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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棠之戀》13章:重逢
  新婚生活很快到來了,葉雙龍也利用自己身份幫洛紅換了一份工作,一份工資更高卻並不辛苦的工作。每天早晨,葉雙龍都會早起,做一份西式的早餐,然後伏在洛紅的身前,用一個親吻喚醒熟睡中的洛紅。

  洛紅每天就身陷在這樣一種甜膩中醒來,然後微笑著說:“辛苦了,老公。”“不,我美麗的夫人,能為您做早點,那是在下無盡的榮耀。”每當這時候,葉雙龍就會這麽說,還是帶著一股很是滑稽的中世紀歐美舞台劇范的口音,這讓洛紅每每聽得這一段浪漫的情話就會情不自禁的笑出聲來。然後起身回吻葉雙龍。

  新工作是在一家與葉雙龍學校有合作的企業做財會。每個月的十五號發工資,公司的進出帳又有其他會計負責,因為洛紅隻負責發工資這一塊,所以她實際上只有半個月的時間是在辛苦工作的,其余半個月就是上班打卡,然後無聊的看看書,玩玩手機了。等到下一個月的一號,洛紅則要核對每一個員工上個月的考勤,包括遲到早退,加班工時,還有績效業務。她要在十三天裡將全公司員工的公司算好,然後十四號的時候把工資名單提交給銀行,分配到各位員工的銀行卡中。十五號,員工的工資則會陸續到帳。

  又到了十五號,洛紅緊盯著電腦,電腦上顯示著員工的工資都陸續的打進了卡裡。洛紅輕舒了一口氣,緩緩的喝了一口咖啡,然後愜意的在辦公椅上翹起了二郎腿。洛紅偷偷的從抽屜裡翻出了一本詩集——《王家新的詩》。然後隨意的翻開了一頁讀了起來:

  詩歌

  ——謹以此詩給海子

  詩歌,我的地獄

  我的貧窮,我的遠方的風聲

  我從來沒有走近你

  我的城堡

  我的從山上滾下的巨石

  詩歌,我的世仇

  我的幻影

  我恨你,我投身於你

  但我離你愈來愈遠

  我的語言像車輪一樣打滑

  我自己

  加速地變形

  詩歌,我的廢墟

  我的明鏡

  我的冬日上空凜冽的大氣

  我寫出了一首首痛苦的詩

  但我仍無法企及你

  我的歡樂

  我的消逝的黃金

  詩歌,我的死亡

  我的再生,我的不再存在的奇跡

  你奪去一切,你高高在上

  你俯下身來

  給我致命的一擊吧

  現在,我是世界上,最後一個

  向你祈求的人

  這首詩是王家新寫給海子的,看見了海子這個名字,洛紅不禁想起了那個浪漫的歌手,還有他浪漫的歌聲。沒錯,就是他——羅宇傑。

  又看了一首《孤寂》。

  孤寂

  ——紀念耶胡達·阿米亥

  秋天了,如你所說

  人們走向遠方,

  雨水淋在生鏽的被毀棄的汽車上,

  而老房子開始寬恕那些留在裡面的人;

  但不是因為他們的辛勞

  或什麽懺悔,

  而是因為從大梁和石階上

  滲出的孤寂。

  不知為何,讀著這首詩,她竟想到了那個在她生命中一閃而過的人——孔老板。想到了他的溫情,也想到了他的按摩,以及那一夜那個熱情和激蕩的擁吻。想著想著,不禁愣起了神來。正當她回味著那延展在身上的滋味的時候,身邊卻傳來了一聲冷言冷語。

  “哎呦喂,大教授的老婆就是不一樣啊,看的書都這麽文藝。”正當洛紅愣神的時候,身旁一個叫做劉萌萌的女生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你可少說兩句吧,不知道人家上面有人嗎?小心給你小鞋穿。”另一個名叫田恬的女生附和道,那“上面有人”四個字還特意用的超火的情景喜劇《武林外傳》中的經典口音說的。洛紅撇了撇嘴,沒有說什麽,手中拿著書,起身離去。見洛紅離開了屋子,田恬笑著說:“看,有人的就是不一樣吧?”滿臉的諷刺之情。兩個女生嘰嘰喳喳一番,知道辦公室裡一個稍上了點年紀的女人敲了敲桌子,輕咳了一聲,兩個年輕的女生才敬畏的閉上嘴,不再多言。

