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抬頭看她,君童溫柔的又把我的頭按住:“無論你是東夷人種與否;無論哪一方的人拿你當自己人,都不能改變整件事情的走向。”
我又試圖看她,她還是不容置喙的按住我的頭:“桀哥,你要清楚一點,無論你是不是東夷人,你都應該先是華夏人,中國人。這一個觀念,將在以後的數千年中被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不斷強化和確認。
統一和融合,從來就是通過鐵血殺伐完成,而不是柔風細雨。”
我聽她喋喋不休,腦袋又抬不起來,內心煩悶無比,伸出手夠到她按在我頭上的柔荑,把她拽倒在我的懷裡。
我看著她忽閃忽閃的長睫毛,伸出嘴想要吻她,她捂住我的嘴;我又想解她的衣服,君童看著我靜靜說道:“桀哥,除了你我,房間裡至少還有九個人在看著你。”
我突然想起在這個時空裡面,北鬥九星變得更加實體化和活躍。
我扭頭,踏馬的他們九個人真的就悄無聲息的站在我倆身後,瑤光的臉色鐵青。
我心虛的放開君童。
“我不想在這裡呆著了。”有人抱怨。
“我有點懷念平都了。”有人鬱鬱不樂。
“跟著你東拚西殺,真沒享著什麽福。”有人憤憤不平。
“我看有的人就很舒服,遊山玩水,談情說愛,樂不思蜀。”一聽就是瑤光憤恨的聲音。
我嚇得不敢吭聲。
“你還沒回答,為什麽我的坐騎是一隻兔子?”有人說道。
我突然覺得頭開始疼了。我本來覺得自己淪落此地,真有“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之感,沒想到現在竟然變得如此嘈雜吵鬧。
我開始苦笑。
君童說道:“大家說的其實都有道理。我們來到這裡,其實不必過於乾預現時的歷史;我們更應該關心的是如何再回到現實世界,至少先回到鬼子樓裡面;最終找到破解‘天網四張’的鑰匙。”
“對!”
“對!”
“君童妹子說得對!”
“王桀紂就是太愛激動,衝冠一怒,奮不顧身。”
“基於義憤,乘小勇而失大體。”
“喜歡蠻乾,失於思考。”
“你還是不回答我,為什麽要讓我騎一隻兔子...”
我苦著臉不語,這真是內外交困。
君童沒有幫腔,但也沒有攔阻,只是目光灼灼的看著我,我猜她是要借著眾人的力量向我施壓,讓我以後不那麽隨心所欲。
也許這個時候我才能清楚的意識到,對面的君童,實質是一個強大的男人,她的強硬程度,並不在魏曉軍之下,正如平都博物館那一夜所展示出來的。
眾人吵鬧之中,壓不住君童森然的聲音:“桀哥,你先是無故毆打黃帝大將,再者陣前公然倒戈,與軒轅對峙,這都是要命的錯誤。”
我又羞又惱,不願說話。
這時候又一個清麗的聲音響起:“誰要再說桀哥哥的不是,就是和我瑤光作對!”
我抬頭,看著瑤光板著一張漂亮的小臉蛋,圓睜杏眼,目露寒光。
武曲緊緊跟上,哈哈笑道:“大丈夫橫行天下,隻管去做就是,管什麽對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