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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終焉》第2章
  警車上。少者開車,“老者”副駕。少者問:“隊長,你至少比我大三十歲以上,這麽說我折壽啊。”

  隊長給他一擊。“我都不覺得自薄,你在這抱怨什麽?異能者的世界不是那麽好混的,先敲打一下那小子。”

  “軍師為什麽選他?”少者單手駕車,“我不覺得他有什麽特別之處。打了個僵屍罷了,隨便找個吃雞玩家都能做到。”

  “老趙的槍配備了最新的安全鎖。”老者緩緩道,“普通人用不了。”

  少者手一抖,警車跟著一晃,他急忙雙手穩住。“可是……剛剛偵測器沒有任何反應!”

  “有些東西是檢測不出來的。”老者淡然道,“軍師不會走眼。等著瞧吧。”

  第二天,輔助裝備到了。箱子不大,裡面有一件恆溫柔性金屬衛衣,一個戰術手電,一個護目鏡,幾個小信號彈,幾個煙霧彈而已。沒有任何攻擊性裝備。

  還以為至少會給把匕首呢。祝牧野邊穿衛衣邊想。衣服仿佛是量身定做的一般,十分舒適。他把幾個彈揣上,背起書包出門。今天狗倒是挺正常,胃口大開。

  因為裝備到得比較早,現在還有一段時間,祝牧野慢悠悠地向學校晃去。天氣依舊良好:話說今天有活動課來著。

  他晃到校門口。提前了十幾分鍾,門口沒有什麽人。當他路過保安室時,他往裡瞟了一眼。

  祝牧野停下腳步。少者衝他笑笑。

  老者從另一面繞了過來。“你們在這幹嘛?”祝牧野問。

  “來監視。”老者道,“你馬上就會知道原因了。”

  見老者不願多談,祝牧野識趣地向教學樓走去。

  樓裡人不多,但是也很不安靜,早到的幾位同學聚在一起聊天。祝牧野還沒走進去,就聽到本班同學王二梁正在高談闊論。他推門道:“發生什麽事了?”

  王二梁正好告一段落,轉了過來。“我聽說今天我們學校要來一些轉校生,而且質量很高。”

  “怎麽?你想下手?”祝牧野笑道。

  “不是那個質量。”王二梁道,“似乎一個個都保底南大的樣子。”

  “那你怎麽知道的?”祝牧野道。

  “我昨晚跟一個學姐聊天,她告訴我的。”王二梁道。

  “學姐?”另一位同學張兢銳笑道,“你小子天天晚上都在乾些什麽?”

  “只是正常的朋友關系!”王二梁道。

  “我信你個鬼!”張兢銳調侃道。

  “轉校生多不多?會不會有什麽儀式啊?”祝牧野岔開話題。

  “這次轉校似乎是要保密的,所以儀式應該不會有。”王二梁轉了轉眼珠子,“但是還有幾位教師要來,大概會有儀式吧。”

  “那活動課豈不是又要沒了?”祝牧野忽然有點泄氣。

  “別!別說!”張兢銳叫道,“別咒了!”

  祝牧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秘密轉學……怎麽想都不正常。警察肯定是在關注這件事。可是他好歹也在這個學校待了兩年多,也沒感覺到什麽異常情況啊。

  鈴聲響起,他們開始早讀。

  早讀到一半,班主任走了進來。他先是在班裡轉了一圈,確認沒有缺人後回到講台前拍了拍手。教室頓時安靜下來。

  “今天我們班要迎來兩位新同學。”班主任轉向門口,“進來吧。”

  一男一女先後走了進來。大部分人頓時挺直了腰杆,眼睛發光。

  男生身高170左右,

皮膚白嫩,行動輕捷,至於外貌……這麽說吧,祝牧野覺得他不去女裝真的可惜了。至於他身後的女孩,比他稍高一些,舉手投足落落大方,臉上帶著一絲微笑。祝牧野聽到張兢銳咽口水的聲音,悄悄肘擊了他一下。  “你們誰先來?”班主任問。

