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麗莎·裡弗斯目送著夏臣坐上車子漸漸遠去,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該是時候陪艾麗婭去找亨利體檢了。
德麗莎·裡弗斯三步並作兩步地快步走向婦產科的住院部,嘴裡哼哼著:
“When the days are cold(當極寒降臨人間).”
“And the cards all fold(當希望滅絕人間).”
“And the saints we see(我們能寄予希望的聖人).”
“Are all made of gold(都不過是一個個無力的金鑄雕像).”
“When your dreams all fail(當你的美夢淪落).”
“And the ones we hail(將是膜拜邪惡之日).”
“And the blood’s run stale(血液也隨之腐朽).”
……
布魯克林區醫院,婦產科主任辦公室內
亨利·裡弗斯站在窗前,面無表情地遙望著夏臣所在的車輛遠去。
作為全美有名的婦產科大夫,布魯克林區醫院的婦產科主任,亨利·裡弗斯享受著醫生這個職業給他帶來的高收入,也享受著人們對他高超醫術的讚譽。而生活中,他娶了和自己相戀十年的美麗女友,兩人情感和睦並深愛著彼此。
在外人眼裡,這就是一個妥妥的成功人士,事業生活雙成功,但誰又能了解他的痛苦?
現在人前的頂尖醫生在六歲時意外被自己的寵物貓咬傷,自己沒有什麽大礙但寵物貓卻中了不知名的劇毒而死。類似的情況發生了不止一次,而他有時候也會在白天或者夜晚突然眼睛發光,因此他被自己的親生母親稱為那個男人留下“怪胎”和“惡魔的賤種”。
高三那年,受夠了親生母親長期以來的謾罵毒打的他終於忍無可忍,在晚餐的所有菜肴中各滴入了一滴他的血,打算和母親一同離開這個世界。
他很幸運,那劇毒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而且他以後可以不必再遭受謾罵和毒打。
但他也很不幸,因為他剛好滿十八歲了,不需要安排新的監護人,他無法得到新的愛和照顧。
後來,他開始鑽研自己血液的特性,能掌控血液中的毒性,可以隨時讓這些血液變成普通人的血液,也可以讓它們瞬間變成劇毒,也是因此,他考上了醫學院。
考上了醫學院的他認識了自己的女友,也是現在的妻子,她溫柔賢惠,美麗動人,她深愛著自己,在自己坦白了過去的經歷後不僅沒有遠離他,反而更加愛護他。
而他也放下了一切,決定以一個正常人的身份和妻子就這樣生活下去,然後生育一個孩子,他發誓他不會像自己的母親那樣,他會好好地教導他,關愛他,無論他是否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但是相戀十年,因為妻子有高泌乳素血症這種極難治愈並且複發概率極高的病症,她懷孕的幾率很低很低。好不容易在今年年初,她終於懷上了孩子,夫妻二人激動壞了。
可上帝就是這樣喜歡捉弄人,明明賜予了他和妻子一個可愛的男孩,卻讓妻子莫名的子宮收縮而導致她在懷孕六個月的時候流產。
自此以後,妻子的精神也出現了異常,她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那個還未降生在這個世上就已經去世的男孩。
他也時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點上一根煙坐在院子裡,看著院子裡那些為那個男孩準備的玩具和娛樂器材。 偶然間,他在清理老舊的雜物間的時候翻到了一本書。
書皮因為年代久遠已經脫落,但裡面的文字卻還可以辨認出,是拉丁文。
那是一本有關煉金術的書籍,他原本不感興趣,但妻子卻翻出了它,並在裡面找到了一個復活亡者的方法。
那一刻,妻子激動壞了,他發了瘋一樣抱著自己,說這是撒旦給他們的機會,她一定要將自己的孩子從撒旦的手中接過來。
他同意了,開始學習上面的煉金術,開始嘗試復活自己的孩子。
上面說復活亡者需要大量的嬰兒胎血以及屍體,而且必須在胎兒還未出生前取走那部分胎血。
盡管很殘忍,但是他這麽做了。
由妻子負責和那些受害者拉近關系放松他們的警惕,再由他來動手偷襲。什麽保鏢、護衛都不是他的對手,哪怕有勢均力敵的對手,只要用那劇毒的鮮血就可以毒死對方。
只不過,前段時間他發現醫院裡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多了一些魁梧的病人和病人家屬,而除了醫院裡不方便轉移的孕婦以外,居然還有孕婦在聽說了這家醫院發生了多次的案件後還敢住進來。
他不清楚對方是什麽來頭,但顯然來頭不小,哪怕是他也沒有完全的自信能在那些人的監視下行動。所以他決定暫時蟄伏,等那些人放棄了監視再行動。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終於將夏臣熬走了。
而現在,他要開始行動了。
只要再來一個……最後再殺死一個孕婦,他就可以復活那個男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