  洛紅坐在樓下的咖啡廳裡,點了一杯耶加雪啡水洗,靜靜地坐在角落的位置,一邊讀詩,一邊喝著咖啡。這時候洛紅很是隨意的翻到了前面的一首詩——《醒悟》。

  醒悟

  夢裡飛來了什麽?一隻鳥

  它的翅膀痛苦地拍動,它來自哪裡?

  它為什麽飛起時要望我一眼?

  我使出全身的勁來

  卻叫不出它的名字

  因此被驚起,坐在床上

  血液中遙遠了海潮退去時的陣陣喧聲

  睜眼醒來的一瞬,我聽到一隻

  飛越大洋的鳥兒

  最終摔在鋼鐵甲板上的聲音

  不知為何,洛紅此時腦海中浮現出了章天聞的身影。此時的他也不知在監獄之中如何了。本應該深深的恨著他,可是突然洛紅覺得自己又恨不起來他了。在某種方面,若不是他當時的所作所為,讓自己離開了哥哥的這個負擔,自己恐怕也不會有機會認識如今的先生葉雙龍,也不會擁有暫時的恬靜的生活,溫馨的家庭吧。

  可這樣的想法讓洛紅自己都嚇了一跳,她不知道自己腦海中為何會有這樣的思想。她應該恨章天聞的。是章天聞讓自己失去了哥哥,失去了最後的家人。可同樣也是他,讓自己收獲了愛情,收獲了婚姻。這兩股思想在洛紅的腦海裡翻湧不斷,把洛紅搞的頭疼起來。

  感覺喝了一大口咖啡,試圖掩蓋住自己滿臉窘迫的樣子。正在這時候,只見一股身穿西裝,滿臉胡須,身材異常高大的男人走了過來,然後彬彬有禮的問道:“Excuse me, can I sit here?”洛紅看著那個男人,很是奇怪的問了一句:“你不是中國人嗎?怎麽不說中國話?”那個男人笑了笑:“I'm sorry。我剛從國外回來,還沒有很適應。”洛紅抬頭看了看四周,咖啡廳裡如今已是人滿為患了,沒有空座,而其他桌子旁一般都是兩個人或者更多人在喝咖啡和交談,只有自己這張桌子僅是自己一人。於是點了點頭:“好吧,請坐。”男人放下包,叫了一聲“waiter”,然後點了一杯“Kenyan”,這讓咖啡廳裡的服務員很是奇怪的愣住了。洛紅連忙翻譯:“他是要一杯肯尼亞。”

  “Thank you, thank you for your help。”男人說著,然後又說了一句:“Sorry, I speak English。”洛紅笑了笑,沒有理會,自顧自的又喝起了咖啡來。男人見洛紅沒有理他,也笑了笑,將包裡的筆記本電腦翻了出來,然後在筆記本上敲打著什麽。洛紅突然有些好奇,不知道他是在寫小說還是寫文案,亦或者是寫詩或是什麽的。借著去找服務員要一杯檸檬水的時候,洛紅瞥了一眼,看見了一段英文,正在男人的筆記本電腦上打開了一個網頁,上面寫著:“Jesus Christ, I'm not built for free agency lol, my whole life at any level I've been the unifier in the locker room. So my with my dawgs be different, be personal. This shit feel like transferring schools from my best friends my big ass been as hell。”

  雖然心裡有幾分好奇,可是洛紅還是沉默無言,要了杯檸檬水,就走回了座位上繼續看書。偶爾瞥幾眼那坐在對面的男人,見他全神貫注皆在筆記本電腦的屏幕上,倒也沒太注意他做什麽了。