  “我叫林莫顏,今後請多多指教。”女孩的聲音清脆動聽。同學們的掌聲震天,呼聲……由於班主任在場,不好發出。

  “你坐那邊。”班主任道。

  男生走上講台。他講了一些話,可是大家聽不懂。他看著同學們疑惑地眼神,猛省道:“對不起,那個……我叫阪湖遠,請大家以後多多關照!”(鞠躬)

  原來是日本人。幾個男生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空你幾哇——”

  阪湖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祝牧野感到自己附近的女生,甚至一些男生都有點把持不住自己了。他歎了口氣,強迫自己把眼睛轉向窗外。他的眼神正好對上了胖胖的年級主任,急忙縮回目光。班主任把阪湖安排到他側後方的位置,和本班著名憨憨江城待在一起。

  說道這個江城,平常無論你和他說什麽奇聞異事、遊戲操作、小說影劇,他都是一副驚訝的表情,配上“啊?”的聲音和點頭的動作,仿佛只會這一種與人交流的方式,因而漸漸地和他聊天的人變少了,也就祝牧野這樣沒有什麽東西可吹的菜雞能在他驚訝的表情上找一找成就感。在班主任安排座位之後,全班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氣。

  阪湖遠坐下。班主任走了出去,應該是要備課。祝牧野剛要拾起書本,便聽阪湖遠悄悄道:“那個……監測員?我報備一下。”

  祝牧野嚇了一跳,先瞟了江城一眼,見他仍是一副神遊物外的樣子,才回到:“現在不適合講這個,下課再說。”

  下課後……祝牧野直接從位置上被擠了出去,根本沒有機會交流。他茫然地走出教室門,決意去上廁所。路上他碰到了王二梁。兩人互相拍擊,肢體有所接觸。

  祝牧野腦袋“嗡”的一聲。他眼前突然出現一個類似電腦文件夾的界面。界面快速變化,最終進入一個空白文件夾。然後,一個名叫“變焦”的文檔被植入。界面消失。王二梁早已回班。

  “什麽鬼?”祝牧野按著自己的太陽穴。 他下意識地看向廁所門口。由於眼鏡讀數稍低,他看遠物時會有些模糊。但是現在,模糊效果消失了。“?”祝牧野乾脆摘下眼鏡查看。明顯能感到視力的上升,但是沒能完全恢復,大概還有100度左右。祝牧野回想起“變焦”文檔。王二梁確實是班裡視力最好的人,而且這家夥根本沒有采取任何保護視力的措施。

  “我去,異能?”祝牧野不由得感到震驚。敢情這學校真的是藏龍臥虎啊!但是……自己這波複製又算什麽?而且複製效果還不怎地。祝牧野沒去廁所,轉身回班。王二梁沒有任何異常的表現。

  同學們對阪湖遠的喜愛達到了空前的程度,祝牧野回到座位時只見阪湖遠桌上的零食堆成了小山,而江城正一臉喜色地食用它們。祝牧野坐下時,江城甚至推了幾包過來。阪湖遞來一張紙條,上面是身份信息。

  祝牧野好不容易辨識出“阪湖氏嫡次子”的字樣。雖然不知道什麽是阪湖家,他還是把紙條收好,假裝自己很懂的樣子。

  “果然不出叔爺爺所料,在中國,我這樣的身份是嚇不住人的。連這種級別的監測員都毫無感覺。”阪湖遠想。

  另一邊,林莫顏和幾位女生聊天,似乎很是高興。四周的男生無不瞟向那個方向。

  於是,兩位轉校生順利融入了這個班級。

  “下午第四節課舉辦新教師入職典禮。”班主任中午放學時公布道。

  好幾個人直接趴在了桌子上。“烏鴉嘴!”張兢銳瞪了祝牧野一眼。祝牧野隻得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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