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造化之液滴落時,薑凡冥冥之中就知道了功效。
大道寶瓶,孕育造化之液,蘊藏著大道一般的造化:滴落的造化之液,可根據心中所想,提升某一方面的能力。
丹田之中,承接了第一滴。
他本想試試能否增加真氣,提升修為,可現在改變注意了。
“增加丹田空間。”
薑凡心中閃過了念頭。
丹田氣海是本,是根,是潛能,更是未來。
啪……
碧綠的液體滴落,好似蕩漾起了漣漪,下一刻就被丹田迅速吸收。一尺方圓的空間迅速擴張,直接達到了二尺左右。
隨著丹田空間的擴張,自身的奇異本源之力也釋放而出,瞬間席卷全身,好似第一次開辟氣海時釋放出的力量,讓體質強化,五感大增,經脈增寬,韌性增強。
這是全方位的提升。
也是初始開辟丹田氣海,哪怕只是孕育出一絲真氣就很強的原因。
“造化之液,厲害了!”
‘看’著二尺方圓的氣海,薑凡十分震驚。
初始開辟時,氣海不過芝麻粒大小罷了,隨著養氣,繼而不停的擴張,才逐漸的擴大,直至達到極限。
他的丹田氣海空間是一尺方圓。
用父親還有爺爺的話來說,一尺方圓的氣海,勉強算是天才范疇。
普通人的氣海極限,只是五寸左右罷了。
一尺跨入天才門檻,兩尺方圓就是真正的天才了,可謂千裡挑一,至於三尺方圓那就極少出現了。用爺爺的話說,哪怕皇城之中都極為少見,更別說放眼天下了。
以神戟侯的身份,所知道開辟的最大丹田空間,也不過九尺而已。
“這相當於提升我的資質和潛能,也打破了只能在養氣境擴大氣海空間的鐵律!”
薑凡滿臉的震撼和喜色。
“未來可期!”
“造化在我!”
重回腦海中的大道寶瓶中,第二滴造化之液已經在凝聚之中,要不了多久就能出現。
“我這一步棋,算是走對了,一旦說書人徹底發酵,書冊出版,必然迎來一波爆發,那時……”
薑凡心中激動,在房間中來回走了幾圈才平靜下來,繼而盤坐在了床上,繼續觀察自身的變化。
氣海空間擴大。
經脈韌性增強,也擴大了幾分。
就連真氣品質也提升了一些。
肉身的強度和生命力也大增。
因修煉鐵血心法的剛猛真氣,也圓潤不少,少了鋒芒,多了些韌性。
一滴造化之液,給他來了個幾乎算是脫胎換骨的變化。
只有一點不好,氣海顯得空曠了很多,經脈中的真氣也不再飽滿,需要重新積累,這並不是壞處,畢竟質提升了,量沒減少。
運轉鐵血心法,竟然將第十二條正經開辟了一截。
“以這樣的速度,最多三個月,就能徹底開辟成功。”
薑凡睜開眼睛,精芒閃爍。
可惜真氣太少,後勁不足。
生活是平靜的,沒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事兒。
不過薑凡知道,他那個大伯母肯定在醞釀著風暴,但不管如何,都只是在一定規矩之內。
只要不徹底撕破臉皮,隨她去。
晚飯之後。
薑凡沒有寫書,也沒有練劍,而是打發了兩個小侍女獨自回到了臥室,盤坐在了床上。
平心靜氣,意沉識海。
大道寶瓶中,
整整出現了五滴造化之液。 沒有猶豫,一滴滴的落在了氣海中。
也沒有意外,丹田空間再一次擴張,直達七尺方圓的地步,其它方面也各有提升。
“只是,氣海顯得太空曠了,需要快速補充,一旦真氣的量跟上來,哪怕境界沒有絲毫提升,我的戰力也會接連翻倍的暴漲。”
至於提升真氣的量?
相對來說簡單很多。
補藥就行。
翌日五更時分,早早起床。
修煉鐵血心法之後,就演練幾遍細雨劍法。
這劍法綿綿細密,適合初學者,他早已純熟無比,爐火純青。
等到了半晌午,小蘭急匆匆從外面跑來,臉上帶著焦急之色:“公子不好了。”
“慌什麽!”薑凡停下了筆,“天塌下來了?”
