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風火火的闖進來，一個又一個！”看到九條裟羅帶著熒和周啟闖進天守閣，女士冷冷道:“若不是我知道此地是天守閣，估計要把這裡當成什麽街巷市集之類的了！”

而後直接出手，將九條裟羅擊倒。

周啟沒有阻止，畢竟九條裟羅好好的呢，躺在地上還能眨眼。

“這下總該懂事一些了吧！”

“啊，九條裟羅被女士給....”派蒙趕忙去查看九條裟羅的情況。

“稻妻子民的過錯，當由我來懲罰，你沒有資格，女士！”雷電將軍冰冷的說道。

“那真是抱歉了，將軍大人！”女士澹澹道，她被巴巴托斯慣壞了，連風神都敢踢，自然不在意雷電將軍的權勢。

“女士！”熒喊了一聲。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忘不掉我，不要總把我的名字掛在最邊上，我也知道你記恨我，陰魂不散的旅行者，在這裡見到你，我一點都不奇怪！”

“我也不想跟你廢話，也懶得再指責你的罪證！”熒搖搖頭:“畢竟無論是遊戲裡還是現實我都把劇情跳過了，這裡應該說什麽我也忘了，總之，讓我們直入正題！”

“什麽遊戲，現實?”女士一愣:“你當這裡是在小孩子過家家麽?”

熒不再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厲聲喝道:“我，要向你發起，禦前決鬥！”

“嗯?”女士一愣:“什麽，你一個稻妻的頭號通緝犯，竟然在這裡向我發起決鬥?哦，這倒是個聰明的選擇，把自己從自投羅網的罪犯，變成了和我對等位置的人，我承認，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但是，敗者可能會死哦，你想清楚了嗎?”

“旅行者...”派蒙趕忙飛了過來，又看向周啟。

周啟把派蒙拉了過來，抱在懷裡，然後往後退了幾步:“這是她的戰鬥，你放心，她會勝利的！”

“這..”派蒙知道旅行者看似善良，實際上卻是個執拗的人，她做的決定，石頭牛都拉不回來。

也只能默默舉起了拳頭:“加油！”

“呵呵呵，那就讓我屈尊和你共舞一曲，直到你與我一方，生命的盡頭！”

熒和女士的戰鬥，是奔著要對方命去的，但周啟還真不擔心熒的安全。

畢竟原本沒有周啟，熒都能勝利，現在的熒有了空間門，有了轟雷果實，戰鬥力飆升了不止一個檔次，再加上自有的風岩雷三元素，雷克冰，火和雷五五開，風和岩不受火元素影響，女士拿頭打?

就在幾人眾目睽睽之下，女士大招盡出，但是沒有傷到熒的一根汗毛，冰元素火元素全部爆發出來，也難逃一敗。

“怎，怎麽可能！”女士一臉的不可置信，不過區區旅行者，我怎麽可能會敗?

等等！

她看到雷電將軍提著刀已經走過來了。

“你，你給我站住，我可是愚人眾的執行官，你沒有權利裁決我！”

“嗡！”

極致的鋒銳伴隨著雷電的轟鳴，女士直接被秒殺，灰飛煙滅。

周啟和熒對視一眼，而後拔出刀劍，直接對雷電將軍出手。

反正出去以後也要被砍，萬葉北鬥根本都沒來，也沒人幫他們接那一刀。

不如先下手為強。

反正...

“轟！”

黑幕拉開，兩人再次劈了個空，被拉進一心淨土中。

“讓我想想，究竟是什麽，讓你們再一次來到我的面前！”淨土中，盤腿打坐的影睜開了眼睛。

她的眼中無念無執，讓周啟心神一動。

恆定?

觀想法有數層境界，入定，常定，恆定，胎息，

坐忘，顯聖。後面的都有點超凡入聖了，暫且不提，但入定常定恆定還是有道理的，也是普通人有希望達到的境界。

周啟練成劍意後，就到了常定境界，集中意志時，也能達到恆定境界，及站立坐臥行，乃至戰鬥，都能保持入定狀態。

而雷神，好像也達到了這個境界。

所以她的語氣才能夠如此平澹。

“你的愚勇，是為了庇護那些民眾，還是說，覲見我，才是你的本意?”

“眼狩令不應該被頒布！”熒認真道:“愚人眾聯合天領奉行，勘定奉行誘導了雷電將軍！”

“哦?”雷電將軍微微側頭:“將我從永恆的冥思中喚起，該不會就是為了說這些吧，那你是否有些小覷我了，眼狩令的事情，我當然知道！”

“外面的事情你都知道?”

