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麽辦?”哈克問道。
現在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面對疑似是蝕鐵鼠老巢的地方,他是不敢進去的。
“以往見到過的蝕鐵鼠沒有這麽難纏的!而且數量多的離譜了。”哈克皺著眉頭。
“退後一點,我有一個主意。”阿米爾忽然想到了什麽。
他從隨身背著的包裡拿出了珍藏的一個圓柱形鐵塊。
“這是什麽?”古麗給娜好奇地問道。
“濃縮震蕩彈。”阿米爾嘴角不自主的露出了笑容,“當時做這個東西,我可是差點把自己炸了。”
“震蕩彈的破壞力能殺死他們嗎?”哈克問道,震蕩彈一般都是用來製服敵人的,沒有太高的殺傷性。
“我改良了壓縮了裡面的炸藥,放出的聲波足以殺死一般的生物了。”阿米爾小聲解釋道,“而且破壞的范圍在五米後會遞減,基本不會損壞儀器。”
“太棒了,阿米爾,你總能出乎我的意料,真是靠譜啊。”哈克興奮道,但還是控制著音量,樣子十分滑稽。
阿米爾伸出拿著震蕩彈的右手,濃縮震蕩彈懸浮了起來。
在原力的操控下,圓柱形的震蕩彈慢慢地飛向金屬的巢穴。
阿米爾讓它飛得很慢,避免驚擾到裡面的蝕鐵鼠。
鐵疙瘩的頂部有一個較大的洞,仿佛就是為這顆炸彈準備的。
阿米爾不客氣地把炸彈挪到這個洞口的上面,讓它緩緩下移。
“捂上耳朵。”阿米爾提醒兩人,震爆彈的聲波可能會對耳朵有些損害。
下面的蝕鐵鼠們明顯有了一些騷動。
但是時間已經來不及它們反應了,阿米爾直接用原力觸動了炸彈的開關。
與按動表面的開關不同,按下開關的震爆彈還會延遲七秒作用的時間才會爆炸,而阿米爾是直接觸動的裡面的引爆裝置,省略了等待引線的過程。
細微的電火花在沒人看到的地方一閃而逝。
但這一絲火花引燃了被濃縮的炸藥。
“轟!!!”一聲巨響從庫房中傳出,之後是綿長的嗡嗡聲。
隨著聲波的震蕩,鐵疙瘩內還冒出了大量的火光,火焰從巢穴的每一個孔洞中鑽出,用力地探向外界。
“震蕩波有這個功能嗎?”哈克震驚道。
“說了改良過的。”
又等了一會,鐵疙瘩已經有些融化的跡象了,裡面再也沒有發出聲音。
“罪過罪過。”阿米爾默默說了一聲,就直奔角落的儀器了。
哈克也緩過神來,同樣檢查起庫房的儀器。
古麗給娜完全不懂這些,於是開始了放哨,萬幸巨大的聲響沒有引來其他的蝕鐵鼠。
阿米爾在一旁又發現了一個連接端口,好像同樣是通向數據庫的。
這次他沒有放棄機會,直接用左手護腕上的連接器接上了端口。
處理器開始自動下載資料。
很快,龐大的數據庫就被搬運到了小小的護腕上。
阿米爾在哈克檢查儀器的時候,開始了閱讀裡面的數據。
首先出現的是工作日志,阿米爾翻到了最新的數據,那是普普通通的一個治療工作,沒有任何反常,但就是在這個平平無奇的治療後,整個空間站停止了工作,以後再也沒有了記錄。
阿米爾不死心,繼續向下翻著,查看著有線索的數據。
忽然他的眼睛瞪大,他發現了一個數據。
這是一個普通的實驗數據,內容是蝕鐵鼠的基因編譯實驗。
僅看這些可能會讓他覺得和太空站的現狀有些關聯,但他還是不會在意。
但是後面實驗研究員的名字就讓他不能不在意了。
“鮑利斯·阿斯科特!”
阿米爾念出這個名字,眼前仿佛又出現了那個老人。
三年前他在路邊找上自己,問自己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阿米爾說不知道。
他讓阿米爾去帝國軍校,到了那裡就會知道了。
那時的老人的衣著還算整齊,只是非常的憔悴,面容中很是痛苦,就像是科洛桑隨處可見的喪失了生活希望的人。
阿米爾問他是誰,他說:“鮑利斯·阿斯科特,聽著,”他按住阿米爾的肩膀,看著阿米爾的眼睛,“聽我說。”
老人看了阿米爾很久,但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只是歎了口氣,蹣跚的向遠處走去。
收回思緒,阿米爾點開了這個實驗報告。
非常普通,實驗也沒有得出什麽有用的結論。
但阿米爾感覺這個實驗不止如此。
或許這個實驗就是如此,但鮑利斯·阿斯科特,不止做了這些。
關掉數據,阿米爾轉頭看向哈克。
他好像已經找到了想要的儀器,正在檢查能不能用。
“怎麽樣?”
“這台應該是了,但是好像有些故障。”
“先運回去吧,那邊有反重力板。”阿米爾在角落發現了反重力板,可以運載這些儀器。
一共三台,其中一台大的哈克讓哈克推著,另外兩台放到了一個板子上,古麗給娜自告奮勇攬下了這個活兒。
阿米爾又一次走在了前面,這一次沒有原路返回,而是找了一條更近的路。
之前為了先通上電其實繞了遠路。
返回的路很是順暢,沒有再遇上麻煩。
打開能控室的門,把儀器運到飛船旁,幾人都松了一口氣。
哈克和古麗給娜來時開的是一艘有些年頭的G系列飛船,雖然還可以行駛,但是要戰鬥就有些吃力了。
這也是抵抗組織的現狀,不過這些情況應該會有好轉了。
那個全息記錄儀上應該有不少存放著退休戰鬥機的基地,雖然不夠好,但是可以讓他們的行動更方便一些。
“我們回基地吧,去看一下孩子們。”哈克說道。
阿米爾卻有些猶豫,剛剛發現的東西讓他有一些猜想,他要去驗證一下,而蘭戈被抓走的地方也還不確定。
他看向了古麗給娜:“可以把你預知時的感覺告訴我嗎?我想試著學一學。”
“嗯?我也不太清楚,這是在小時候族長指引著我慢慢學會的。”不過我還記得組長指引我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