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已經利用一擊之機趁機逃跑,玉舟立即糾正舟身全速追截。
玉舟乃是用靈石作為驅動燃料,隻一瞬便衝到頭巾男前頭。
而同時,另有一艘作候命的玉舟也升起趕至,對頭巾男展開了包圍之勢。
兩艘玉舟的隊長異口同聲大喊:“火力輸出調至最強,準備,開火!”
兩艘玉舟的警察紛紛掏出機槍,整齊劃一地撥動機槍上的機關,並以最快速度對準頭巾男,便是一頓機槍掃射。
這可是修真世界,對方也不是凡人,根本不需要明槍示警。
而對方在警方申明身份要求的情況下還依然做出襲警拒捕的舉動,那就更加不用客氣,完全可以擊斃。
盡管如此,誠如之前局長說過的,三重境修煉者是特遣警部的職責,並不是他們的能力范圍。
所以他們調配最高級的I級裝備,並把火力輸出調到最強,也並不能穿透目標的皮膚。
最多也就讓目標感覺到痛楚,子彈上加持的麻痹效果也只能讓目標行動稍微遲緩那麽一點。
盡管如此,一眾警察並沒有就此膽怯,奮勇爭先。
面對槍林彈雨,頭巾男眉頭一皺。
哪怕這些子彈沒法穿透他的皮膚,但打在身上終究不好受,並且如此密集也讓他的行動受阻。
當即收住腳步,然後將手一甩,擲出十數道符紙包圍在身周。
盾符。
十數道的盾符化作一面面盾牌,成龜殼狀將頭巾男守護其中。
得以安全,頭巾男並沒有因此便停手,只見他掏出兩道更高品質的靈符,如箭般向兩艘玉舟激射。
靈符穿過了盾符,同樣也輕而易舉地穿透了玉舟的防禦加持,穩穩地釘在玉舟上。
靈符與頭巾男之間有氣機牽引,這道氣機瞬間化作玄鐵一般漆黑的鎖鏈。
“鏘!”
保護頭巾男的龜殼盾牌破碎,卻不是警察們的火力所擊破,而是頭巾男主動撤去。
在這琉璃般破碎的包圍之中,兩手各執一根鎖鏈的頭巾男將身一擰,竟然憑一己之力將兩艘飛船生生扯離軌道,然後拋飛出去。
“轟!”“隆!”
兩艘被拋飛的玉舟狠狠地裝在就近的高樓上,哪怕這些高樓也有防禦加持,但終究不是一個級別,當場便被撞出一個觸目驚心缺口。
然而玉舟上的警察絲毫無礙,因為他們早在頭巾男表現出拋船意圖時,便已經紛紛祭出踏風符,第一時間撤離玉舟。
將近四十名警察雙腳才剛沾地,兩隊隊長便再次異口同聲發令。
“結陣!囚龍陣!”
兩隊警察異常默契,互補互輔集結成一個囚龍大陣。
囚龍陣結成,頓時給予頭巾男莫大的壓力。
並且警察們攻守兼備,在結陣的同時依然保持火力覆蓋,並且進退有度配合無間。
頭巾男便感覺到自己有如墜落到暗無天日的囚籠之中。
“我不能在這被抓!”
頭巾男心頭髮狠,乾脆把心一橫。
只見困獸般的頭巾男雙眼閃動出紅色凶光,驟然向著地面擲出一拳。
“地刺激湧!”
原本平靜敦厚的地面突然如爆炸一般噴湧出無數根地刺。
閃爍著滲人寒芒的地刺不僅破壞了警察們的囚龍大陣,更以凶狠之勢刺向了他們的身體。
盡管每一名警察都穿戴了防禦裝備,卻依然被地刺所刺穿。
距離中心越近,
警察所受的傷勢就越重。 而位於中心的頭巾男,得以脫困的他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雙手結印。
隨著頭巾男的結印,那些地刺開始發出不詳的光芒。
眾人認出,這是土爆術!
這是要引爆那些地刺。
這些貫穿警察身體的地刺一旦被引爆,就好比在他們體內引爆炸彈一般,傷害致命,並且任你再大的本事也無法抵禦絲毫!
一眾警察知道如此,卻奈何身體受製,只能眼睜睜地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啊——!!!”
“轟隆隆!”
一聲衝天怒喝,緊隨的是土塊坍塌的聲響。
是荊鴻毅,他無視那些地刺的鋒利,渾身閃耀著璀璨的光輝,奮不顧身地衝過去。
地刺土牆在荊鴻毅舍身衝撞之下盡數碎裂,更生生撞出一條通道讓他順利來到了頭巾男跟前。
懶得廢話,荊鴻毅當先一個飛撲將頭巾男撲倒,緊接著就是飽含怒氣的照面一拳。
這一拳是為了受傷的同僚而怒不可遏的報仇,也為了以最快速度製服對方。、
這一拳結結實實地砸在頭巾男的面門,然而卻“哐啷”一聲,頭巾男的腦袋如瓷器瓦片一般碎掉。
原來,在荊鴻毅將他撲倒的第一時間,頭巾男便已經利用土遁術潛逃,隻留下一個土俑替身迷惑障眼。
趁著這個機會,本人已經潛逃不知何處。
荊鴻毅心智如此,只能泄憤地給土俑又補了一拳,這才站起來。
第一時間,便是去照料受傷的同僚們。
救援玉舟很快就到,局長也趕了過來。
鑒定搜查科的警察完成了現場取證後,便回來匯報情況。
“報告局長,對方所使用的的都是市面上普遍售賣的符紙,難以從這方面追溯源頭。”
局長對此早就清楚。
他在來到的第一時間,僅看了一眼現場,便已經推測到了大概。
隱藏真實實力,是慣用的隱瞞身份手段。
不過這次,對方並沒能成功隱藏,最終被逼出了原型。
“嫌疑人是個土火雙靈根、並且火靈根是‘爆’屬性分支的三重境真人,從這個方向著手調查。”
那名警察正待領命,卻被一把聲音所打斷。
“不是三重境,而是四重境,因為受傷傷及本源導致只有三重境實力。”
那名警察聞言大驚失色,局長也是駭然。
“四重境,天師?!”
荊鴻毅相信自己沒有看錯。
既然嫌疑人是四重境天師,那麽事情性質就不同了。
局長當先回局,將情況報告上級警察廳。
局長剛剛離開,荊鴻毅的手機響了。
“荊哥,大事不好了,我們追捕的那個目標原來只是一隻鬼儡,恐怕是調虎離山之計,我們已經趕回去了,你還在保護目標附近嗎?”
荊鴻毅聞聽如此,不由得心頭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