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懷樂的話語剛落,在場的有好幾個和聯勝叔父直接開口附和。
“就該是這樣!”
“沒錯!”
“洪興靚坤自己撲街,我們和聯勝打下了旺角,插卓旗就是我們的。”
這些人年紀大了,不知道還有多少年能夠呆在字頭裡。
趁現在還有點勢力,當然得多撈一些了。
之前旺角是洪興的,他們有這心,也沒這膽。
但現在不一樣了!
猶如橫財,多出旺角這麽大塊蛋糕。
一個個都想著如何撲上去,狠狠的吃下一口。
不然只能在字頭裡領幾百塊一個月的福利金,那日子怎麽過啊!
所以,他們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看到這些人的反應,串爆頓時拱了下鼻子。
昨晚如果不是差人突然插手,或許許燃早就扔錢,讓字頭直接打下西九龍了。
各個都能吃到嘴巴流油了,現在卻想著分許燃打下的旺角,真是傻逼一群。
“阿樂,旺角是火嘴插旗的,現在阿燃還在旺角曬馬呢,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他,好像不是很合適!”
“沒錯,旺角的事情,等阿燃回來在談!”一直沉默不語的鄧伯,這時候也開口附和串爆。
很明顯,他們都在支持能夠打下旺角的大佬燃。
而不是只是會喊著打下尖沙咀,開空頭支票。
現在又來搶地盤的林懷樂。
鄧伯之前選他,只是為了製衡大D而已。
旺角大道。
當許燃接到了火嘴的電話後,知道靚坤已經下去賣鹹鴨蛋了,立刻帶著人朝著旺角的場子前進。
每到一個場,就留下幾十個愛護環境的環保人士。
當分了幾波人後,一直跟在許燃身後的許警司,終於明白他這是在做什麽了。
“大佬燃,這些場都系洪興的,你這樣擺明就是在插和聯勝的旗啊!”
靚坤墜樓死了,關總警司不想聽到許燃的名號,便躲著他了。
直接派了另外的下屬去處理,而許警司一直守著許燃,沒有接到消息。
“許sir,我們這群環保人士難道就去酒吧,迪廳飲酒休息都犯法?”
“我們是人,會累的。你這樣,我會向人權處投訴你!”
許燃可不會承認他已經在旺角插旗了,語氣非常不客氣的直接懟上了許警司。
“MD!“一聽到人權事務處,許警司壓下了心中的怒火,老老實實的跟在許燃身後。
說到累,能比得過他們港警嗎?
從昨晚火嘴掃清旺角到現在,連打個旽的時間都沒有,所有差人的雙眼早就成為熊貓了。
當他們走到了馬會投注站附近,許警司指著一間財務公司,冷冷道:“那麽這間呢?”
“許sir,我是這次環保遊行的發起者,但不是他們老母,他們去財務公司借錢關我Q事啊!”
說完,許燃直接甩手離開,根本沒有理會許警司那冷若鐵鍋的臉。
心中思考著,要買什麽車好。
旺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靠著雙腿走一圈也得半個鍾。
看著人數越來越少,許警司沒有接到上面新的任務,隻好跟著許燃。
旺角馬爹利診所。
火嘴躺在裡麵包扎傷口,這時手裡的盒子手機響了。
“談,談你老母啊!”
“我火嘴沒有長嘴巴,需要跟你林懷樂談旺角的事情!”
他的心裡很清楚。
今晚的一切行動,都是許燃一手主導的。
殺入旺角時,都是他火嘴一馬當先。
過了一天,也沒見字頭出來說談要怎麽樣打,出幾多人幫忙。
現在都插完旗了,還有出來談的必要嗎?
“嘶...”
“輕點啊,靚女!”
火嘴被縫針的護士弄疼了,看著手臂上那條手指寬的裂縫,頓時疼得齜牙咧嘴。
這時,眼前這位戴著口罩的護士聽到了火嘴的聲音,卻沒有任何反應。
反而縫最後一針時,用力的拉扯了幾下。
“撲你老母,你到底想幹什麽!”
火嘴的手下阿烈見到自己的大佬疼得直拍桌子,立刻朝著這個下手沒輕沒重的護士大聲呵斥。
“啊!”
這個女護士被突如其來的吼叫嚇了一大跳。
頓時小手一抖,火嘴傷害加3...
當護士脫下橡膠手套,摘下口罩,雙眼冷冷的直視著火嘴。
此時,疼痛舒緩了的火嘴,也剛好抬頭,眼睛死死的看到眼前的女護士。
明明知道他們是古惑仔了,還敢下手那麽重,真的不怕死嗎?
突然,火嘴發覺這個護士有些熟悉。
當他看到那秀麗的臉龐,袖長的身材,尤其是那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簡直讓人印象深刻,當場就直接愣住了。
“啊嫂...”
認出眼前的這位護士,火嘴下意識的開口。
但一想到之前的事情,頓時沉默起來。
眼前這位長得像許燃前世記憶中的影視明星陳寶蓮的護士,準確的來說是他這幅身體的初戀女友。
“火嘴,你大佬呢,死了沒,我找了他好久!”
看到火嘴沉默不語,護士冷著臉直接問許燃的情況。
聽到這話,火嘴更是緊閉嘴巴,甚至連眼睛都閉上了。
“哼, 我一定會找到他!”
“呼!”小心的睜開眼睛,火嘴看到女護士氣急敗壞的走了,這才剛深呼吸了一口氣。
“大佬,她是老頂燃的...”
“細路仔,不該知道的別問!”火嘴直接呵斥這位新收不久的小弟。
發覺手臂已經縫好了,不怎麽疼了。
立刻收拾衣服離開,可不想卷入許燃和阿寶之間的事情。
阿烈有些茫然的跟著急匆匆的火嘴,回頭看了一眼剛才的女護士正和一個小女孩玩著。
“大佬,她好似有個女兒!”
“女兒?”
聽到這話,火嘴立刻停下腳步,小心翼翼的走過去。
“嘶...”
“不會吧,同大佬長得那麽像,難道真的是...”
一臉難以置信的火嘴,眼睜睜的看著護士阿寶牽著女孩的手走了,還在原地杵著。
“大佬,你點樣了,要不要叫那個護士回來?”
“千萬不要,讓大佬燃知道他已經有這個女兒了,那我以後還有自由嗎?”
眼前的那個女孩,跟許燃小時候長得很像。
火嘴記得第一眼看到這位堂哥時,還以為是姐姐呢。
叫了兩天姐姐後。
在許燃的拳頭下才糾正過來,改口叫大佬。
不想管這事情的火嘴,反應過來後,又恢復了那急匆匆的樣子。
可等他走到門口時,看到保衛室裡那個準備睡覺的小女孩,頓時忍不住的停下腳步。
“怎麽說,我也是他叔,就這樣走了,有點對不起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