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都城——薊(jì)城。
城內,鑼鼓喧天,一行人在街上蹦蹦跳跳,吆喝著:“好消息!好消息!今日天下第一樓開業大酬賓!吃喝娛樂統統半價!各色服務應有盡有!好消息好消息........”
百姓們從未見過這種宣傳方式,議論紛紛。
“這天下第一樓是怎麽回事?”許多人發出了疑問。
一位平頭男子自信的說:“天下第一樓你們都不知道?”
百姓們見此人知道甚多,連忙追問:“這位兄台,我等確實從未聽說過此樓,還望兄台告知我等。”
平頭男子雙手抱胸,不緊不慢地說道:“天下第一樓,乃是一位不知從何而來的奇人所創,樓高五層,一樓吃喝,二樓聽曲,三樓按摩,四樓貴賓,五樓嘛.....”
眾人的興趣已然被勾起,見此人突然不說,趕忙追問:“兄台,這五樓到底是什麽,你快說啊!”
“就是啊,難不成這五樓還有什麽玄機不成,兄台你快說啊!”
眼見眾人如此焦急,平頭男子心頭一喜,清了清嗓子:“咳咳,這五樓嘛.......乃是販賣消息。”
“販賣消息?”眾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畢竟從未有過此種生意,平頭男子接著解釋道:“對,販賣消息,無論你想知道什麽,都可以在這裡買到答案,老婆丟了,小妾跑了,甚至是......各國動向,只要你付錢,就能提供服務。”
人群中頓時炸開了鍋,從未見過如此神奇的地方!紛紛七嘴八舌議論了起來,“上次我花五十兩買了個小妾,沒幾天就跑了,現在還沒找到,如此看來,倒是可以去此處找找,就是不知這天下第一樓是否真有兄台說的如此神奇。”
“放心吧各位,小弟我既然敢說,就肯定是實話實說,絕不會誆騙大家,如若不信,各位一去便知。”平頭男子自信滿滿地說道。
一位書生模樣的人突然冒出一句:“你不會是收了天下第一樓的錢,來宣傳的吧?”眾人立馬將目光聚集在平頭男子身上。
平頭男子嘴角一抽,尷尬笑道:“哈哈,各位,小弟可並未收取任何人的好處,只是曾和這天下第一樓樓主打過交道,有所了解罷了,各位大可前往,一看便知小弟所言是真是假。”說罷,打開折扇,轉身離去。
眾人看著平頭男子的氣定神閑的模樣,對這天下第一樓充滿了好奇,立馬爭先恐後的衝向天下第一樓。
平頭男子悠閑地走在路上,喃喃道:“差點露餡,不過還好,總算是把招牌打出去了。”說罷,走到一處小門推門而入。
此處,正是天下第一樓!而這位平頭男子,也正是天下第一樓樓主!
手下見樓主回來,連忙跟在身後等候差遣,樓主也不停留,走到五樓推開一間房門走了進去,房門上掛著三個大字:情報處。
手下關上房門,對著上方坐著的樓主拱手作揖,恭敬地說:“稟樓主,情報處的人回來了。”
樓主並未在意,哦了一聲後揮手示意他出去,手下卻是接著說道:“有一個來自匈奴的消息,可能您會感興趣。”
“哦?匈奴嘛......說來聽聽。”樓主伏在桌上撐著下巴,慵懶無比。
“匈奴與其附屬一部落交惡,派左將軍呼延博率兩千騎兵前去,卻被對方三百余人全殲。”
樓主一聽眼神突然聚焦到手下身上,說道:“繼續。”
“根據情報,
該部落以一名奇裝異服的男子為首,用了些頗為神奇的武器消滅了呼延博的人馬,此人自稱,張昊。” 樓主立馬竄起來,死死盯著手下,臉上是抑製不住的欣喜,下令道:“備馬,我要去一趟。”
手下愕然道:“您要去哪?”
“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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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裡,老爺子正帶著所有族人為陣亡的同胞舉行禱告儀式,張昊靜靜地站在一旁,舉起右手敬了個軍禮,然後默默地坐在地上,雖然是一名軍人,可卻從未參加過戰爭,但是張昊並未對血腥的戰場產生任何抵觸的情緒,心中只有對陣亡族人的哀傷。
對於張昊來說,消滅來犯之敵,是每一個有血性的男兒都應該做的事,在這個充滿殺戮的時代,張昊的性格,無疑是一位強者。
老爺子舉辦完儀式後,慢慢走到張昊跟前,張昊抬頭見是老爺子,連忙起身問道:“儀式結束了?”
老爺子一邊坐下一邊回道:“嗯,結束了。”坐下後緊接著又問張昊:“單於不會善罷甘休的,你想好怎麽辦了嗎?”
張昊皺起了眉頭,深呼了一口氣,“沒有什麽好辦法,打不過就跑唄,跟他打遊擊戰!”
老爺子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了,部落人數不多,如果不是張昊,呼延博的兩千大軍踏平他們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事已至此,老爺子拍了拍張昊的肩膀,說道:“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我們即刻為你成婚。”
張昊歎了口氣站起身,說道:“唉,只能這樣了,那我們趕緊收拾收拾準備跑路先,您.......”突然,張昊反應過來,目瞪口呆的望著老爺子,“您說什麽?”張昊有些不可置信,這哪跟哪啊?不是生死存亡,性命攸關的時候嗎?怎麽扯出了成婚啊!
