拔的鼻梁,嘀咕道:“不知又是哪個臭小子,在背後說我壞話呢。”
正想著是誰在背後編排自己,笑癡便見遠處有幾道熟悉的身影,正向著自己行來。待走近之後,便可得見,來人正是這兩日當值,守禦在此的九重天主其中的兩位,狂刀與蒙雲。
這二人皆與笑癡關系匪淺,見他來此,自不必說,知道笑癡這是要入魔域而去了。蒙雲依舊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摟過笑癡來,忍不住打趣道:“雖說以你的能力,此去魔域應當不會出什麽叉子,不過小弟還是有一事,要提前與你說一下。不過咱可說好了,不帶翻臉的。”
笑癡呵呵一樂,疑惑道:“咱兩這關系,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心放肚子裡,但說無妨。”
“嘿嘿…”蒙雲搓了搓手,一副賊兮兮的樣子道:“這可是你說的,話說如果,我是說如果啊。你此去若真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讓魔域裡的丫頭給看上了,強留了下來,你那房間我能不能隨便使用?我那屋有點受潮,而且孤單得很,住的不痛快,還是你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