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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驚鴻》第二十一章 私定終身
  太陽西落,兩個身影走近‘浮萍客棧’,被門前那塊牌子給擋了下來。

  男子緊盯著牌子上那句‘攜妻帶子的莫進’不放,橫看豎看,沒發覺有什麽不對,不僅書寫的龍飛鳳舞,最要緊的是還沒一個錯字。

  女子見男子看著牌子一臉微笑,不耐煩地說道:“你到底進不進啊?不進我進了。”

  男子將那行字兒摸了摸,瞬間發力,一拳將木板擊了個對穿。見木板紋絲不動,順勢就是一腳,踢翻在地,再凌空劈上兩掌。木板扛不住剛猛的掌力,炸開成幾塊,就算找來能工巧匠,也拚湊不成原有的模樣,別想再吸引人眼球,受人青睞。

  大門口的迎客者見男子損壞公物,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怒氣衝衝而來。一見老板娘被男子扶在懷中,還一臉歡愉,趕忙化怒為喜,歡言道:“老板娘,你們這是...?”

  白玉天將崔鶯鶯的小臉蛋用指頭輕輕一拂,打趣道:“什麽眼光,就憑這模樣,多好的一個良人。”

  迎客者甜甜一笑,喜氣道:“那是,好一個玉面郎君!”

  白玉天見崔鶯鶯瞧著自己的眼神兒不對,趕忙接話道:“什麽玉面郎君,以後就叫九哥,一只會說甜言蜜語的鸚鵡。”

  “那我們進去吧。”崔鶯鶯見白玉天心生七竅,還和善純正,很是歡喜,送上一個歡顏以資獎勵,順手拂了拂白玉天的臉頰,親問道:“你晚飯想吃什麽呀?”

  白玉天摟住鶯鶯的肩膀,走向大門,打趣道:“你養著我,我哪敢挑三揀四,給什麽吃什麽。”

  “乖!聽話!”崔鶯鶯松開白玉天的小手,嫣嫣一笑,一個快步衝進酒樓大堂,搶到最中間的那張桌子邊坐了下來。

  白玉天見著,飛奔過去,一把坐在鶯鶯的身邊,對著鶯鶯那雙春光明媚的眼睛就是一下親了過去,獲得鶯鶯一個嬌羞、一個巴掌,好似春風拂柳,趣韻滿枝,柔情可揪。

  一大堂夥計走了過來,見崔鶯鶯跟白玉天打情罵俏沒個場合,定是找到了生命中的那一半,為之高興,喜聲問道:“老板娘,你們想吃點什麽?”

  崔鶯鶯媚眼大開,歡言道:“給你個面子,你點菜。”

  白玉天滋滋一笑,隨口說道:“先來個‘鳳求凰’,烤鴨、燒雞各一隻;再來個‘如膠似漆’,糯米春卷一碟;接著一個‘早生貴子’,蓮子燉排骨;最後來個‘偕老白頭’,白米飯兩碗。剩下的嗎,娘子點。”一把將鶯鶯摟入懷裡,已示情意如蜜。

  鶯鶯一個含羞,小聲道:“要不添個‘紅紅火火’,盼著‘青春永駐’。”

  白玉天含笑道:“好!烤羊排,百年青一盤。”

  夥計一聽,歡笑道:“恭喜老板娘,賀喜老板!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風雅風趣,歡樂無盡。”借著春風,飄了開去。

  白玉天將鶯鶯的鼻尖輕輕一點,道:“聽到了吧,天造地設一對,以後別忘了對我好。”

  鶯鶯將‘蜻蜓點水’還了回去,道:“夫子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以後記得做個小乖乖。”

  白玉天給鶯鶯斟好一杯茶水,微笑道:“絕對乖!鶯兒棲心柳,鳳兒住梧桐。前不思故人,後不追來者。一夫一妻,不言小妾。”

  “好個一夫一妻,不言小妾。”一個老先生踏過門檻,跨步而來,正是古槐長者。

  古槐長者走近前來,對白玉天、崔鶯鶯兩人瞄了一下,很對口味,順心順眼,歡言道:“兩位小友,

今晚可以洞房花燭了!”  白玉天一聽,起身,讓座,道:“老先生好眼光。今兒可是個吉日?”

