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耀宗一夥人帶著一千多號俘虜和改編部隊回到了駐地操練場。
“立正,站好”趙觀成拿著大喇叭喊。
“兄弟們,歡迎大家來到這裡。我叫陳耀宗,是你們的團長。”陳耀宗站在主席台上說。
“我不管你們是什麽原因來到這裡的,在這裡只有一個聲音,就是我的聲音,明白沒有?”
“明白了。”下面的聲音稀稀落落的。
陳耀宗也管不了這麽,拿起軍部給的名冊遞給了趙觀成。
“當過排長以上的站出來。”趙觀成大聲喊道。
下面沒有什麽反應,趙觀成看了看陳耀宗。
“有這個必要嗎?按照軍政部給的名單報下名就可以了。”羅同登說道。
“你還真相信軍政部那幫人乾的活啊?”陳耀宗微笑著說道,又示意趙觀成繼續。
趙觀成大聲喊了幾遍都沒有用,下面一個人也沒有站出來。趙觀成又把目光投向了陳耀宗,陳耀宗站了出來,走到主席台。
“各位兄弟,來到這裡也沒有什麽可隱瞞的了,男子漢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有什麽好隱瞞的呢?你們能在這裡隱瞞一輩子嗎?”陳耀宗大聲說道。
陳耀宗剛說完,從人群裡走出了一個人,長相一般,大概二十五六的樣子。
“報告長官,我叫魏大標,西北軍大刀隊的連副。”魏大標站了出來。
“大刀隊的。”趙觀成看了看魏大標。
“怎麽不相信,就你我可以挑你兩個。”魏大標鄙視趙觀成。
趙觀成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一個殘兵敗將這麽拽,看我今天怎麽收拾你?說吧怎麽比?”
魏大標看了看周圍,“就在這裡,如果你能贏我,我老魏服你;如果你輸了,對我們兄弟們客氣點。
魏大標的這局話,把趙觀成氣的,急忙把人群散開,留下了一塊空地。
趙觀成找了兩把木槍,扔了一把給魏大標,兩個人在圈子裡開始比試起來。
“要不要讓憲兵拉住他們。”羅同登說。
“不要了,讓他們打。”陳耀宗看著圈內兩個人比試。
圈內趙觀成率先出手,看得出來趙觀成手裡有活的,不然不會這樣自信,趙觀成的自信從一開始就表現出來,手上一波又一波進攻殺的魏大標連連後退,周圍的國民革命軍連聲叫好,而俘虜兵們除了幾個加油聲,基本上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甚至還有幾個人坐在地上休息起來。
魏大標被逼得連連後退,眼看著就要出圈了,連忙使出反手為攻,終於搬回了一點點劣勢。三十多個回合後,兩個人體力不支了,趙觀成看準機會一個反突,把魏大標給撂倒了。
魏大標爬起來還想再上去和趙觀成比試,被幾個人拉住了。
“怎麽樣?還不服氣啊!”趙觀成以勝利者的姿態說道。
“要不是老子餓著肚子,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魏大標說道。
“輸了就是輸了,怎麽話這麽多。”趙觀成鄙視了一眼魏大標。
“我來和你比。”這個時候,從人群裡發出一個聲音。四周的人沿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張望著,只看見地上躺著一位正在慢慢起身。
“我叫馬運來,我來和你比一場。”馬運來走到趙觀成面前。
此時,羅同登對陳耀宗說道:“趙觀成已經沒有體力了,再比下去肯定是要輸的。不然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陳耀宗站了起來,
脫掉軍裝大聲說道:“那位兄弟,趙兄弟已經沒有體力了,我來和你比一場。” 說完,陳耀宗走下主席台。
“陳長官。”趙觀成擔心道。
馬運來看了看陳耀宗,拿起地上的木槍說道:“說好了,不許耍賴,要是今天你輸了,晚上給我們幾個兄弟弄碗肉吃,我們兄弟們已經一個月沒有嘗到肉了。”
“一言為定,你輸了就給我乖乖的乾活去。”陳耀宗說道。
馬運來聚精會神的看著陳耀宗,眼睛裡發出了光,他能猜到陳耀宗應該在趙觀成之上。
陳耀宗也不敢掉以輕心,這個馬運來一看就是個硬茬。
馬運來屏氣凝神,全身關注的盯著陳耀宗,陳耀宗也不著急,和馬運來圍著圈子轉,外面的人著急的叫著:“上,上啊!”。
馬運來先出手,陳耀宗接招進招,兩個人有來有回的比試著。
“陳長官使得是刀法,像是西北軍的刀法。”趙觀成問羅同登。
“他在黃埔學習的時候,跟一個高人學的。”羅同登解釋說。
“怪不得。”趙觀成回答道。
馬運來和陳耀宗已經走了二十個回合了,相互都摸了底。馬運來沒有想到陳耀宗竟然使的是西北軍刀法,陳耀宗也是第一次領教了西北軍的刀法,兩個人算是旗鼓相當,過了幾個回合,陳耀宗率先變招,使出了柳生淳的招數,把馬運來撂倒了。
“我輸了。”馬運來起身說道。“不過,你怎麽會西北軍刀法的。”
陳耀宗不想搭理馬運來,叫來了謝小球和吳二虎,讓他們跟著趙觀成把老弱病殘給剔除來,順便讓俘虜兵們去搬運整理物資,捎帶著讓炊事班殺頭豬,今天晚上吃肉。
謝小球和吳二虎領命,和趙觀成一起去幹活去了。
“身手不錯,家傳的?”陳耀宗問趙觀成。
“家傳的。”趙觀成回答道。
“心氣不夠,容易著人家道,剛才人家就是要激你,偏偏你就上當了,那個魏大標要是吃飽飯,你還真不一定能贏他。”陳耀宗說道。
“謝謝,陳長官,我知道了。”趙觀成給陳耀宗敬了個禮。
陳耀宗回完禮後,就帶著羅同登回指揮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