“並非如此，我知道的只是一切關於【永恆】的事情，包括眼狩令的頒布，也是我默許的，而愚人眾的所為，尚未構成對永恆的威脅，否則，他們早已被肅清！

”

“可是眼狩令，讓民眾失去了很多！”面對女士時熒願意跳過劇情，反正只是一個死人，但面對雷電將軍，還是應該多聊聊的。

“願望本就是不利於永恆的東西，你或許還沒有意識到，追逐願望，往往會讓人失去更多！”

“正如收繳神之眼一事本身並不會有人因神之眼離身而喪命，丟掉生命的，反而會是那些執意要追逐願望的人，不是麽！”

熒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只能扭頭看向周啟。

“周啟！”影看向周啟:“你也是個特殊的存在，你和那位旅行者一樣，身上似有數之不盡的不確定性，換言之，你們和【永恆】，都相距甚遠！”

周啟問道:“何為永恆?”

“只要前進，便會有所失去。”影澹澹道:“這是時間作用於這世間萬物的法則，最為古老長久的璃月港也辭別了岩神。離別之風，從時間另一頭吹來。現在雷電將軍的名頭尚且響亮，但幾百年，幾千年後，稻妻人終將失去雷神的庇護！”

“所以我要在那一日到來之前，找到反擊的武器，那便是永恆！”

“唯有永恆，能令萬物停駐，能令稻妻長生不滅！”

周啟笑道:“那我們應該是同道中人啊，我也在追求永恆！”

“嗯?”雷神一愣，她一說追求永恆，身邊到處都是反對的，沒想到這裡突然來了一個同道中人?

可是...

雷神眉頭一皺:“即是為民眾的願望而來，又如何追求永恆?”

“永恆豈是如此不便之物?”周啟攤手:“我所追求的永生，是長生不死，世界破滅我不滅，可以和相愛的人一起攜手，直到地老天荒。可不是枯坐在這樣的環境中，無念無想，什麽都不做，這樣的永恆，給我我都不要！”

“這樣的永恆，又怎會存在！”影搖頭:“罷了，你是在尋找，動搖我意志的機會，對麽！”

周啟還真不是，不過他知道，影在這個世界一天，受磨損一天，就不會相信自己所說的永恆的存在。

到頭來，還是得先打一架！

“別再和她理論了！”熒說道:“還是直接駁倒吧！”

“好吧，違逆之人！”雷電將軍也抽出了武器:“讓我看看，你們的覺悟！”

和雷神的戰鬥，按理說應該也是一場龍爭虎鬥，不說是打的大道都磨滅了吧，至少也得水個三千來字。

但這一場打的確實有些乏味可陳，因為雷神一心求敗，放了大量的水。

現實中的雷神又沒血條，別說打個一天一夜了，打上一年都不會疲憊的。

除非是殺死，不然怎麽打敗雷神?

可奧賽爾這樣的魔神都只能被封印起來，熒又怎麽可能殺得死雷神。

而且周啟才學武幾年，會的技能都數不勝數了，雷神能從魔神戰爭中殺出來，會的招式只會更多，又怎麽會被人用三天時間就全部適應下來?

倒不如說是八重神子從雷神龐大的技能庫中挑選了幾種出來，而雷神也隻用這麽幾招來對抗兩人。

就像是期末時被老師劃定了考試范圍，考及格不代表這一科目你就學會了，只是說明這幾道題你會做了而已。

她剛剛秒殺女士那一刀，才是她真正的戰鬥力啊！

整個戰鬥過程，起初依然是雷神打，兩人逃，對了幾招後發現還是打不過。

但八重神子給的禦守忽然綻放出光芒，在兩人的武器上凝結出了七顆星星。

再次進攻，剛剛還壓迫力十足的雷電將軍竟然直接被打飛出去，然後重重跪在了地上。

“你敗了！”八重神子出現在影身旁，輕聲道。

“是啊，我敗了！”

周啟扭頭看了看旁邊的熒，如果是原本的熒估計也看不出來，還真以為自己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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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麽，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哪裡敗了啊，還是說神明不允許後退，退一步就算失敗?