  崔鶯鶯對著白玉天就是一掌拍在其衣袖上,含羞道:“說話一丁點都不害臊,不帶你這樣的。”

  古槐長者坐了下來,微笑道:“只要心中裝著誠意,天天吉日!瞧你倆這眼神,一看就是私定終身的主,不害臊的好。衝破世俗,返璞歸真,不拖泥帶水,乾淨利落,鑄造人間佳話。”

  白玉天給倒好的茶水遞給古槐,喜氣道:“老先生真是美言好語,今晚洞房花燭,我的心兒又壯實了不少。”

  崔鶯鶯見眼前一老一少一個德行,將白玉天羞羞一眼,含羞道:“誰要跟你洞房花燭了!”

  古槐呵呵一笑,打趣道:“洞房花燭好,蜂蝶采蜜,有益無害,果實累累。”

  白玉天拂了拂鶯鶯的秀發,給鶯鶯的杯子斟滿茶水,舉杯,對著長者歡笑道:“承老先生妙言妙語,來,為我倆喜結良緣,乾它一個。”跟老先生的杯子就是一個碰撞。

  古槐長者舉杯,一口盡飲,喜樂道:“那這頓飯算是喜酒了?”

  白玉天歡歡喜喜地答道:“能有老先生這般妙人做客,我倆求之不得。”給兩人的杯子加滿茶水。

  古槐笑容一臉,拱手行禮道:“好。祝賀你倆喜結良緣,恩愛一生,百子千孫。”

  白玉天牽起崔鶯鶯,一同舉杯,敬向古槐。

  古槐舉杯,杯子碰撞,笑容一臉。

  鶯鶯羞羞地將茶水喝上一口,紅暈一臉,羞自心來。

  茶杯落桌,夥計端來酒菜,一一上桌。

  白玉天提起酒壺,倒滿三杯,端起酒杯,給崔鶯鶯的杯子一碰,歡笑道:“來,老先生,恭喜我倆,乾杯!”

  鶯鶯見白玉天那個高興勁頭直往上升,不好卻了他的意,羞羞地端起酒杯,三人來了個杯起酒乾,空杯渡情。

  飯菜吃起,酒水品上,歡言笑語,情意融融,燭光閃爍,美好一片。

  白玉天給鶯鶯舀了一小碗蓮子湯,遞了過去,見她的眼睛穩穩地盯著前方,苦味沾滿一臉。往門口看去,只見一仙姑身穿白衣,頭戴白色鬥篷,踏過門檻,走了進來。

  仙姑正要從白玉天身邊走過,白玉天忙起身迎住,歡言道:“仙姑留步!”

  仙姑打住腳步,道:“何事?”

  白玉天歡言道:“今日我與崔鶯鶯姑娘成百年之好,煩請仙姑做個見證,晚輩感激不盡!”微微一躬。

  仙姑聽過,臉色陡然一變,一掌朝白玉天劈來,直取白玉天胸膛,好似搶走了她的寶貝。

  白玉天一掌迎上,氣運丹田,來了一個‘消功化氣’。

  仙姑甚感奇怪,自己的掌力拍在對方的手掌上,好如碰到一團棉花,既無傷害,也不反彈傷害。

  正要發第二掌,坐在一旁的古槐連忙發話道:“董曉婉,兩個孩子一般模樣,多好的一對。好人好事的,你就算不讚同,也不能反對。坐下來吧,再不高興,也喝杯水酒,祝賀一下。世俗婚姻講究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再來個門當戶對,今兒這裡,我看這三樣都齊全。”

