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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兩界做天師》第207章 邪神本質
自古以來,草原入侵中原有兩條路。第一條走遼東過燕山,佔河北,縱橫天下。第二條破大同,翻太行,戰太原,馬踏中原。只有這兩條路見效最快,也最容易打破中原人心。草原騎兵機動快,戰力強,但弱點也很明顯,攻城弱,後勤乏力,不能快速佔據一地,就只能退走,無法久戰。故而雖然入中原的路不止這兩條,但真要奪天下,就只能走這兩條防禦最強的路線。察罕帖木兒沒有死磕一路,而是兵分兩路,主力的四十萬大軍由自己率領,帶著小皇帝走遼東,破燕山。另外一路則是由手下大將翰兒喀為主帥,義子王保保為副帥,率領十萬偏師走大同,牽製山西和洛陽兵馬讓其不能救援河北。察罕帖木兒率領大軍攻破幽州之時,秦毅剛從南疆回來,一路上為了掩人耳目,走的不快。當回到盧龍之時,草原大軍已經勢如破竹,盡佔燕雲之地。也就是整個義武軍和小半盧龍。當所有戰報放在秦毅桌頭之時,秦毅也忍不住仰天長歎。“難道真是天不助我?”也怪不得秦毅如此,其先戰江南,將朱元章打奈何不得,只有拖上幾個月便可以盡佔東南,面北而王,結果被朱元章深入腹地,將整個指揮體系給端了。其一來不願垂死掙扎,二來則是想將完整的江南當做饒命之恩,還給朱元章,這才直接放棄江南富庶之地,來到北方。經過半年謀劃,用了不知道多少陰謀,殺了不知道多少人,終於拿到三鎮兵權。又豪膽的去往南疆不毛之地,說動九黎大祭司以蠱神殿支持投資自己,結果剛回到盧龍,卻發現自己老家被偷了,而且對面的還是四十萬精銳大軍。這也就罷了,最主要的是其手上還有小皇帝。本來河北三鎮和小皇帝是不對付的,可三鎮以為小皇帝已經死了,畢竟如今當政的是洛陽的建康帝,三鎮不承認洛陽朝廷,就要找個法理,自然就將以為已經死了的小皇帝拿來用一用。可本來不知道死在哪裡的小皇帝,如今突然出現,卻是大大的打了三鎮一個措手不及。承認吧,就沒反抗的理由,不承認吧,自己打自己的臉還是輕的,最重要的卻是三鎮存在的法理就沒了。畢竟三鎮當初是叛過一次的,後來雖然一直想要投降小皇帝,奈何小皇帝不同意,要不是李善國一直勸諫,小皇帝還想打三鎮來著。直到洛陽兵變,小皇帝逃去了草原,三鎮這才大聲宣布,自己也是效忠大周的。結果現在來這麽一出,這也是燕雲險要之地,幽州自古巨城,卻陷落如此之快的原因,畢竟那些個將軍,又沒有造反稱帝的野心,誰敢殺皇帝?面對如此險惡的形勢,什麽三年掃平北方,到了此時已經沒有什麽可能性了。秦毅此時也顧不得對九黎部族的承諾,一邊翻閱戰報一邊思考戰局,隨口說著將令,身旁的數個文吏連忙記錄。心中不但要思考重新布置防線,最重要的卻是要如何處理小皇帝,這才是最重要的,不然手下放不開,在精妙的布局,隻挨打不還手,也是守不住的。重新發下將令,布置防線之後,秦毅放下戰報,起身踱步,過了好一會後才下定決心大聲道:“記本帥令,郭泗身為大周天子,不思祖宗基業,不念萬民悲苦,領草原蠻夷屠戮大周子民,其罪在天,其罪在萬民,名為天子,實為漢賊,當殺。傳令各軍,殺郭泗者賞錢千萬,封義武軍節度使。”一旁書吏奮筆疾書,等秦毅重現坐下,拿起戰報之時,才帶著記錄好的檄文,連忙退了出去。整個盧龍節度使府隨著秦毅的回顧,好似一台精密的機器加了潤滑油,開始有條不紊的轉動起來。而前線一直節節敗退的局面,隨著秦毅諸多將令發下,重新組成防線之後,也開始有了反擊的力量,讓察罕帖木兒很是吃了幾個不小的虧,也不敢隨意冒進了。局勢暫時僵持了起來。————渝州吳王府。隨著秦毅明發檄文,其在河北的消息自然也就瞞不住了,朱元章拿到情報之後,大喊了三聲“厲害”。“王爺,據探子回報,南疆出兵恐怕也與這位秦大帥有關,根據線索摸查,半月前有一隊人偽造了文書,從金陵回的江北......”朱元章擺手打斷了胡惟庸,笑道:“不用說了,肯定是秦帥的手筆,他是想讓南疆拖住我,好能從容收拾北方,不過他恐怕沒有想到草原會在這個時候入關。”說完之後,朱元章微微沉思道:“燕雲一失,河北就無險可守,草原又多騎兵,加上兵力劣勢,秦毅再如何厲害,也難有反攻之力,一旦讓金帳王庭在燕雲站穩了腳跟,那就是天大的禍患。”