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陳懷宣看向了幾人,忍不住點了點頭。
只要不死,這些家夥是能吃上新時代的紅利的。
“走吧,我們先上車,邊走邊說。”
陳懷宣穿上了外套,然後由黎援朝開著車,其余幾人則在一輛戰術防爆車內進行著情況交流。
“竇廣生。”
陳懷宣首先盯上了這個命運坎坷的少年:“你的病控制的怎麽樣了?”
後者微微愣了下。
“額,是黎處長告訴您的?其實,其實還好啦。”
“我交你的法子你沒用?”陳懷宣皺了皺眉。
“法子?”
竇廣生眨了眨眼睛,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麽,他神色突然有些激動的說道:“您,您就是幫助我的那位老爺爺?”
陳懷宣看了一眼前座佯裝什麽都沒聽到的黎援朝,然後偏過頭,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的說道:“那個法子治標不治本,想要完美的控制住自身,總是要靠你自己來一步步解決的。”
因為奇物【人皮鼓】的負面特性,每次竇廣生使用過後都會呈現出“嗜血症”的類似反應。
其實是自身某種物質消耗過大所致。
陳懷宣告訴他的壓製方法,是使用【人皮鼓】前食用一些血液製品,事後則喝一點牛血,之後在進行食物進補。
別看只是一個生活小妙招,但若是等他自己總結出來,說不定早就沒這個人了。
畢竟,“嗜血症”失控後,說不定會像僵屍一樣見人就吸的。
一旦開了這個頭,那有沒有回頭的機會就不一定了。
陳懷宣沒有在車上明說這一點,畢竟關系到竇廣生的負面狀態,眼下這裡面還有其他人存在,人多嘴雜,他只能隱晦的提上兩句。
囑咐完竇廣生,陳懷宣又看向了一個沒見過的年輕人。
“小兄弟貴姓?能否簡單介紹下,你掌握的能力?”
陳懷宣沒有直接問奇物,畢竟對於這種關乎身家性命的根本,大多數人對暴露還是頗有顧慮的。
“我叫王勝。”年輕人有點油頭粉面的,而且很健談的樣子:“陳顧問,我的能力是訓馬!”
“訓馬?”
陳懷宣眨了眨眼睛,頗感興趣:“紅燈街那種嗎?”
“不,不是!”見整個車裡的人都在看他,王勝急忙解釋道:“是馬會的那種馬,不是母馬!”
陳懷宣:“……”
公馬也有人訓?
見車裡有人在低笑,王勝有些急了。
“是正經的馬,不是不正經的!”
馬哪裡有正經的啊!
“好了好了,我懂,我懂!”陳懷宣不逗他了:“是《王亥訓馬》那種對吧?”
“對,就是《王亥訓馬》!”
其實王勝也不知道《王亥訓馬》是什麽東西,但見車裡的眾人都沒笑,從小就沒念過幾年書的他覺得,這總該是匹正經的馬吧?
況且,王亥,一看就是老王家的,沒準兒還是他們王家先祖呢!
“你只能訓馬嗎?”
陳懷宣的詢問拉回了王勝的幻想。
“還能訓其它的嗎?”似乎想到了什麽,王勝的神色突然有些警惕:“我不乾拉皮條的!”
陳懷宣:“……”
“伱就沒嘗試一下,訓練一些其它動物?”
“可以嗎?”
“這要問你自己啊,你可以試一試,說不定你以後的路線是馴獸師呢,但要小心訓獸目標的反噬。”
見這孩子表裡不一,不像油膩臉看起來那麽圓滑,陳懷宣決定換個目標。
“美女,簡單介紹下自己的能力?”
這是上次在“長城守衛者”駐港辦事處講課時,四人之中的女白領。
其實不算多漂亮,但勝在身材好,而且有股少婦特有的韻味。
“我叫白麗麗,我,我只有這個。”
女人臉蛋紅撲撲的,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一根大的。
是一根有點像笛子一樣的金屬管兒。
陳懷宣看了一眼。
應該是銅鑄的。
盞口銃?
“這是火銃?”
“是的。”
女白領竟然將奇物遞了過來。
額,見女人這麽不見外,陳懷宣隻好勉為其難的將對方的寶貝拿在了手上。
他簡單的觀察了兩眼,得到了大致的外部數據。
盞口口徑105毫米,身管直徑75毫長,全長35厘米,重近7公斤左右,銃身刻有元“至順三年”的銘文。
嗯,是元代的東西。
陳懷宣抬頭看了女人一眼問道。
“威力如何?”
“黎處長說它的威力堪比反器材武器配備穿甲彈。”
陳懷宣聞聽瞳孔一縮。
這是什麽概念?
除了極少數戰術級掌控者外,一般的第一位階乃至第二位階者,身體中間來一槍,大概率都會被一槍崩成兩段。
“準頭呢?”
“它好像有自動瞄準的功能。”
牛逼。
但這麽牛逼的東西,不可能在這個階段出現,或者任意使用。
果然,陳懷宣聽女人說:“它一天只能激發一次,然後就,就……”
女白領咬著嘴唇,修長的手指用力攥著,雙腿並攏,一副很糾結的樣子,好像下面的話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一樣。
陳懷宣看了她一眼,神色若有所思。
“下一個。”
戴眼鏡的中年人推了推鏡框。
“大家可以叫我溫醫生,我家是祖傳的醫術,而且我還掌握了一種能力,就是能快速止血。”
“有多快?”
“大概兩秒。”
“內出血也可以止住?”
“可以。”
陳懷宣若有所思。 www.uukanshu.net
奶媽有了。
“首長好。”
最後一個似乎是個兵哥哥。
“我叫許令一,我的能力是快速熟練的掌握各種兵器,並能在極短的時間形成戰鬥力,且成績優異。”
各種兵器?
“比如呢?”
“比如各種冷兵器,槍械,火炮,火箭炮,甚至導彈也可以。”
這個時候,一直沒出聲的黎援朝突然插了句嘴。
“他從沒有接觸過飛行訓練,但掌握了奇物之後,卻可以簡單的駕駛載有武器的直升機,甚至戰鬥機,但若是將飛機掛載的武器取下之後,他反而就不會開了。”
兵器的延伸嗎?
陳懷宣聽了若有所思。
這裡所謂的兵器就是一種概念性質的東西了。
好家夥,一個扒皮掏骨的邪門刺客,一個半吊子的馴獸師,一個一次性的狙擊手,一個只能止血的隊醫奶媽,一個全火力突擊手,配置也算是齊全,但想要將他們組合起來,並且發揮1+1大於2的威力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
自己這是接了個大活啊!
就在陳懷宣考慮著,如何安排這幾個家夥的時候,前排開車的黎援朝突然接聽了電話。
“喂。什麽?務必攔住他們!”
“陳先生!”
“怎麽了?”
“警方在域多利道設卡,被一夥歹徒武裝衝卡,對方武力強勁,造成了不少傷亡。”
“嗯?”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
陳懷宣覺得有點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