老爺子和藹的說:“張兄弟,你坐下,聽我給你說。”
張昊隻好坐下,老爺子繼續說道:“我來這裡這麽多年,早已經融入了這裡,這裡的所有人,都是我的親人,我把他們當做自己的孩子,玉兒這個姑娘,活潑可愛,性子直,我一直把她當做親孫女看待,後面的路也不知道會是怎樣,所以我想把玉兒交給你,如果我們還是難逃厄運,以你的能力,帶著玉兒逃出去肯定不是難事。”
張昊正欲開口,卻被老爺子擺手打斷,“張昊,你聽我說,如果真到了那天,我希望你能保護好玉兒,給部落留下血脈。”
張昊沒有說話,低下頭靜靜的思考,張昊此刻心亂如麻,面對單於的大軍,張昊確實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只能隨機應變。老爺子說的話也有道理,雖然玉兒長相甜美,性格溫柔,身材也是火辣得很....咳咳.....想歪了,可是自己萬一回去了,玉兒怎麽辦,頭疼。
見張昊沉默不語,老爺子也是直截了當的說:“行了,別想了,21世紀的男人,還這麽磨磨唧唧?送上門的姻緣要不要吧。”
老爺子都這麽說了,那.....兒女情長一下也不是不行哈.....張昊神色尷尬的說:“咱倆也是有思想的人,這種事也得看個人意願啊,我就算願意,玉兒姑娘不願意怎麽辦?強娶這種事我可是乾不出來。”
“我願意!”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二人,只見玉兒從身後的蒙古包旁走出來,看樣子剛才的對話已是盡收耳底,玉兒走到二人跟前,又說了句:“祖爺爺,玉兒願聽祖爺爺的話,嫁給張公子。”
老爺子頓時笑開了花,不停的搖晃著張昊的身體,只見張昊和玉兒二人臉上都掛著紅暈,張昊不好意思的笑著摸了摸腦袋,目光看向玉兒,看到張昊的目光,玉兒連忙低下了頭抿著嘴唇不敢看他。
老爺子立馬召集所有人過來,眾人見老爺子如此開心,紛紛詢問,老爺子輕咳了一聲說道:“鐵小子!出來。”
鐵古聽到老爺子喊他,趕忙跑出來回道:“祖爺爺,在呢,何事?”
老爺子用拐杖指了指張昊,說道:“當著眾人的面,我問你,你覺得張昊怎麽樣?”
張昊頓時哭笑不得,看到老爺子身旁的張昊和一臉嬌羞的玉兒,眾人都明白了怎麽回事,鐵古這個楞木頭卻是反應不過來,一本正經的回答:“回祖爺爺的話,張兄弟乃是神人啊,身手矯健,足智多謀,是萬中無一的奇才。”
老爺子滿意的點了點頭,緊接著說:“那,讓張兄弟做你的女婿如何?”
鐵古一愣,這才反應過來,看著一旁的張昊和玉兒,嘴角一咧,笑著說:“祖爺爺要是肯做主成全,鐵小子自然是願意得很哈哈。”
聽到鐵古的回答,張昊搖了搖頭苦笑不得,心裡卻也是有一絲的欣喜,怎麽著,這就白撿了一個媳婦?
玉兒聽到鐵古的回答,臉上的紅暈更深了,抬頭瞄了一眼張昊,又趕忙低下頭,雙手交織在一起緊張的亂碰。
老爺子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說定了。”而後轉頭問張昊:“張兄弟,你今年多大歲數?在故鄉,可已婚否?”
張昊尷尬的回答:“剛22,女朋友都還沒有呢。”老爺子立馬說:“那好,小玉兒今年方才十六,鐵小子也答應了,那我宣布,張昊和鐵玉兒就定下了,即刻成親!”
眾人立馬歡呼起來,紛紛簇擁到二位新人面前,把張昊高高拋起,玉兒更是羞澀的不行,一直捂著臉。
夜晚,眾人圍著篝火載歌載舞,張昊和玉兒身穿紅色喜服,張昊已經被眾人灌的有些站不住,玉兒在一旁攙扶著他,鐵古醉醺醺的拉著張昊的手說, “張兄弟,哦不,女婿!哈哈哈哈,來來來,咱倆在喝一杯!”說著就端起了酒杯往張昊嘴裡灌,玉兒見狀趕忙拉住鐵古,嗔怒道:“好了爹爹,都喝成這樣了,你別再給張昊喝了!”
鐵古見狀哈哈一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扭頭對著眾人說:“你們看,這剛成親就向著相公說話了,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啊哈哈哈哈哈!”說罷又拉著其他人喝酒去了。
張昊還迷迷糊糊的喊著:“別走!來!喝!此時不喝,更待何時!”
玉兒聽著張昊的胡言亂語,苦笑著搖了搖頭,攙扶著張昊回了房,張昊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嘴上還不停的喊著:“拉我起來,我還能喝!”
玉兒也不理他,坐在床上扶起張昊,給他喂了一碗水,張昊喝了水後靠在玉兒懷裡,喃喃地說:“哥幾個,我有老婆了,嘿嘿,我老婆還挺漂亮你氣不氣,嘿嘿!”
玉兒見狀哭笑不得,把他緩緩放下,張昊卻是一手拉住了玉兒,連帶著玉兒一同躺了下來,玉兒趴在張昊的胸膛上,臉色泛紅,聽著張昊的心跳聲,玉兒的心跳也開始加速,張昊迷迷糊糊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玉兒精致的臉龐和讓人噴血的身材.......
某部落,居中的大帳內,幾人面色凝重的坐在桌前,微弱的燭光照在幾人臉上,這幾人,赫然是匈奴統治下的八大部落族長!
主位上的人緩緩開口道:“諸位,此次邀諸位來,相信諸位也知道緣由。”
旁邊中年男子雙手抱胸,吐出幾個字:“張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