胡惟庸一笑,拱手道:“那臣要恭喜王爺了。臣觀天下有資格與王爺為敵者,只有秦毅,草原兵力是盛,可後勁不足,我等先將南疆打回去,順勢下荊襄,取西南,入巴蜀,全據長江。待得他們打完了,我等再去收拾殘局。如此,王爺得天下,已是必然。”朱元章微微皺了皺眉。“先生之言,是取天下之法,卻不是得天下之道,咱家標兒和俺說過一句話,好像還是那個皇帝說的,得民心者得天下。咱覺得很有道理,依照先生之法,即便得了天下,也只是得半個天下,北方得打成什麽樣子?咱得治理多少年,才能恢復元氣?這且不說,如此坐看成敗最後撿個便宜,北方人心能服?即便服了,為了恢復北方,定然要大量抽調南方的人力物力,南方又能甘願?一個不好,會不會造成南北相互仇視?咱會不會成為罪人?而且如此得了天下,那咱要多少年才能恢復昭平年間的光景?”胡惟庸被朱元章幾問,問的啞口無言,想要說朱元章杞人憂天,但這種事,卻是極容易發生,還真算不上杞人憂天。最後思慮片刻,還是躬身歎服道:“王爺英雄了得,考慮長遠,是臣短視了。”朱元章看胡惟庸如此,也就不好再多說,扶起胡惟庸道:“也可能是咱多想了,不過這些事不可不慮,這樣吧,你去叫善長他們一起來,咱們大夥議一議。咱的想法,還是要出兵救秦毅的,咱們和他最多也就是家裡兄弟鬧矛盾,不管是誰佔了上風頭,這家裡的家產還都是自家的。草原人可不同,他們可不會拿咱們當一家人,當然了,咱也不會拿他們當自己人就是。”胡惟庸答應一聲,抱拳告退。————隨著各方入劫,中原的局勢越發變得複雜。而王浮身上的劫氣也是越來越重,如今連肉眼都能看到絲絲黑氣縈繞在其身周了。玉虛宮中。劉福雲和王浮正在做著最後的推演,力求無有遺漏。“劫數演化,到了此時已經是不得不發,天道不會甘心就此落寞,一旦天地青平,如今天道所生的意識,必然要被人道磨滅。畢竟天道之所以能壓住人道和地道,就是因為其無情無私,如今有了意識,已經算是另類的生靈了。是生靈就有求生之欲,為了生存定然會不擇手段,也許這一劫,連當初那邪神也會降臨。”王浮一邊說一邊在棋盤上落下一子,隨著這一黑子落下,棋盤之上自動演化劫數,白子大片大片消失。劉福雲點了點頭。“的確要防著一手,當初通明師叔祖舍身入了邪神本相之軀後,便一直不知所蹤,道法大成之後,我數次前去西荒深處,尋找卻還是一無所獲。不過師弟既然敢演化如此劫數,想必也有後手。”劉福雲落下一子,白子瞬間穩住了局勢。王浮點了點頭,從袖中拿出兩物。一個詭異的木凋道人,一本漆黑道經《玄君七章秘錄》。“這是小弟當初第一來昆侖所得,被小弟帶到了青羊山鎮壓,經過數十年天雷擊打,真火煉化,卻還是不損絲毫,本質之高,當是天仙之物。”劉福雲接過木凋道人和詭異道經,先觀察了道人片刻,微微一笑, 將其放在一旁,然後翻開道經看了起來。過了好大一會,王浮自顧一手黑子一手白子的推演了十余手後,劉福雲才抬頭道:“好生厲害,整個昆侖能觀看著恐怕不出三人。”王浮有些驚訝,這道經的厲害,王浮是領教過的,能觀看著道經且還能定住本心者,王浮還以為只有自己和劉福雲,即便是青陽真人等恐怕也不行。雖然有些好奇,不過王浮也沒有去問。想想也知道,這應該是劉福雲藏了多年的底牌,不到最後一刻,恐怕不會揭開。“師弟,想以魔製魔?”王浮點頭道:“不錯,那邪神和這道人同樣都詭異,但路子卻不同,當初小弟以為他們是一夥,等道行高了,才明白,兩者是天差地別的。”剛剛看過《玄君七章秘錄》的劉福雲,已經了解了這些邪神的本質,當下點頭道:“嗯,不錯,那邪神本質應該是不到天仙的,不然也不會被這九天罡風擋住,其厲害只是厲害在,信息的不對等。就好似一枉清水中滴下了一滴墨水,一下就將整個清水給汙染了。這邪神也只不過是用自身與羅浮截然不同的信息,將羅浮給汙染了。”王浮點頭笑道:“師兄所言不差,就是這個理,故而用其沒有見過的詭異來對付他,應該有奇效,且這道人本質極高,恐怕還要超出邪神本體。只要其敢破界而來,便讓他有來無回。”李福雲含笑點頭,落下一子。只見棋盤中數十枚黑子所化的邪神本相,瞬間便被白子所化的詭異道人一指點死,瞬間數十枚黑子消失。白子翻轉局勢,重新佔據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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