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分化:後天、先天、宗師、大宗師、天人、陸地神仙…)
大周京城。
位於聖州和安州的交界處。
朝堂上,文武百官左右而立。
一位身穿金色龍袍,面容清冷精致的少女坐於龍椅之上,只是她的臉色有些疲憊不堪。
今天是姬沐瑤登基後第一次的早朝,這幾天處理的事物實在太多了。
從姬穆陽開始大周就一直呈下滑狀態,各封地的藩王對朝廷的納貢越來越少,有幾個州甚至還爆發了瘟疫和饑荒。
大周的國庫儲存量已經見底了,各地官員的拉幫結派,貪汙腐敗為自己身後的家族謀取利益。
想要在皇位上站穩腳跟,女帝手段不夠強勢的話怕是不過幾個月就要易主。
“陛下,據北邊監察使來報,坐擁雷州的越王近日開始大量的動員士兵,做戰前準備。”
“越王對外說是要抵禦異族的進攻,但是微臣看來這其中肯定有其他的隱情,不得不防啊。”
率先走出來的是禦史大夫李修,他是由先帝親手提拔上來的,對於這個位置也是盡心盡力,許多官員都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聽到越王的消息,下面的文武百官都竊竊私語起來。
姬沐瑤眼神凝重,他這位驍勇善戰,深得民心的皇叔可是一位勁敵。
當初全力支持姬穆陽登上皇位,結果換來的是姬穆陽的猜忌跟不信任,打發他到邊境雷州去,再加上姬穆陽登基後的一系列迷之操作,把大周弄的烏煙瘴氣,這讓姬清對他越來越失望。
姬清是肯定要造反的,姬沐瑤十分的肯定,但是其他幾位親王就說不準了,還有最北邊那位異姓王。
“李禦史你這恐怕就是危言聳聽了吧,天下百姓誰不知道咱們的越王驍勇善戰,對大周忠心耿耿。”
“也為大周的國土可是做出非常大的貢獻的,而且越王還是先帝的弟弟,當初可是全力輔佐先帝登上皇位,怎麽可能造反呢。”
此時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打破了朝廷的喧鬧。
說話的是工部尚書張仲應,京城張家的家主,也是越王的小舅子。
“對啊,李禦史你這話是說只要備戰的軍隊都有造反的可疑信嗎那麽齊王、趙王、白王豈不是都有造反的可疑信呢?你說這話其心可誅,這是動搖大周和各地王爺的信任。”
“新帝剛繼位沒多久,你就開始招搖惑眾,李禦史你這是幾個意思。”
……
跟李修不對付的人全都站出來指責他,不過後面的都是一些小官員。
“夠了!”
姬沐瑤大吼一聲,這下是把站在旁邊看戲的其他官員都嚇了一跳。
“陛下息怒。”
李修和張仲應還有剛剛互相爭吵的其他官員頓時下跪。
不過以文官為首的相國依舊冷眼旁觀,看向姬沐瑤的眼神有些譏諷。
不過姬沐瑤並沒有注意到這些。
“越王是朕的親皇叔,而且在阻止異族南下立下了汗馬功勞,深受百姓愛戴,所以造反是肯定不會的。”
“不過越王備戰異族,朕也不能一點表示也不做,下旨讓趙王和乾王各帶五萬士兵在趙州邊境處待命,以備支援趙州對抗異族。”
“再讓白王駐兵十萬到幽州共同防禦異族的入侵。”姬沐瑤淡淡的說道。
趙王和乾王的封地正在雷州下方,而白王的封地離雷州只有一個幽州阻擋著。
幽州並無藩王駐守,
但常年受到異族搶劫已經變得民不聊生,現如今駐守幽州長城的士兵有很多是從玄州和荊州借的兵。 李修聽到女帝說越王本來是挺失望的,但後面聽到她說的這一系列話就明白女帝為何這麽說了,暗歎道,女帝不愚,大周有救。
利用四方藩王的力量相互牽扯,誰也無法當出頭鳥,畢竟這個大周的皇位只有一個。
“陛下不可!”相國王誡這時突然說道。
姬沐瑤面無表情的看著王誡,她倒是要看看這個老狐狸能說什麽。
“陛下,且不說趙王和乾王能否聽旨派兵,就說這位白王如果包藏禍心的話,那麽幽州豈不是白送給他了。”
“況且白王這三年暗地的發展,還封鎖了景州和玄州的消息,恐怕早就有其他的心思。”
“還請陛下三思而行,建議收回白王的兵權,陛下如今年幼,可別被某些不安好心的人給欺騙了。”
王誡說完後就退了回去,他也有些驚訝,這位女帝陛下看來不是那麽好掌控的,就說這份膽子也比姬穆陽那個蠢貨強。
至於讓她收白王兵權只是純屬惡心一下兩人,也正好看看她對白王是什麽態度。
想到姬穆陽在位時被自己耍的團團轉還這麽相信自己是樣子,也不由得嘴角閃過一抹譏笑。
真囂張啊。
他的那些動作文武百官全看在眼裡,不過現在沒人站出來反駁。
雖有心向姬沐瑤的人,但是也不敢輕易得罪如今文官之首的王誡,可謂是敢怒不敢言。
姬沐瑤捏緊拳頭,眼睛死死的盯著王誡。
給朕的下馬威嗎。
不過他也佩服這位老狐狸的膽子,這番話不僅得罪了朕還得罪了那北邊的白王,讓朕收他的兵權,這是作死的行為。
“朕如何做,是朕自己的事情,相國未免操之過急了吧,況且白王可是帶兵把異族打的三年沒有南下,這樣就收了他的兵權莫不是讓天下人恥笑。”
“就這樣吧,朕會下旨請趙王,乾王,白王出兵。”姬沐瑤已經不打算再聽他們爭吵了,隻想趕快結束早朝,她如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請陛下收回成命。”
以王誡為首的集團開始向姬沐瑤施壓。
姬沐瑤臉色難看起來,如今朝堂文官集團就只剩幾人沒有與王誡為伍,暗道:父皇啊,你可是給我留下了個爛攤子。
“散朝!”
姬沐瑤憤怒的一甩龍袍,就起身離開。
下朝的路上,太常卿盛澤藝攔住了正在登上馬車禮部尚書南宮嶽。
太常卿盛澤藝是朝堂上沒有站隊丞相的文官之一,他是屬於中立的態度,誰也不得罪,王誡也幾次暗示過盛澤藝,但都被他打馬虎眼糊弄過去了。
“盛大人有何事啊?”南宮嶽笑著問道。
“南宮大人為何在朝堂上跟著王誡那位奸臣對付女帝,且不說這些,他讓陛下收白王兵權你好歹也站出來說句話啊。”
“畢竟,文照彥好歹是你的外孫。”
“哼,相國是我的朋友,我不幫他幫誰,至於文照彥,我可沒他那樣的外孫,他的死活都不關我的事情,盛大人,我記得你一直保持著中立的態度,怎麽向著文照彥了?”
“你莫不是文照彥的人吧,就不怕我把這件事公之於眾?”
南宮嶽毫不留情的說道,對於這位外孫,他跟整個南宮家都是十分厭惡,他做出是事情簡直有辱南宮家書香世家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