  看著看著書,卻看見手機裡葉雙龍發來了消息。“你在哪?”洛紅隨手回復:“在上班啊,怎麽了?”葉雙龍的消息很快發了過來:“真的?”然後配了個笑哭的表情。洛紅有些疑惑,回了一句:“下來休息一下,在樓下喝了杯咖啡。怎麽了?”葉雙龍的信息馬上發了回來:“是下樓休息喝咖啡還是約了個帥哥喝咖啡?”洛紅突然間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抬起頭來四處翹望,想看看葉雙龍是不是就在這邊。

  果然,一個匆匆離去的背影吸引到了洛紅的注意,心中一驚,連忙帶上書和包,邁步追了過去。“你站在。”洛紅朝葉雙龍的背影喊道。那人聽見聲音,停住了步伐,卻每天轉過身來。洛紅小跑兩步,跑到了葉雙龍的面前。不會認錯,這個人就是葉雙龍。

  “你怎麽來了?”洛紅問道。“我要是不來,現在也還蒙在鼓裡。”葉雙龍冷冷的說道。“你誤會了,只是當時他進來的時候沒有空桌,就和我拚了個桌。”洛紅一臉委屈的說道。抬頭看了看咖啡廳,也難怪葉雙龍會誤會了,此時的咖啡廳裡大概半數以上都是空桌。

  眼見葉雙龍臉色一冷,洛紅拉起葉雙龍的手說:“走,咱們回家說。”葉雙龍冷冷的掙脫開洛紅的手,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洛紅說道:“你還是回去上班吧,不要以為我介紹你的工作,你就有特權。”說著,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洛紅感覺很委屈,什麽嘛,連句解釋也不聽。她撇撇嘴,回到了工作崗位上,很是無聊的撥弄著桌子上的發財貓,使得那個發財貓一前一後的搖擺起來。耳旁仿佛響起同事竊竊私語的聲響,洛紅想要聽清她們說的什麽,卻怎麽也聽不清楚。腦海中回蕩著靡靡之音,仿佛誦佛一般,讓洛紅的大腦內一片寂靜。時間仿佛凝固,世界一片慘白。混白一片的世界中有三條路,一條路的盡頭是章天聞,他穿著冰刀,拿著球杆,正在冰場上馳騁。一條路的盡頭是羅宇傑,此時的他正抱著吉他,唱著那動人的歌曲。還有一條路的盡頭則是那個孔老板,擺在眼前的則是一張大床,孔老板坐在床前,朝洛紅招手,畫面一轉,床上坐著一個和洛紅一模一樣的人,孔老板則認真的為她按摩。不知為何,這白茫茫的一片中,竟沒有葉雙龍的蹤影,即使洛紅如何張望,也找不到葉雙龍的絲毫蹤跡。

  下班鈴聲響起,洛紅仍舊如入定一般望向窗外,鈴聲一絲一毫也沒有聽入耳中。直到看見夕陽西下,洛紅才反應了過來,四下裡回頭張望,這才發現身旁一個人都沒有了,同事早就已經下班去了。至於是否有同事叫過自己,洛紅也茫茫然並不知曉。

  回到家,尚未走進屋裡,便聞見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面而來。洛紅心中一凜,連忙快步走入房中,將房門帶上。只見一地的酒瓶,有完全喝光的,也有尚且有剩余的,那瓶中未盡的啤酒有的流淌出來,灑在地板上。目光綿延而去,只見葉雙龍倒躺在沙發上,手中還握著一個酒瓶,卻已然是昏昏睡去,未曾細數之下也不知道葉雙龍究竟喝了多少酒。

  洛紅拾來一塊毛毯,剛剛蓋在葉雙龍的身上,便看見葉雙龍竟睜開雙目,醒了過來。睜開雙目,看見洛紅立在眼前,葉雙龍“騰的”一下立起身來,雙目通紅的看著洛紅,聲音低啞的問了一句:“你回來了?”洛紅輕嗯了一聲:“嗯,你喝多了,我扶你回房睡去吧。”卻不料雙手被葉雙龍一巴掌拍開:“你還有臉回來?”洛紅呆了一瞬,而後說道:“你喝多了,乖,回房間睡去。”沒想到葉雙龍卻直起身來,一巴掌扇在了洛紅的臉上:“滾,你少碰我。”

