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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新豐尉》第62章 有仇必報
  左右兩臀中箭,想要逃走更艱難了,弓箭手眼裡現出絕望,卻還是努力掙扎。

  每走一步,地面上就留下一道血痕。

  柯斜收弓,大步流星地追了過去,弓箭手的先發優勢,在他這裡不過是幾個大跳的事。

  一胡祿(箭囊)二十支箭,已經盡數射完了,能與弓箭手對射成這戰績,相當不錯了。

  印象中,某地追捕一人犯,射了四百余箭才將人犯射死。

  所以,柯某人的箭術,也算是實戰中的一把好手了?

  “壞慫!就這半瓶子醋,也敢來刺殺耶耶?”

  柯斜一弓臂將痛苦的弓箭手砸翻,一腳踏到他背上,咆哮道。

  一介八鬥弓的廢柴,挑戰一個一石弓的強者,誰給你的勇氣?

  弓箭手的臉在泥土裡摩擦,掙扎著呐喊:“技不如人,死則死矣!收了錢就必須出手,管他對手是誰!”

  打鬥早引來一些莊戶,見狀趕緊出繩索捆人,有眼色的村正趕緊讓人四下查找射出的箭矢,奉還給柯斜。

  滑非、蔣道理帶著法曹官吏匆匆趕來,記錄了現場,驗明了傷勢,一個個慶幸不已。

  還好少府與他的庶仆不是手無縛雞之力,打鬥居然還能獲勝,代價是柯南夢有點輕微的皮肉傷。

  要是少府出點意外,法曹真沒法交待了。

  “瓜慫,你哪來的皮條?”

  不怪柯斜疑惑,柯南夢捆人的皮條是軍中製式,連新豐縣法曹都沒有。

  柯南夢神秘地笑了笑:“反正來路光明正大,別瞎操心。”

  “對了,柯居貞這個名字,阿耶與婆娘都喜歡得緊。”

  花氏並沒有讀啥書,卻本能地喜歡這名字。

  柯斜淨撿好聽的取,意思沒有半點歧義,當然招人喜歡了。

  行刺官員是大案,自然由縣令昝君玄升堂審理,準許本縣黎庶到堂下旁聽。

  開審時,衙院中立了上百老少,俱在唾棄這該死的豪強。

  行刺誰不好,你行刺柯少府?

  柯斜到任,未必做的每一件事都如黎庶的意,但大方向是絕對沒錯的。

  別說什麽裡正、坊正、村正之類的挨過柯斜的踹,事情乾不好,少府關愛一下,有錯麽?

  總而言之,能帶著新豐縣黎庶度過最艱難的時期,讓本縣幾乎沒產生流民,柯斜就是黎庶們心中最好的領路人,誰要跟柯斜為難,就是他們的敵人!

  之所以用“幾乎”二字,是因為斜口裡幾個年輕的瓜慫頭腦發熱,要隨著流民的便利去長安城廝混,看看能不能出人頭地。

  年輕人的眼裡,遠方都是小娘子與詩;

  被生活痛毆的人眼裡,遠方是無窮無盡的傷痕與屎。

  二十殺威棒下來,弓箭手才包扎了沒多久的臀又出血了,引得底下的黎庶議論紛紛。

  “咦,壞慫好像在生痔瘡說?”

  “瓜慫曉得個啥子?那是少府神箭左右點兵。”

  一陣陣努力壓抑了的笑聲蕩漾開來,新豐人笑得格外快活。

  旁人射這兩箭,他們一定說下流;

  少府射這兩箭,他們只會說有趣。

  雙標就對了,這世上,有哪裡不雙標嗎?

  親疏有別啊。

  “小人招!小人是終南山人氏,為山農(獵戶),有人出錢了,小人就來殺人,不知道殺的是誰!”

  弓箭手交待得乾淨利落,只是他本人也不知道太多隱情。

  絕大多數亡命之徒做買賣都是這樣,根本不知道雇主是誰,隻管動手、拿錢。

  豪強的招供,則讓多數老人沉默了。

  “刺殺縣尉,是耶耶一力為之。前朝新豐主簿劉公微道,於我有活命之恩,這狗縣尉卻殺了他!”

  “江湖漢子,有仇必報!所以,讓妻兒遠走霫族,耶耶與狗縣尉一決生死。”

  “沒能鬥過他,是耶耶的失誤,下次不會了!”

  劉微道的死,是一個時代的落幕。

  固然劉微道當年在新豐縣施了不少恩澤,可這些恩澤,隨著時間的流逝,淡化在所難免。

  豪強這種為恩澤不惜一死的人不多,但誰也沒法太過指責。

  側坐公堂的柯斜請求說話,得到準許後起身:“豪強某人,本為前朝剪徑賊子,妻子也是真剪徑、假救人所得,本為居心叵測之徒,不必假借劉微道之名獲取同情。”

  再怎麽吹噓大義,也得你本人立身以正才有說服力。

  堂下一陣指指點點,有老人恍然大悟,當年懸而不決的某些案子,原來是這豪強乾的。

  難怪不見他有什麽正經營生,卻混成了新豐縣豪強之一!

  丘英起面容古怪地進了公堂,將一張字條呈上公案,看得昝君玄眼睛瞪得老大。

  得到允許的丘英起輕咳一聲:“據營州邊軍消息,新豐縣某一家車馬出了大唐, www.uukanshu.net女主人即持刀殺盡家人,其中便有七歲子。”

  柯斜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很明顯,豪強的婆娘並不蠢,當年也早識破了伎倆,只是為了生存,不得不委身於賊。

  一朝海闊天空,反手殺盡豪強家眷,連親骨肉都沒放過,委實難評。

  豪強如五雷轟頂,許久才嚎了起來:“娃兒他娘,你怎那麽狠心!那是你的親娃啊!”

  丘英起繼續戳刀子:“據女子血書,當年在新豐縣被殺的,便有她的親骨肉。”

  柯斜都忍不住咳嗽。

  這劇情,難評說。

  昝君玄一拍驚堂木:“依《武德律》,謀殺人,徒三年;已傷者,絞;已殺者,斬!”

  柯斜的官身,在律令裡並沒佔太大便宜。

  弓箭手嚎了起來:“官人,冤枉!我沒有傷人,倒被傷了!”

  堂下聽審的黎庶哄笑。

  柯斜一指旁邊侍立的柯南夢,示意他舉起剛剛包扎了的手臂:“這是刀傷,賈醫師剛剛清理包扎的。”

  弓箭手嚎道:“都是豪強乾的,不關我的事啊!”

  昝君玄一拍驚堂木:“依律,殺人者絞,加功者絞。什麽是加功?就是協助殺人的,哪怕沒有親手造成傷亡也是絞。”

  同謀而沒有實際出力的,流三千裡。

  豪強咬牙切齒:“那一刀,就是刀鋒破了點皮肉,包扎得晚一些,怕自己都愈合了!”

  柯斜呵呵一笑:“伱就說那算不算是傷吧?”

  就是皇帝來了,柯斜也能振振有詞地說,那就是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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