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些人比想象中的要少。”阿米爾說道。
“確實應該不止這麽多人,可能被你堵在了我們身後,當然聲東擊西的戰術應該也起到了作用。”賽尼爾說道。
香料基地。
凱隱站在遠處的山峰,拿著望遠鏡看著數不清的戰鬥機在空中混戰,下方的基地早已化成了一片火海,在星球大氣層之外,一艘巨大的巡洋艦懸浮著,像一個蜂巢一般釋放著它的孩子來捍衛自己的財產。
派克人的艦隊比想象中的竟然更加強大,凱隱身為一個飛船狂熱迷,一眼就看出了派克人駕駛的戰鬥機所使用的技術都是帝國最新的成果,相比於鈦戰機,他們只不過換了一層外皮。
這群派克人必然和帝國有所勾結。
凱隱歎了口氣,剛剛離開帝國時,他對帝國軍還有一絲絲的不舍,盡管在軍校的時間,阿米爾已經告訴了他帝國的所作所為,但成為一名帝國軍人畢竟是他從小到大的夢想。
他是一名科洛桑人,一直以來感受著核心世界的和平與繁榮,誤以為這就是帝國的真相。
離開軍隊,他來到了塔圖因,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用自己的眼睛去觀察和一切,去仔細地看,就像阿米爾所說的一樣,眼見為實。
他要自己確認,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麽樣的,帝國又是什麽樣的。
在這一段時間內,他以一名賞金獵人的身份,走過了數個星球,遊覽過十多個城市,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旅行。
這一刻,他看著眼前瘋狂的場景,內心反而平靜了下來。
從戰鬥爆發到現在,才過去了短短的半小時,已經有上百人失去了生命,恐怖的是,凱隱在他們的臉上沒有看到一絲恐懼,唯一有的仍然是瘋狂。
所有人的目標都只是前方的基地,盡管這裡的香料並不是頂尖的品質,但只要搶到幾斤!余生就不需要再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過活了!
他們都是亡命之徒,為了金錢可以不顧性命。
而真正在意生命的人,早已在派克人抵達的那一刻逃離了,包括凱隱所熟悉的波巴·費特。
所以現在余留的是真正搏命的戰場。
為什麽要為此拚命?
凱隱想到了阿米爾,他得到香料基地的消息時,眼中沒有一絲的欣喜,相反,有的卻是深深的無奈。
這些香料被搶走之後會被送往哪裡?
仍然會進入到無數的平民手中,或許是失意的流浪漢,或者是為家奔波的父親,或者是充滿未來的孩子,他們會用虛假與夢幻換取他們的金錢、未來與生命。
凱隱不知道這一次自己的決定做的對不對。
“但總比什麽也不做的好,這些罪犯死有余辜。”凱隱小聲說道。
他已經知道了帝國的統治下,銀河系是什麽樣子了,正巧,前一陣子他結識了一夥有趣的人。
接下來的路也已經確定了。
拐角另一側的派克人正在向著他們逼近。
阿米爾拿出了自己的光劍,並且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了一個金屬的球體。
“這是什麽?”賽尼爾問道。
“這可是珍藏版,”阿米爾略帶懷念地說道,“這是我從帝國的倉庫裡順出來最好的東西改裝成的,銀河系只有這一個。”
賽尼爾的眼睛亮了起來:“你膽子真大,帝國的倉庫都敢掏。”
“誰然他們派我去搬運物資呢。”阿米爾把金屬球握在手中,
向著拐角走去。 下一刻,周圍所有的燈光全部熄滅,整個空間都只剩下了漆黑一片!
“開火!”
面對突如其來的黑暗,派克人雖然有些慌亂,但是在指揮的命令下,仍然整齊地向著阿米爾所在的拐角開火,密集的爆能光束替代了燈光,將整個房間映照出血紅的透亮。
槍聲一直持續了十多秒,終於,爆能槍進入了停歇,房間也重新變得漆黑下來。
沒有人注意到,一個金屬的圓球順著走廊快速地滾動到了人群之中。
這個球恰恰成為了催命的符咒。
大廳內此時一片寂靜,但所有人都聽到了滴滴的聲響,可是在他們還未反應過來時,一陣耀眼的白光瞬間充斥了他們的雙眼,伴隨而來的是難以忍受的炙熱與劇烈的衝擊!
在阿米爾原力的操控下,這一場爆炸就出現在他們人群最密集的地方,一時間場面血肉橫飛,火焰瘋狂地蔓延,沒有直接死亡的派克人痛苦地嘶吼著,奔跑著,將身上的火焰連同痛苦都傳遞給身旁的同伴!
阿米爾早已趁機進入了場內,黑煙的環境與零散的火光,正好構成了密密麻麻混亂的影子,明暗交雜的環境比單純的黑暗更加令人恍惚不定。
此時阿米爾的光劍已經變成了死神的鐮刀。
伴隨著光劍揮動的聲響,一幅幅身影在火光中倒下,光劍熄滅,那個人就在所有人的眼中消失。
阿米爾此時正俯下身子,用最快的速度在人群中穿梭著,只有這樣他才可以避開所有人的視線,光劍時不時地打開,就會有幾個敵人失去生命。
這裡已經變成了他的主場。
有些位於房間邊緣的派克人已經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妙,舉起爆能槍,向著光劍亮起的方向射擊著,但這早就在阿米爾的感知之中。
在有限的環境內,人員依舊密集,阿米爾彈開爆能槍的光束時甚至不需要特意地瞄準,就總能打到派克人自己人的身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派克人迅速地減員。
火光變得微弱,映射在牆壁上的身影也越來越少。
終於黑暗的深處傳來了絕望的呼喊。
“我投降!!!不要殺我!”
賽尼爾從拐角出來,聞著空氣中的焦糊味,看著地上被火光照出的若隱若現的屍體,咽了口唾沫。
燈光亮起,只剩下不到十個派克人,他們早已扔掉了武器,跪俯在最遠處的大門下,抬頭悄悄地看向阿米爾。
“你變了,阿米爾,從前的你根本不殺人,哪怕那個人罪大惡極。”賽尼爾說道。
“開過第一槍之後,一切就好多了,這些人於情於法都該死。”阿米爾走到投降的幾人前。
燈光亮起之後,這裡更像地獄的場景,賽尼爾早就恢復了賤兮兮的笑容,“話說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