  仙姑聽過,對古槐那隻下賤的手沒做反抗,被拉著坐了下來。

  白玉天見鶯鶯的眼神兒少了幾絲苦味,提起酒壺,給四人的酒杯斟滿‘一壺春’,端起酒杯,攜著鶯鶯,對仙姑跟古槐來了個滿敬,歡歡喝下。

  仙姑將白玉天細細地看了一眼,又將崔鶯鶯嬌媚的眼神好好地打量了一番,幾不情願地端起酒杯,掀起臉前的紗布,將酒水喝了下去。還未等白玉天跟崔鶯鶯道謝,放下酒杯,起身走了開去,在一丈外的一張桌子旁背對著白玉天他們坐了下來。

  古槐長者見之,端起酒杯,跟崔鶯鶯的酒杯一碰,歡言道:“孩子,別管她,我們喝。”

  鶯鶯聽過,苦苦一笑,將酒水喝了下去。可能是喝急了,嗆到了,咳嗽不止,白玉天不停地拍撫著她的脊背,就想她好受點。

  坐在遠處的仙姑聽過鶯鶯的咳嗽聲,好似也有些關心,半半地轉過身,看了一眼,又坐正了回去。

  等鶯鶯緩轉過來,白玉天瞧著鶯鶯那不是很好的臉色,心知她一定碰到了什麽難處,本想問上一問,見她苦含著微笑,也就將話咽了回去。拿起瓷根,喂著她喝下蓮子湯,隻願這寓意美好的湯水能消除她心頭那幾縷憂愁。

  古槐見崔鶯鶯笑臉苦澀,白玉天浪漫盡失,很是不樂意,打開笑容,歡言道:“我們快吃快喝,吃好喝足後,我代你們雙方父母做一回長者,把天地拜了,入住洞房,點上花燭,成其一生好事。”

  此言一出,坐在遠處的仙姑轉過身來,冷言道:“你敢!”

  古槐大聲回道:“我有什麽不敢的,難道我會怕你不成。不要以為你是個女人,我就不敢動你,就算崔永月站在這裡,我也照樣一掌將他震飛。在我面前棒打鴛鴦,就是不行。”

  “你!”仙姑深知打不過古槐長者,隻好轉過身去。

  古槐接著道:“你什麽你,論武功,你只能欺負這個小姑娘;論輩分,我不比你小。兩樣你都不行,好好吃你的飯菜,別打擾他倆的好事,要是敢說個不字, 你今生都別想回西北了。”

  仙姑氣惱,動武不行,有口難言,心有不甘地向店小二點起了吃的。

  古槐見仙姑不再言語,也將歡笑打開,對著崔鶯鶯歡言道:“沒事了,該吃吃,該喝喝,把好事進行到底。”帶著兩個孩子樂呵呵地吃喝起來。

  崔鶯鶯將仙姑瞄了一眼,在白玉天的陪伴下,將飯菜吃了起來,小喝了兩杯美酒,嬌媚從眉毛間消退了不少。

  白玉天也不想問其原由,陪著崔鶯鶯吃好飯,陪著古槐喝好酒,走進了‘浮萍客棧’老板娘的閨房。

  崔鶯鶯將自己好好地漱洗了一番,去除一身汙垢,與往昔的閑情假意來了個恩斷義絕。回到房中,見白玉天早已漱洗好,坐在床頭等著自己,將笑容開成小花,畢竟新婚夜,沒有不高興的事兒。

  白玉天迎了上去,拴上房門,將崔鶯鶯抱上床沿,幫她檢查過傷口,敷上金瘡藥‘消靈散’,好好包扎一番,暖入了懷中,情意無限。

  兩人四眼相對,讀著春光,畫著喜樂,心兒隨著燭光一起閃爍,情海深處波濤洶湧,融化對方的意念蠢蠢欲動,只要一點兒火星就能點燃。

  春光苦短,易過難留,善於珍惜者為生命的贏家。

  白玉天不知其理,但他有著火熱的內心與強烈的訴求,身體裡珍藏著的欲念幾經掙扎,輕易地掙脫了樊籠,衝出封閉的軀體,給兩人一個寬衣解帶,再來一個陰陽相合,話盡人生美好。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正明。

  房外鳥語聲聲脆,院內飛花片片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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