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慕氏的大門，又上了華麗的螺旋木梯。

經過慕凌風的房門前，卻隱約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

慕凌淵停住腳步，思量片刻，還是忍不住伸手敲了一下門:“凌風?”

裡面突然安靜了下來。

窗邊的慕凌風和慕梟寧對視一眼後，才轉向門邊道:“大哥，進來吧。”

“喀。”

是慕凌淵擰開房門的聲音。

他抬眸，就看到面前的慕凌風和慕梟寧。他們兩人站在一起，仿佛是剛剛長談過。這場景，已經許久未見了。

記憶中，那年那日，仿佛是一條分界線，將慕凌風與他們分隔兩端。

而顧芸芸的死訊，則是將他徹底拽入了黑暗的深淵。他竟在一夜之間發了瘋，不但宣布對慕氏的金融板塊撒手不管，還收拾行李，轉而一個人搬去了副屋居住。

接下來的幾年，他甚少出面，寡言少語，再沒有和他們兄弟幾人像從前那樣聚過，更不用說談心了。

慕雲泊為他物色的女人，統統都被他轟走了。

而慕凌風本來的面目，那樣陽光而帥氣的面龐，恍如隔世般再次浮現在他的腦海。

從小到大都是那般模樣，他怎麽會忘?即便後來……

他的心跳突然滯了一下，才挪動步子走到了他們面前。

“大哥。”

那副冰冷的鐵面具背後，那個男人抬眼看他，這次，眼底有溫潤的笑意:“這麽晚了還沒睡啊?”

“你們兩個不也是?”慕凌淵唇角一勾垂眸:“在聊什麽呢?”

而後隨手拿起他桌上的一份文件。

可才掃了一眼，一個被打了紅圈的名字就映入眼簾:顧菲兒。

拿著文件的手就這樣僵在了半空中。

慕凌風薄唇一動，卻沒有說話，目光在屋內遊離了一下，才緩緩移向窗外。

慕凌淵沉默了片刻，才將手裡的文件放回遠處，而後唇角一勾，故作輕松道:“怎麽，我們凌風終於看上除芸芸以外的女人了?”

這話一出，房間內格外的安靜，仿佛連一根針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慕梟寧剛想開口解釋，慕凌風卻先他一步出聲:“我只是好奇罷了……那個女孩兒和芸芸，幾乎長的一模一樣……”

幾乎……和顧芸芸長的一模一樣?

慕凌淵皺眉。這樣的女孩……在慕氏?

如果凌風說的是真的，那麽是他太大意了，竟然沒有注意到。

按理來說，他見過顧芸芸，應該一眼就能認出來。

可是，凌風和顧芸芸的事倒也過去許久了。許是記憶中那個丫頭的模樣已有些模糊了……

想著，慕凌淵的目光再次淡淡的落在那張名單上。

怪不得慕凌風這次說什麽都要跟到日本來，原來是為了這個女孩。

那……

“凌風，那麽你現在……又是什麽打算?”

這句話仿佛也問到了慕凌風的心坎裡。

“我……我只是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芸芸。”他吞吞吐吐的出了聲。

慕凌淵動了動唇，卻欲言又止。

原來這麽多年了，他還記掛著顧芸芸。

想起來，記憶中的那個女孩，也是長的十分可人，和過去的凌風很是般配。

可後來那場突如其來的大火，像是一場夢魘，席卷了慕凌風的整個人生。夢魘過，天卻永遠的暗沉了下來。

命運和他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掐住他的咽喉，直接扼殺了他心中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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