  洛紅猝不及防下,被這一巴掌扇的失去了重心,她跌倒在地,碰碎了一地的酒瓶。那破碎的玻璃碴子扎進了洛紅的肉裡,鮮血直接流淌了出來。葉雙龍仿佛沒看見一般,氣鼓鼓的嘟囔了一句“活該”,而後裹上毛毯,翻了個身,仍在沙發上睡去。這一刻,碎掉的仿佛不是地面上的酒瓶,而是洛紅那顆脆弱的心。

  洛紅一個人打車去了醫院,簡單的縫合了傷口,卻留在醫院沒有回家。她衝進醫院的女衛生間,將隔間的鎖劃上,蹲在衛生間裡痛哭流涕。洛紅自打記憶以來,還沒受到過這麽重的傷,突然間她覺得很是委屈,眼淚簌簌紛紛的自眼眶中落下,也不知是身上的痛還是心裡的痛,使得洛紅竟流下了這麽多的淚水。

  心裡想著葉雙龍是酒醉之後的無心之失,可是想到葉雙龍那充滿凌冽的眼神,洛紅就感到一陣心悸,略微思忖了一番,洛紅帶著傷痕回到了自己原先居住的地方。重新嗅到了之前家的味道,洛紅終於忍不住的把自己蒙在被子裡,大聲哭了起來。

  之後的幾天,洛紅都沒有去到葉雙龍家,上下班也都是回到自己原來的家中。奇怪的是,葉雙龍也沒有聯系洛紅,好像是兩個人從來沒有交集一般。

  過了約有一個多月,洛紅終究是忍不住了,這天周末,她突然回到了葉雙龍的家中。本來想著和葉雙龍好好解釋一下說些軟話,甚至是賠禮道歉,只要能讓葉雙龍別在生她的氣了,便是再受些白眼也無所謂了。

  可用鑰匙開了門,走進屋去後,卻讓洛紅看見了終生難忘的一幕,就連買來給葉雙龍“賠罪”的一袋水果也“嘭”的一聲摔在了地上。被驚到的不僅洛紅一人,也有正在纏綿之中的葉雙龍和劉鷗。洛紅的大腦一片空白,此時愣在原地,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直到葉雙龍穿好衣物,上前扯住洛紅的頭髮,洛紅才反應了過來。葉雙龍一手捂住洛紅的嘴,不讓她叫出聲來,一手拽著洛紅的頭髮,把他強行拉到沙發旁,一把摜在了沙發上。而後如餓狼撲食一般壓住了洛紅,威脅道:“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我告訴你,我就弄死你。”洛紅看著眼前面目猙獰的葉雙龍,突然覺得自己好可笑,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你笑什麽?”這突如其來的笑聲,也搞蒙了葉雙龍,他不禁略送了手。只聽洛紅說道:“你放心,你們的事我是不會說出去的,不過,我有一件事要你答應我。”葉雙龍不禁皺眉問道:“什麽事?”洛紅輕抿了抿嘴,而後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要離婚。”葉雙龍看著洛紅,松開了手:“好,我會給你兩萬塊錢當做補償。你辭職了吧,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生活中就是了。”洛紅點了點頭:“一言為定。”

  從民政局出來之後,洛紅和葉雙龍分兩條路走開,此生之中,洛紅再也不願見到葉雙龍這個人了。洛紅也沒有回到原來居住的所在,她把自家的老房子賣了,找了個市郊的地方,租了個房子,開始了新的生活。

