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耀宗拿著報紙上了樓。
“呼,這個紈絝子弟不好裝啊!就這還跟我玩心眼。”陳耀宗吐槽著。
今天申報上的一則內容引起他的注意——《杭州**塔倒了》,雖然昨天晚上通過福伯和收音機裡聽到的消息,基本上可以確認自己確實來到了歷史上民國,但他還需要確認。
中午小睡了一會,陳耀宗出門叫了輛黃包車在公館附近的幾個街區轉了幾圈,大上海的繁華和周邊乞討者形成了鮮明對比。
逛了幾圈,陳耀宗只是在書店裡買了些筆記本和鋼筆,就回家了。
以後的幾天裡,陳耀宗跟他大哥一樣早出晚歸,有時比他大哥陳家庚都回來的晚。對於錢文淑來說,這個小叔子只要不來騷擾自己,讓他騷擾別人好了,和自己沒有一點關系,再說最近幾日陳耀宗不在家,家裡安靜下來了,大家都高興。
“耀宗,你來一下書房。”一天晚上,陳家庚叫住了準備上樓的陳耀宗。
兄弟倆個人來到了書房,陳家庚拿出一張紙遞給了陳耀宗:“我讓福伯找了幾個地方,你看看喜歡哪裡,我讓福伯去安排。”
陳耀宗接過紙看了看,心裡盤算著:“霞飛路不要,以後是日本人中心管轄區;福煦路不錯就選這個。後面自己偷偷的在公共租界搞套房子。”
陳耀宗遞還紙條,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點上一支煙,慢慢的說:“福煦路那套還可以,不過明天我還要去看看。”
“明天我讓福伯和你一起去,看中了就直接辦了吧,後面讓福伯添置些家具就可以了。”陳家庚說道。
“那我的生活費呢?”陳耀宗說了重點。
“我單獨給你兩條大黃魚,四條小黃魚;另外家裡帳上每月給你5000塊大洋,這樣總可以了吧?”陳家庚說了個數。
“手上有國幣券嗎?”陳耀宗問。
“你要哪玩意幹嘛?你要我給你3000元,多了沒有。”陳家庚為了盡早送走這個弟弟,也算是豁出去了。
弟兄兩個人談好條件,就各自上樓了。
“怎麽說了?”錢文淑坐在梳妝台前問丈夫。
“明天就走了。”陳家庚回答。
“真的。”錢文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從梳妝台凳子上起身跑到了陳家庚身邊。
“騙你幹嘛。”陳家庚摟住老婆。
“家庚,你真好!”錢文淑賞了陳家庚左臉一個吻。
“就這些。”陳家庚指了指自己的右臉。
“好吧。”錢文淑無可奈何的吻向陳家庚的右臉,這時陳家庚一把摟住老婆,蓋上被子做了不可描述的事。
第二天,神清氣爽的陳家庚催促福伯上午就把事情給辦了。福伯沒有辦法,一早就把還在被窩裡的陳耀宗給拉了起來。
陳耀宗來到了福煦路,福伯看中的房子位在兩條路交叉的拐角處,這種房子最大的問題就是曬不到太陽,因為上海樓道距離太短。
陳耀宗原本對這裡很滿意,但卻表現出不滿意的樣子,福伯上前好言相勸,就勉為其難的上樓看了看,陳耀宗發現二樓上面的閣樓視角果然非常好,二樓前後沒有遮擋物,陽光還是挺充足的。
“就這套吧。回頭讓人把浴室弄好一點。”陳耀宗交代福伯。說完,陳耀宗告別福伯,又獨自一人出去了。
“都安排好了。”晚上,陳家庚坐在沙發上問福伯。
“都安排好了,新房子的家具什麽的都已經搬進去了。只是浴室的改造還需要幾天,下午小少爺就搬到上華賓館去了。”福伯在一旁匯報。
“小少爺身邊安排了誰啊?”陳家庚拿起手上的報紙看了看。
“長順,我讓長順跟著小少爺。”福伯立馬回答。
“讓長順機靈點。”陳家庚交代。
“大少爺,您放心,長順那邊我都交代好了。”福伯做了保證。
陳家庚沒有說什麽,一個人上樓了,最近妻子心情大好,搞了點羅曼蒂克。
陳耀宗住進了上華賓館的一間套房裡。
“少爺,我在外屋,有事你喊一聲。”長順在門口說。
“今天也累了,早點休息吧。”說完,陳耀宗關上房門,照著上海地圖在筆記本上認真記錄著。
“這幾天走下來,和民國老上海是一模一樣的,這更加確定了陳耀宗只是魂穿而已。為了最後再證實,陳耀宗準備過幾天去個地方再求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