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植物人?”
林逸三人幾乎異口同聲,他們可是看到過李元清活蹦亂跳的樣子,哪裡像植物人。
林逸想了起來,之前查李元清資料的時候,他確實遭遇過重大車禍變成了植物人,不是後來好了嗎?
魏醫生繼續:“他的身體機能還算完好,主要是大腦受傷嚴重,說是植物人,實際上算個死人了,身體活著,已經沒了意識。”
李元清車禍發生在楊玲玲死亡之前,如果那時候他就已經是植物人,他怎麽可能控制楊玲玲自殺。
還有今天控制林幼珊和趙凌雪,這一切太詭異了。
案件越查越撲朔迷離。
中心又調了幾個人來醫院,專門盯李元清,林逸三人離開了醫院。
折騰一晚上回到公寓已經是凌晨三點了,現在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商量了下,準備明天查一查李元清的車禍,之後三人各自回房間。
剛進房間,楊玲玲就從玩偶跑了出來,在房間中飄蕩。
林逸已經累的不行了,往衛生間走去:“我洗澡,不許偷看哈。”
楊玲玲白了他一眼:“昨晚都看完了。”
她穿過浴室的牆,出現在林逸身後:“我看那個女同學,和你那個隊友好像都對你有意思,你更喜歡哪一個?”
“滾!不關心凶手,八卦倒是很上心。”
林逸剛脫衣服,看到楊玲玲鑽了進來,抬手就給了她一衣服。
楊玲玲被打散了,轉瞬又匯合:“一個是美女富婆,一個是清純校花你是走了什麽狗屎運?”
林逸沒有理會,開始衝水。
楊玲玲繼續:“我建議你選女同學,你們不僅青梅竹馬,她還會分身耶,一個等於兩個,是不是想想都刺激?”
“不過富婆也不錯,這年頭錢才是萬能的。”
楊玲玲一個人在浴室外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林逸完全沒當回事,該幹啥幹啥。
直到他上床進入了夢鄉,楊玲玲還在那說個不停。
次日。
一大早林逸就和隊長出門,去李元清曾經出車禍被救治的醫院,想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至於趙凌雪,林逸和隊長很有默契的沒去打擾她,那家夥有起床氣,早上最好別去招惹。
因為是一年多前的記錄,找起來有點費勁,兩人在資料室翻了半天,終於找到了那份檔案。
林逸有些失望,檔案上的內容並不多,主要都是李元清的病情和治療記錄,不過這份記錄也科學的證明了,李元清已經成了植物人,且沒有蘇醒的可能。
住院沒多久,他家人就為他轉了院,轉去了哪裡並沒有記錄。
林逸將檔案盒放回了原處:“要不問問當時他的主治醫生?或許他知道些上面沒有的東西。”
隊長表示認同:“去看看。”
正好是上班時間,兩人很順利的就找到了當時的主治醫生黃醫生。
黃醫生聽完兩人的問題,陷入了回憶,半天才說到:“我接觸的病人太多了,這又過去了一年多,我實在想不起你們說的這個李元清是誰。”
林逸翻出了手機照片遞給黃醫生,這是他在資料室拍的李元清的就診記錄,想著黃醫生看到這個會不會想起什麽。
黃醫生盯著照片看了好一會:“一看這病歷我有些印象了,他好像是因為車禍才成這樣吧。”
“是。”
黃醫生惋惜:“我記得他是個大學生,
還是校籃球隊的,年紀輕輕一表人才,真是可惜了。” “這都過去一年多了,要不是看到病歷我還真想不起來了,相比之下我對跟他當時一起送來的,另一個學生印象更深些。”
“另一個學生?”
黃醫生點頭:“好像跟他都是籃球隊的,雖然是活了下來,不過雙腿截肢,下半生都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也不知道算有幸還是不幸。”
“你還記得那個同學叫什麽嗎?”
“好像叫什麽,謝,謝明。”
謝明?
“謝謝黃醫生了。”
林逸和隊長離開了醫院。
下樓的電梯中,隊長說到:“謝明這名字我好像在哪見過。”
林逸拿出手機,翻開了李元清的資料遞給隊長。
“我就說。”
關於那場車禍的記錄中,李元清的後面就有這個謝明,他們是一起出的車禍,當時他們兩人橫穿馬路,一輛出租車避讓不及,造成了慘劇。
不論怎麽看,那場車禍都是一個意外,但林逸就是覺得蹊蹺。
沒有證據,就是一種直覺。
現在這個謝明成了唯一的線索。
通過內部系統,林逸們拿到了謝明的地址。
兩人按地址找過去,開門的是一個有些憔悴的婦女,看上去五十歲左右。
“阿姨您好,請問這裡是謝明家嗎?”
婦女打量了下兩人:“你們是?”
看這反應該沒錯了……林逸編了個理由:“我們是社區的,我們在做住戶統計的時候,發現謝明的身體狀況寫的是殘疾,正好我們社區要組織一個殘疾人籃球隊,參加市裡的殘疾人運動會,不知道他有沒有興趣。”
“這個好啊,他大學就是校籃球隊的。”
婦女說著,喜悅之情轉瞬變成擔憂:“不過,自從他出事,整日將自己關在屋子裡,怕是不會願意參加。”
“他在家嗎?我們能不能和他談談?”
“在家,你們進來吧,我去叫他,但他見不見你們我就不敢保證了。”
婦女將林逸兩人引進了客廳,倒了兩杯水就去了臥室了。
林逸在客廳走動著,看到了牆上掛的照片,照片都是謝明一家人的生活照,只是奇怪的是,並沒有謝明的照片。
突然,林逸在眾多照片中發現了一張全家福,上面謝明坐在輪椅上。
這眼神……
林逸一下就認出來了,這眼神就是林幼珊和趙凌雪,當時被控制時相同的眼神,滿是憤恨與敵意。
臥室響起了爭吵,看來謝明並不願意出來見他們。
林逸有意朝臥室靠近了下,突然,他感受到了共振,他沒有再靠近。
隊長看他鬼鬼祟祟的,也走了過來:“你幹什麽?”
“謝明是異人。”
短短五個字,隊長臉色一下就凝重了起來。
這時,婦女從臥室走了出來,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林逸笑到:“沒事,他以前就打籃球,說不準過一晚就想通了,反正我們人還沒找齊,等他想想也不遲。”
婦女歎了口氣:“希望如此吧!”
兩人離開了謝明家,剛出門隊長就問到:“你是怎麽知道謝明是異人的?”
“我感受到了共振。”
隊長有些難以置信:“隔著牆你也能感受到?”
林逸點頭:“不出意外,他就是那個可以控制他人的人。”
“那還等什麽?”
隊長轉身就要往謝明家去,被林逸一把拉住:“不能衝動,他媽媽是普通人,萬一我們沒處理好,讓他找到機會控制了他媽媽,後果就無法預料了。”
“那就不管了?”
林逸解釋:“謝明並沒有聽到過我的聲音,你的我雖然不確定,但你在他家並沒有大聲說話過,所以他應該並不知道是我們。”
“我剛才走之前說那番話,就是埋了個伏筆。”
“你打算怎麽辦?”
“我要把他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