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昊、蕭若雲、王秀蘭、明智上人、柳氏五兄弟,一行九人進入徽州地界,見路邊有一酒肆,靠近了去,本想叫杯茶喝,解解渴。幾聲呼喊過後,不料屋內無人應答,還發覺屋外留有打鬥過的痕跡,對龍威鏢局的鏢車憂心起來,加快了行進的腳步。
一陣快趕,於午飯時分,在一茶攤邊追上了龍威鏢局的鏢車。
蔣龍威遠遠看見張天昊等人到來,同著蘇真兒、古槐、淨隱道長、黃庭道人、樂嘯天、江氏三雄一起,移步相迎。
明智上人見到蔣龍威、古槐等人神采奕奕,心中憂慮總算一覽而空,順道將茶棚下的人環顧一眼。見七十來號人三教九流,魚龍混雜,心頭的不安立馬又生出幾分,朝淨隱道長、古槐等人說道:“賀振存送來的那二十五人,你們幫孩子清理乾淨了沒有?”
淨隱道長答道:“不想打草驚蛇,沒有動他們。”
明智上人斜看淨隱道長一眼,抿了抿嘴唇,冷冷地說道:“都什麽時候了,敲山震虎都唯恐不及,那裡來的打草驚蛇。淨隱,要是靜虛沒教好你,你就回三清山去,屠龍會這檔子事,不是沒頭沒腦的人來摻和的。”
淨隱道長見明智上人跟他師兄靜虛道長一個輩分,又是他師兄靜虛道長的莫逆之交,靜虛道長不在場,在言語上頂撞,於明智上人有失尊重,隻好一笑置之了事。
古槐與明智上人同輩,又是說好不好、說壞不壞的多年好友,見明智上人言語太過赤裸,有意抱打個不平,插話道:“李亦儒,不就二十來隻小蝦米嗎,哪用得著你這般大驚小怪的。”
明智上人聽過,臉兒一秀,冷眼看向其他地方,沒感覺到古槐的存在。
柳一金接話道:“二十來隻小蝦米!古槐,我看你是藝高人膽大,全然忘了什麽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怎麽不去跟在場的都比試一番,看看有多少人的武藝如你這般好用,不用懼怕他人從背後捅刀子。”
古槐於言語間,一向不跟柳氏兄弟叫板,這次也不例外。
蔣龍威見幾位長者見面就掐了起來,氣氛不見融洽,就想打個圓場,溫溫一笑,道:“李老,柳前輩,你們切莫動氣,晚輩這就去將事情了結了,不留隱患。”
明智上人道:“動手可以。但要記住,大是大非面前,對敵人仁慈,就是對同伴殘忍。願意跟你一起對付屠龍會的,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不願意跟你一起對付屠龍會的,一律格殺。有些時候,仁義這東西,不值錢。”
樂嘯天輕言問道:“李老,就怕他們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現在答應的好好的,一到臨陣對敵時,立馬倒戈相向。”
張天昊哼的一聲,快語道:“俗話說的好,寧惹王八羔子,不惹吊眼梢子。只要他們敢陽奉陰違,到時候殺他們,仁義道德也就無須掛到嘴邊了。”
江郎峰轉過臉,朝蔣龍威說道:“威兒,去跟他們說,願意同你一起對付屠龍會的,留下,不願意跟你一起對付屠龍會的,離開。只要走離二十步者,不管好與壞,一律格殺勿論。”
黃道庭見蔣龍威嘴剛張開、又合了上去,似有話想說,坦然說道:“威兒,去吧,不用有所顧慮。屠龍會的殺手他們可以做,武林正道的衛士卻不敢做,這種人,活著也不過一具行屍走肉,還不如死了來的痛快。”
蔣龍威見長者們意見一致, 拋卻顧慮,
朝韓四通、段文通、秦好問、丁氏兄弟等人走去。 湯顯聖見蔣龍威快步走來,殺氣一臉,定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移步迎了上來,道:“總鏢頭,若有什麽事情需要我等兄弟效勞的,盡管開口便是。”
蔣龍威朝賀振存送來的二十五個鏢師看了一眼,道:“那二十五人是屠龍會青龍堂的殺手,現在需要他們給個明確的答覆,是死是活由他們自己選。”
“這事好辦,選擇做我們朋友的,活著,選擇做我們敵人的,管殺不管埋,不存在保持中立一說。”韓四通朝著身旁的眾好漢看了一眼,朝那二十五個鏢師圍了過去。
鏢師們正喝著茶水,見情形不對,快速站起身來,握緊手中兵刃。
一鏢師上前一步,朝韓四通說道:“韓寨主,你們這是想做什麽?”
韓四通冷言答話道:“胡清竹,我不管你們是出於什麽原因成為了屠龍會的鷹犬,我現在隻想問你們一句,願不願意重回正道,為消滅屠龍會那個邪惡組織出分力。”
胡清竹冷笑道:“韓四通,屠龍會已樹大根深,不是你我幾個人想滅就能滅得了的,我勸你還是不要異想天開、不自量力的好。”
丁開厲聲道:“胡清竹,瞧你這言語,是沒打算跟屠龍會劃清界限了?”
胡清竹嗤笑道:“丁開,當年白天宇在屠龍面前都不堪一擊,何況你們這些昔日的手下敗將,我勸你們還是省省吧,免得自取滅亡。”
段文通道:“嚴鯤,陶鑫之,你們的想法也跟胡清竹一樣,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