  這裡有很多工廠,一到下班時間,工人們魚貫而出,絡繹不絕。而洛紅則在這裡擺起了攤,買一些煎餅果子烤冷面,由於價位親民,倒也足夠自己生活所用了。洛紅為何來此擺攤?只因離這裡不甚遠處有一監獄,而那監獄之中正關押著一個人——章天聞。思來想去下,還是只有章天聞對自己最好。隨著時光的逝去,洛紅對章天聞的恨意也逐漸逝去,轉而代之的則是那洛紅永遠也不可能承認的一絲絲模棱兩可的感激之情。洛紅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下了這般決定,她決定等章天聞出獄,而後一同離開這個城市,尋一個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去居住。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洛紅終於迎來了這天——章天聞出獄的日子。章天聞的父母也來了,洛紅躲在暗處,心急如焚的等待著章天聞的出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仿佛是那般漫長。洛紅緊張的手心裡攢滿了汗水,這才看見牢門打開,從內中走出來一個滿面憔悴的中年人。這個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章天聞。獄外方才過了三年,可章天聞在獄中仿佛卻是過了三十年一般。洛紅連忙跑了過去,趕在章天聞父母之前,來到了章天聞的面前。

  她小聲的說道:“天聞,我來了。”不料章天聞卻說:“你來幹什麽?難道你還嫌害我的不夠慘嗎?”見洛紅眼含熱淚,章天聞忽而歎了口氣,擺了擺手說道:“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了。”說著,繞過洛紅,迎上父母,一同離去了。

  洛紅心中尚有萬言卻未曾講出,她呆呆的愣在原地,久久未能從章天聞的話中走出來。這三年也不知章天聞在獄中經歷了什麽,竟對她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洛紅這三年裡也攢下來一些錢,她想要離開這個傷心地,想要出去遠方走走看看。洛紅擦了擦眼淚,強忍著還要肆意流下的淚水,買下了去往大理的車票。

  大理,一個風景如畫的地方,可在洛紅的眼裡,再美的風景也是徒然,再美的色彩也是灰暗。她如同人偶一般,隨人群穿梭於大理的各個景點,可看過了什麽,她卻沒有絲毫的印象。傍晚時分,她就去往酒吧買醉。在一家有駐唱歌手的酒吧裡,洛紅一杯又一杯的喝著酒,仿佛這酒是白水一般。可迷離的雙眼,緋紅的面頰無一不在告知著世人,這位曼妙美女已經喝的大醉了。

