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辱,不停的侮辱。
已經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四頭雄性貪猿用盡最變態、最嘔心得行為把唐三侮辱、折磨。
把他做人尊嚴和男人自尊一切一切取出撕碎,雖然他的男人自尊好像一開始就沒有。
現在什麽玩法都試過,什麽都玩盡,再變態的行為也無法刺激感官。
就連……
萬妖王沒麻木,他去幹別的事了,好歹他現在算是星鬥森林的臨時管理者,沒時間一天去盯著唐三怎麽樣了。
偶爾注意一下唐三沒被玩死,或者餓死就行。
貪猿其實智商不低,不然萬妖王也不可能把唐三交給它們。
所以貪猿其實也挺無聊的,唐三叫都不叫,已經不好玩了。
但沒辦法,萬妖王沒發話,他們只能繼續。
於是新的折磨開始了。
……
小舞在這個她熟悉又陌生的星鬥大森林內逛了很久,逛到她不知道自己在哪兒,又逛了多久。
熟悉是因為她明明記得星鬥大森林內的一切,這裡是她的家,她本應無比的熟悉,她應當是閉著眼睛都知道哪兒到哪兒該怎麽走。
可等真進入了星鬥森林,她又陷入了迷茫,她怎麽想都想不起這個范圍應該是哪兒,這個地方該怎麽走。
簡而言之,有了個大致地圖,但細節處完全一塌湖塗。
於是她從進入星鬥森林之後,就開始不停的呼喚大明二明,可她等不來任何回應,以往本應感受到她氣息就出現的二明沒有出現。
無論如何呼喚,無論她如何的絕望,可二明都好像已經死去了一般,沒有如同她記憶裡一般,帶著山崩海嘯的氣勢而來。
可二明不可能死去,它是星鬥大森林的王者,是這片森林的統治者,怎麽可能會死呢?
那麽它為什麽不回應自己的呼喚呢?
這個問題沒人或者獸回應她,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在星鬥森林內亂竄。
所幸雖然化形為了人類,但她的魂獸氣息仍在,沒有什麽魂獸來找她麻煩。
或者說,沒魂獸理她,她見不到任何魂獸,只有無盡的森林以及野獸。
直到今天,似乎有了那麽一點不同,終於有了那麽一頭受傷的人面魔蛛出現在了她面前。
“你有沒有見到一個帶著面具的人類?”
十萬年魂獸氣息毫不保留的放出,面前的人面魔蛛已經癱成了一團。
可哪怕這頭人面魔蛛具有了一定的智慧,也不能用人類語言來回應小舞,只能原地比劃。
但小舞卻看懂了,轉而朝著唐三所在的方向飛奔而去。
‘三哥還活著!’
至於大明二明的情況如何,為什麽沒有回應自己?
這些細枝末節哪有三哥的安危重要!
所以她自然而然的也就忽視了,一頭人面魔蛛為什麽會巧合的知道唐三所在,又為什麽巧合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轉身看著小舞飛奔而去的身影,人面魔蛛沒了那副被十萬年魂獸氣息震懾的萎靡,八條蛛腿麻利的向著另一個方向奔去。
直到它面前出現了一根凸出地表的巨大樹根時,人面魔蛛才停了下來,又開始了比比劃劃。
……
“那個不知道怎麽形容的傀儡,或者說奴隸,已經朝著唐三的所在地去了。”
生命之湖湖邊,一身青衣的少女忽然開口了。
“就不能直接把這頭柔骨兔給宰了嗎?唐三不能死,難不成她還不能死?
“還有你能不能變回男性,這幅女性的姿態本王看不慣!”
熊君放下了手裡的書,對著青衣少女抱怨道。
“當然能宰,按照小主所說的,
除了唐三之外,其余的隨便宰。“可為什麽要宰,留著看戲不好嗎?
“還有,你看得慣看不慣關本王屁事,看不慣你自己找地方待著去!”
“那直接把唐三和這頭柔骨兔直接扔出去不行嗎?”
“不行,本王要看好戲。”
……
對於唐三來說,最開始他感受到屈辱,感到到痛苦。
可現在他已經麻木了,麻木的接受著一切,麻木的吃著食物。
他現在身上一片狼藉,身體上也一直彌漫著怪味,這些他都不是很在乎。
他不知道這折磨什麽時候是盡頭,他也不在乎了。
他認為這世上已經沒有什麽能再讓他感受到屈辱了。
所以在貪猿們突然停止動作離開時,他也不是多麽在意,因為說不準等會兒又來了。
他依舊雙眼無神的看著一切,什麽都不去想,什麽都不去感應。
可貪猿們終究沒弄瞎他,他依舊能正常的看到一切,能正常的感應外界的一切。
他的麻木僅僅是精神上封閉了自己而已,生理上可沒人給他封閉一切。
世界是物質的,人也是物質的,當某些東西、某些人出現在他眼中時,他終究不是封閉精神就能當看不見的。
比如那個已經出現在了附近的粉色身影。
得益於紫極魔童,他的視力一向很好,所以他看到了那個正在朝自己這裡飛奔而來的身影。
他的內心終於不再麻木,不在漠視一切發生。
他的心情開始劇烈波動起來。
這是人之常情,沒有任何人能坦然的將這種醜態呈現在一個異性面前。
更別說這個異性還是他口口聲聲的摯愛之人。
所以他慌了。
所以當那個粉色身影已經明顯看到他時,開始停下了奔跑的身姿,開始緩緩走向他時,他動用了好久沒動用的聲帶,嘶啞的喊了出來。
一聲音量不大卻又絕望的聲音在森林內響起。
“不要看呀!
!”
可惜粉色身影,也就是小舞依舊緩緩的走向了他,依舊凝視著他。
她無視了唐三的嘶吼。
對於小舞而言,唐三能活著已經是很大的幸運了,醜態什麽的,能比活著更重要嗎。
可對於唐三而言,他現在寧願立刻死亡,也不想這幅醜態呈現在人前,呈現在一個對自己有著特殊意義的異性面前。
當小舞仿佛沒聽到他的話時,當小舞依舊用以往那深情的目光凝視著他時。
他突然沒來由的有了一種憤怒。
“你特麽是聾了嗎,勞資叫你不要看!”
而他也選擇了順從心中的憤怒,脫口而出的,是他以往怎麽也不會說出的話語。
“三哥你怎麽了?你以前不會這樣說小舞的?”
小舞是個在外人眼中沒什麽情商的人,這句話沒錯,所以她沒有意識到唐三的處境,以及自己的出現,對於唐三來說意味著什麽。
她只是在唐三的髒話出口之後,怔在了原地,真正如唐三所想的一樣停下了,開始疑惑於為什麽往日裡對自己和聲細語的唐三,突然對她說了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