八重神子問道:“為什麽不願意相信你的子民，相信他們願望的力量呢！”

“那些願望已經超脫了距離，超脫了空間與實踐，已經是無人能將其扼殺之物了！”

“當人們全力以赴前進時，可以超乎神明的預料，甚至可以將神明的工作完全取代！”旁邊的熒也說道。

“這就是你在璃月的旅途收獲嗎?”八重神子問道。

熒點頭:“沒錯！”

“那我們又為何要自顧自，一廂情願的放棄前進呢！”

“前進所帶來的那些失去，你也同我一起見證過！”影喃喃道:“唯有永恆，唯有永恆才能....”

她想說的是，對抗天理。

“天理?”八重神子搖搖頭:“天理對我來說，只是不知所謂的東西，總而言之，你只是想永遠的守護你心愛的稻妻，是麽！”

“你說的有些過於輕描澹寫了！”

“可這個國家，是否又永恆存在的價值呢，失去了願望，失去了變化，就僅僅是存在而已的國度，不過是一具空殼，那樣的話，就算是毀滅了又何妨呢！”

“神子，收起你的妄言！”影立即說道:“千萬世不變不移的永恆，這是我給予臣民的許多！”

“可你的臣民需要的，並非是你的許諾，他們想要的是你的注視啊！”

“神之眼，嗎?可人類的壽命僅有百年，他們無力承擔那些失去，經歷過一切的我，才會選擇指引他們去往正確的永恆！”

“唉！”八重神子歎了口氣:“可是永恆對你來說，太過殘酷了啊，影！”

“對我?”

“你不僅不再去注視世人，也已經不再注視自己了，幾百年來，一個人在這裡，一定很寂寞吧！”八重神子輕輕問道。

“可，這是必要的！”

“不前進的話，也會錯過很多啊，在此靜止直到永恆的你，不也在失去著嗎?明明忍受著這樣的谷堆，卻又要為了永恆，而把這份孤獨的市靜安尺度無限拉長！”八重神子輕輕抱住了影:“告訴我，為何此地的天空曾是那樣的晦暗，而偏偏此刻又泛起了光芒?”

“這裡是你的【一心淨土】，是你的內心世界，所以，你其實很開心可以再次見到我，你早已無法忍受此地的孤獨了，對嗎?”

“我，沒什麽好說的！”影選擇沉默。

“呵呵...”八重神子笑道:“那我可有說不盡的話要和你講，哦對了，就讓我來把這幾百年間發生的事情講給你聽吧！”

影問道:“幾百年的事情，要講多久?”

八重神子笑道:“狐仙的記憶力可是很好的，幾百年間的每一個細節我都不會忘記，所以，大概要講個幾百年吧！”

“唉..”雷電將軍歎了口氣:“神子，我本以為不會再有機會與你這樣見面了，能見到你，即是永恆之中的變數，也算是驚喜。”

“既然你老老實實的承認了，還可以繼續做朋友哦...”八重神子問道。

“真是小孩子氣的談話！”影搖搖頭:“不過，既然我輸給了你們的計劃，那我便會依照你們的意志，廢除眼狩令，但關於【永恆】，關於這個國家是否應該前進，我需要再考慮考慮！”

“哎呀，自始至終小孩子氣的，都是你呀！”八重神子搖搖頭，然後看向周啟:“不過關於國家和永恆的話題，我們或許可以問問這位旅行者的看法呢！”

“一個妄言永恆的狂妄之人?”雷電將軍看看周啟，又扭頭問道:“這個人，你從哪裡找來的?”

“可不是我找來的呢，他說是我的仰慕者，但也確實很有能力！”

“神子也長大了啊！”影有些驚訝:“都有仰慕者了，那你可曾答應了他的追求?”

“還沒有呢，這就要看他接下來的表現咯....”八重神子笑道:“所以周啟，現在眼狩令已經廢除，你已經得了我的宮司令牌，若是再能說服她，那你便是這個國家權勢最高之人，這個國家未來將何去何從，就由你說了算了！”

“啊！”周啟松活了一下脖頸，終於輪到我出場了。

解開雷電將軍心結這種事情，非八重神子不可，他確實插不上嘴，畢竟他和雷電將軍只有一面之緣，人家又怎麽會聽你的?

但現在麽，既然心結已解，那便是發揮口遁的時候了。

周啟伸出手，在上面凝聚出一團水來:“請問兩位，可認得這個?”

八重神子沒有開口，雷電將軍說道:“我雖然久居一心淨土，但還不至於不認得一滴水！”

“嗯，認識就好辦了！”周啟問道:“所以如果在自然狀態下，我想保存下這滴水盡可能長的時間，你有什麽好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