  一個樂隊正在駐唱。先前唱的一首歌是:《黑森林酒吧》

  午夜十二點黑森林酒吧

  不要輕易進入除非你是惡霸

  那裡有著不為人知的屠殺

  沒法逃避沒法躲避只有害怕

  吧台總有一杯紅色奶茶

  猩紅氣息宣告著它的可怕

  多少大神在這就是戰鬥渣渣

  因為這裡有著噬血的魔煞

  黑森林酒吧

  黑森林酒吧

  這裡有著狼人的茂密濃發

  還有摩登女郎的飄香秀發

  黑森林酒吧

  黑森林酒吧

  這裡有著吸血鬼的銳利尖牙

  還有可愛兔女郎的小巧腳丫

  午夜十二點黑森林酒吧

  不要輕易進入除非你是惡霸

  那裡有著不為人知的屠殺

  沒法逃避沒法躲避只有害怕

  吧台總有一杯紅色奶茶

  猩紅氣息宣告著它的可怕

  多少大神在這就是戰鬥渣渣

  因為這裡有著噬血的魔煞

  黑森林酒吧

  黑森林酒吧

  這裡有著狼人的茂密濃發

  還有摩登女郎的飄香秀發

  黑森林酒吧

  黑森林酒吧

  這裡有著吸血鬼的銳利尖牙

  還有可愛兔女郎的小巧腳丫

  黑森林酒吧

  黑森林酒吧

  這裡有著狼人的茂密濃發

  還有摩登女郎的顆香秀發

  黑森林酒吧

  黑森林酒吧

  這裡有著吸血鬼的銳利尖牙

  還有可愛兔女郎的小巧腳丫

  第二首歌是一首:《山裡》

  抬頭看看天,天空很藍

  低頭喝捧水,澗水很甜

  小鹿朝我在招手

  羚羊朝我咩咩叫

  哎呦咦呦喂

  山間的小精靈

  我們山裡來

  我們山裡去

  山裡來山裡去

  快樂似神仙

  我們山裡來

  我們山裡去

  山裡來山裡去

  快樂似神仙

  山裡來山裡去

  快樂似神仙

  山裡來山裡去

  快樂似神仙

  山裡來山裡去

  快樂得像個老神仙

  抬頭看看天,天空很藍

  低頭喝捧水,澗水很甜

  小鹿朝我在招手

  羚羊朝我咩咩叫

  哎呦咦呦喂

  山間的小精靈

  我們山裡來

  我們山裡去

  山裡來山裡去

  快樂似神仙

  我們山裡來

  我們山裡去

  山裡來山裡去

  快樂似神仙

  山裡來山裡去

  快樂似神仙

  山裡來山裡去

  快樂似神仙

  山裡來山裡去

  快樂得像個老神仙

  突然有一天

  砰砰的兩聲槍響

  小鹿和羚羊

  倒在了血泊中

  小鹿的角泡進了藥酒

  羚羊的角做成了佛珠

  小精靈嚇得躲起來

  不敢再露出頭來

  天空變得灰暗

  澗水不再甘甜

  小精靈躲在泥土裡

  艱難的喘息著空氣

  現在正唱的一首歌是:《愛情魔法》

  這是一個遙遠的故事

  這是一個浪漫的故事

  海的盡頭有個魔法城堡

  城堡的主人會愛情的魔法

  他帶你看月亮你就愛上他

  他帶你唱歌謠你就愛上他

  他帶你喝啤酒你就愛上他

  他帶你去流浪你就愛上他

  愛情魔法

  愛情魔法有沒有

  愛情魔法沒有

  愛情魔法有沒有

  愛情魔法怎麽看不見

  愛情魔法怎麽聽不著

  愛情魔法到底有沒有

  愛情魔法偷走我的心

  他帶你看月亮你就愛上他

  他帶你唱歌謠你就愛上他

  他帶你喝啤酒你就愛上他

  他帶你去流浪你就愛上他

  我帶你看月亮你就說無聊

  我帶你唱歌謠你說我跑調

  我帶你喝啤酒你說不會喝

  我帶你去流浪你說不安全

  愛情魔法

  愛情魔法有沒有

  愛情魔法沒有

  愛情魔法有沒有

  愛情魔法怎麽看不見

  愛情魔法怎麽聽不著

  愛情魔法到底有沒有

  愛情魔法傷了我的心

  他帶你看月亮你就愛上他

  他帶你唱歌謠你就愛上他

  他帶你喝啤酒你就愛上他

  他帶你去流浪你就愛上他

  我帶你看月亮你就說無聊

  我帶你唱歌謠你說我跑調

  我帶你喝啤酒你說不會喝

  我帶你去流浪你說不安全

  你說一男一女去流浪真的不安全

  哦?那你跟他不也是一男一女去流浪?

  為什麽我就是不安全

  他就是好浪漫

  突然在歌曲的故事裡, www.uukanshu.net 洛紅聽出了歌手所唱的那一分悲涼與無助,心中不禁起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共鳴。掙扎著從桌上爬了起來,暈暈乎乎的朝駐唱區走去。等走到近前,看清了那歌手的臉,不禁瞬間酒醒了七八分來,洛紅指著唱歌的歌手,吃驚的叫出聲來:“孔老板?”

  一旁同樂隊裡彈貝斯的藍發美女也吃驚的看著洛紅叫了出來:“洛紅?”然後不可思議的問道:“你們怎麽會認識?”孔老板緩緩將手中樂器放下,看著洛紅問道:“你是洛紅?”洛紅點了點頭,看向了孔老板,又看向了一旁的藍發美女:“你是……小辣椒?”藍發美女笑了笑:“是啊。我們也好多年沒見了。”洛紅又看向孔老板手中的圓形“吉他”,慘然一笑道:“你這吉他好圓啊。”孔老板笑了笑:“這不是吉他,叫做阮。你可以理解成中國土生土長的吉他。”然後朝眾位看熱鬧的顧客一拱手道:“對不住了,明天再來聽歌吧,我遇見了個故人,要去敘敘舊,各位對不住了。”說著,就拉著洛紅離開了酒吧。樂隊裡的那個藍發貝斯手連忙問道:“你們要去哪?”才要去阻止他們,卻被身後的鼓手一拉,止住了她的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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