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有古代的絕地住在過這裡。”阿索卡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口。
撿起光劍拂去上面無比濃厚的一層灰塵,阿米爾開始看起房間的其他角落。
“應該是四百年前的事情了,這應該是一個喜歡探索的絕地。”阿米爾看到第一幅畫面,上面是翠綠的山峰與安靜的聖殿,下面的角落有一個模糊的時間,依稀可以辨認。
第二幅畫是一個巨大的青鳥,在空中翱翔,下方是同樣巨大的巢穴,其中有幾枚淺綠色的蛋。
“雲呤可能就是其中的一個,那個巨大的青鳥或許是它的母親。”帕克斯分析道。
“有些生靈可以活到幾千歲,幾百歲或許也只是它們的成長期。”阿索卡仿佛看到了阿米爾的疑惑,“對於這樣的生靈,繁衍是一種困難的事,過長的時間裡,太難遇到合適的伴侶。”
阿米爾感慨地看著鳥巢中的幾個靈動的雲呤蛋,如此珍貴的結晶如今也只看到了一個,希望他們成功的長大,只是離開了這塊土地。
後面的畫面都是一些奇特的景觀與生物,大概是這名絕地在記錄自己看到的有趣的事物。
“這一幅圖畫是什麽意思?”帕克斯盯著最後的一張畫看了起來。
阿米爾同樣湊了過去,仔細地觀察中,阿米爾愈發地覺得眼熟,忽然他想了起來,這就是聖殿外側的牆壁上所描刻的紋路。
這位絕地把牆壁的圖畫全部臨摹了下來,並進行了研究,在這個畫面的一旁還有許多輔助線之類的東西,試圖注解這些紋路。
“他在研究馬薩西文明刻畫在聖殿牆壁上圖畫的秘密...”阿索卡用手摩挲著那些輔助線,讓它們從灰塵中展現出來,變得更加清晰。
阿米爾同樣凝神看了很久,然後開口道:“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只是和我一樣找不到進去的方法...”
“......”
“......”
阿索卡和帕克斯都從認真地揣摩中被阿米爾踹了出來。
繼續觀察下去也不會有什麽成果,阿米爾讓BD-4 把這些圖案都拍了下來,權當留作紀念。
阿米爾再次舉起這一柄老舊的光劍,這時他忽然意識到,這個絕地或許在這裡度過了他的余生。
他忽然感覺到了光劍上有原力正在流動,環繞、凝結不散。
仔細去感受,阿米爾似乎看到了一張畫面。
一個老人這把光劍劈開一層層灌木,終於看清遠處的山峰,他欣喜地向天空中綠色的身影揮舞著手臂,笑的像個孩子一般。
阿米爾收起光劍向門外走去,天空的伸出傳來了空靈的鳴叫。
有些回憶雖然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被逐漸忘卻,但這些美好是不會消失的,只要遇到合適的機會,一切都會在歲月裡重新浮現,並繼續流傳下去。
雲呤降落在了清理出來的空地上,韋羅妮卡從它的背上跳了下來。
“你們在幹什麽,它怎麽拖了一個那玩意兒上去?”韋羅妮卡指著山頂說道,她剛想上去看看雲呤,就看到雲呤忽然飛了下去抓起了一個醜陋的野獸就上來了。
“它在為我報仇呢,哈哈。”帕克斯捂著傷口說道。
這時又一艘飛船向新開拓的空地飛來。在機器人和各種機械的共同協作下,空地開墾的效率非常高。
“呀!大鳥!”艙門開啟,米莉森從裡面跳了出來。
“這不是大鳥,他叫雲呤。”韋羅妮卡向米莉森解釋道,
絲毫忘記了自己曾經也是這麽叫的。 “奧,你好,雲呤!”米莉森打著招呼,但是這個白色的聖靈似乎對她有些警戒。
在後面,一群孩子都跟著走了下來。
“我們今後會住在這裡嗎?”莫娜對周圍的一切都很好奇,都未來的生活充滿了希望。
“最起碼這一陣子。”阿米爾看著還有些虛弱的莫娜說道。
“嗯!”
其他孩子也都對這個新的星球有著好奇,但是他們明顯還受到著壓抑,這是需要時間撫平的,阿米爾會教給阿索卡和古麗給那原力洗腦的方法,慢慢地恢復他們的心境。
“米莉森喜歡這裡嗎?”阿米爾走向還在試圖和雲呤溝通的提列克女孩。
“應該吧...”米莉森看著面前警戒的雲呤臉上愁雲不展。
“你可以喂它一些食物,用友好的情緒慢慢和它溝通,它就會感受到你的善意。”阿米爾遞給了米莉森幾塊肉干,幫助她和雲呤建立友好地關系。
阿米爾感覺到了雲呤是對米莉森身體中流動的黑暗原力有些反感。
對此阿米爾也思考過,米莉森體內的黑暗原力並不是常規的蔓生,而是出於某種未知的原因,這大概率是和實驗有關。這種黑暗原力不會跟著她心境的改變而變化,而是會不斷存在,蟄伏著,等待著爆發。平時的米莉森在心情與意識上都是趨近於和平友善的,與大多數純潔的孩子沒有區別,但是在情緒受到刺激之後,就會如同在副實驗室面對約翰·莫裡一般,如風暴一樣驟然爆發。
這種爆發是難以控制的,這也是黑暗原力的可怕之處。
並不是自以為掌控了情緒就可以隨意地使用黑暗原力,它比想象中的更加可怕,黑暗原力就如同一個惡魔,一旦嘗試使用,它就會瘋狂地將你向深淵拖拽,放大你心中最強的渴望,最大的恐懼,讓你不自主地向其中沉淪。
完美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的。就如同在施展光劍第七式瓦帕德時,需要用戰鬥的快意激發強大的力量,這是絕大多數絕地武士所不敢嘗試的,是真正的在黑暗面的邊緣遊走,也只有梅斯·溫杜才可以成功地做到,但他是絕地武士團最強大,意志最為堅定的幾人之一。
米莉森無疑是做不到的,最起碼現在做不到。
阿米爾也無可奈何,只能想著去詢問自己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