“沒有!”
“地陷進去了?”
“也沒有!”
“那你慌什麽!”
“公子,二少爺回來了,我能不慌嗎!”小蘭委屈道,“他回來了,肯定會找公子您的麻煩。”
“老二嗎?”薑凡不在意道,“他講理,不怕。”
小蘭眨著無辜的眼神:你不怕人家怕呀!
薑凡將毛筆放在了筆架上,來到了院子裡,坐在了小池塘旁邊的涼亭中。
小蘭端著茶壺走了進來,擺了兩個杯子,各自斟滿,她就退到了薑凡身後。
不一會兒功夫,一位英俊挺拔,嘴角噙著笑意,身穿白衣,左手背後,右手執卷的青年搖著步子來到了梧桐苑,掃了一眼,徑直走向了涼亭:“九弟,好雅興!”
此人正是薑海的二兒子,三代也行二,名薑義。
“二哥,知道你一回家,就會來我這裡,這不,我將珍藏二十年的玫瑰花茶拿了出來,特意招待你。”薑凡也不站起身,而是指了指對面。
“二十年?你個小鬼!”薑義用書冊點了點,就坐在了對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就不住的搖頭,“這茶,忒差了。”
“在我這兒已是最好的了,不喝就放下,省的浪費。”薑凡沒好氣道。
“你孝敬的,再差也要喝。”薑義坐直了身子,“在國,講究天地君親師;在家,講究宗族禮法,長輩有序,然否?”
“知道。”薑凡應了一聲。
“知道就好,不對,知道並不一定認同,小九,你竟然和我玩文字遊戲,差點著了你的道兒。”薑義意外的看著薑凡,“你認同也好,不認同也罷,但現在就是這個道理。在家,爺爺乃家主,當居名堂正中;我父,乃嫡長子,居東側主位;西側主位,當然要給嫡長子。哪怕不給嫡長子,還有三叔,四叔在。可你一直佔據這邊,於理不合,因你年幼,或顧忌以大欺小,或照顧你,也就沒人提。但現在不同了,你年滿十六,已是成人,就要承擔成人的責任,也要遵守成人的規矩。你吃著侯府的飯,這個規矩你就必須遵守。否則, 外人都會看笑話。”
“不愧是當年的榜眼,說的頭頭是道。”薑凡微微一笑,“按照你的說法,天地君親師,為何還會有朝廷更迭?當今聖上,可不是皇長子。如今太子,也不是嫡長子。”
“噤聲!”薑義臉色大變,掃了一眼左右,看了小蘭片刻,這才哼道,“你果然是個無法無天,無君無父的主,粗鄙!”
“薑老二,你講道理我聽著,怎麽到了我講道理,你就罵我粗鄙。”薑凡不客氣道,“別忘了,當年爺爺,可是將他大伯給宰了。”
“你、你、你個野蠻子。”薑義站起身,指著薑凡的鼻子哆嗦。
“我要是野蠻子,你呢!”薑凡不禁笑了。
薑義深吸一口氣,壓下了情緒重新坐下,斜著眼:“也就我和你講道理。哼,月余功夫,大哥就要回來了,他可不會給你講理,會真的揍你。還有跟著他的三房幾個小家夥,也早就看你不順眼了,肯定會找你的茬,揍你個生活不能自理。當然……”
他忽而笑了:“前幾天的事兒,一旦讓小雲知道了,嘿嘿,非揍你個半死不可。還有我舅舅那邊,更是不講理的主兒。”
“小九,你現在成年了,族兄弟姐妹都可以放開手腳了,哪怕爺爺都不會管,你可要做好準備。”薑義繼續道,“我給你個提議,現在搬出去,我可以給你要一個大院,五個店鋪,如何?”
“若換成你是我呢?”薑凡端起了茶杯,在嫋嫋水汽中,顯得有些朦朧。
“我……”薑義沉默少許,輕輕一歎,站起身走出了梧桐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