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耀宗和宋希濂回到了千葉步兵學校,不但沒有得到校方的同情,反而被各種蔑視。在學校不光是校方和老師的不屑,連帶著很多日本學生也時不時的上來挑釁,最為可氣的是有些同是中國學生也在暗處嘲笑。
剛開始陳耀宗和宋希濂本著息事寧人的態度,以及想著盡快融入學校把落下的課程給補回來的現實,並沒有對其他人的挑釁作出什麽過激的回應。
俗話說得好: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陳耀宗和宋希濂的息事寧人的態度,給挑釁者一種錯誤的感覺,就是認為他倆和他們的國家一樣可以任意拿捏。
更為可恨的是,某些中國學生不僅沒有站出來製止,反而和日本學生一起對陳耀宗和宋希濂進行人身攻擊、言語辱罵、甚至在背後使陰招。
其中就有一位來自孫傳芳手下的叫徐文斌的,別的本事沒有,認賊作父一流,整天舔跪日本人,都忘記自己祖宗了。
本著新仇舊恨,殺殺狗漢奸的威風,陳耀宗偷偷的藏了一個米袋,趁著某天晚上天黑沒有月光,徐文斌出來上廁所的時候,陳耀宗一麻袋從頭上套下去,還沒有等徐文斌反應過來,陳耀宗接著就是一頓拳打腳踢,臨走前不忘把徐文斌推到了糞坑裡。
“救命啊,救命啊!”徐文斌在麻袋裡大聲喊道,可徐文斌一開口,那糞坑裡的糞水一股腦的就往徐文斌嘴裡灌,徐文斌是進退兩難。最後是一位日本學生發現了,找人把徐文斌從糞坑裡撈了出來。
第二天一早,校方就開始排查作案人,雖然校方知道陳耀宗和宋希濂兩個人嫌疑最大,但苦於沒有確鑿證據,加上受害者是中國人,最後校方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支那人都是耗子,只會偷偷的做見不得人的事。”日本學生高橋弘光帶著已經洗過胃的徐文斌和一群日本學生來到了陳耀宗的面前。
“我知道是你,那個宋希濂不會乾這種事?”徐文斌跳出來說。
“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了?”陳耀宗反駁道。
“好漢做事好漢當,別做了事情不承認,像個縮頭烏龜一樣。”徐文斌看了看周圍同學,大聲說道。
“你也配做好漢,打你怕髒了老子的手。”陳耀宗站起來懟了過去。
“我是不配當好漢,我就想留條命,不像某些人為了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連命都不要。”徐文斌說著:“今天高橋先生賞臉給你一個機會,放了學在學校道場比試一下,如果你贏了,這件事就算一筆勾銷,以後我也不來找你麻煩;如果你輸了,那就跪在地上叫我們爺爺,還要大喊三聲:“大日本萬歲。””
徐文斌的話不光激怒了陳耀宗,還把宋希濂給惹毛了。宋希濂當場跳出來要收拾高橋。
這個時候,從人群裡站出來一個人,這個人說道:“我叫柳生淳,你們倆個支那人挑戰高橋一人,似乎勝之不武吧,我和高橋倆個對戰你們倆個支那人。”
這個柳生淳剛說完,陳耀宗和宋希濂相互對視一眼,點頭同意了。
陳耀宗和宋希濂對戰兩個日本人的消息在學校傳播開來,有歎息的、有不屑的、更有下注賭博的。
隨著最後一節下課鈴聲響起,中日兩方學生分成兩隊,各自簇擁著各自的人來到了學校道場。
“少雲,那個柳生淳是日本柳生派的傳人,實力明顯在高橋之上;等一下你先出戰對高橋,柳生淳我來對付。”宋希濂在路上偷偷的跟陳耀宗說道。
陳耀宗聽完宋希濂的話,點了點頭。
道場的老師說了比試的規則:雙方可以使用任何武器(不包括槍),但不能打死人。
高橋脫去外衣,換上了日本道場的衣服,手持木劍在道場中間等著。
陳耀宗也脫去外套和鞋子,在道場的武器格子裡挑了一把木劍。
比試正式開始,高橋和陳耀宗相互對視著,高橋率先攻擊。
陳耀宗好歹是劉一刀親自所教,加上之前有古連勝喂招,再者陳耀宗經歷過實戰,對陣經驗和實力明顯在高橋之上,不到幾個回合,高橋弘光就被陳耀宗給劈倒在地。
高橋氣呼呼的爬了起來,惡狠狠的看了看陳耀宗,接著走到柳生淳面前鞠了躬,“柳生,拜托了。”
柳生淳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拿起木劍走到道場中間。
“蔭國兄,小心。”陳耀宗對宋希濂說。
宋希濂點了點頭,說著:“我會的,看我收拾這個柳生。”說完,宋希濂脫掉外套和鞋子上了道場。
宋希濂和柳生淳的比試開始了,柳生淳精於日本劍術,宋希濂精於實戰,兩個人有人有往的對戰了十幾個回合,都沒有分出勝負,也沒有看出來誰佔有優勢。時間慢慢的耗去,柳生淳突然發力,對宋希濂發動連續攻擊,宋希濂東閃西挪找準機會,一擊命中,第二回合宋希濂勝。
高橋看到柳生淳也敗了,站起身來一言不發的就離開了,徐文斌看到日本人敗了,也急忙跟著高橋出去了,留下一幫中國學生在那裡歡呼。
“我想和你比試一場,不算賭局。”柳生淳走到陳耀宗面前。
“幹嘛,你們日本人說話不算話,想耍賴。”周圍的中國學生起哄著。
“可以。”陳耀宗拿起木劍和柳生淳一起來到道場中間,進行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