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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來了個女少卿另長安夜勤人》第58章 舞動長安(四)
  “這如何看得出?”方鶴臨答道,隨即又眯起眼睛仔細瞧了一番之後搖搖頭。

  眾人正細看之時鼓點漸漸複起,節奏驀地加快,但見一陣劍花翻飛,圓台當中那舞姬驀地凌空躍起,空中幾分輾轉騰挪竟失去了蹤影。

  眾人登時驚歎,掌聲四起,叫好不斷。

  而身在二樓之上的林笑愚卻將那舞姬一番動作盡收眼底,但見那舞姬一陣劍舞之後,隨即腳尖輕點借腰間繩索躍至半空,隨即凌空旋轉遊蕩,幾步踢在燈樓之上,凌空翻轉之後便立於燈樓頂端。

  因是燈樓高兩丈有余,而樓下眾人皆矚目圓台,故而並未留意那燈樓頂端。

  林笑愚看那舞姬,將利劍綰出一陣劍花之後,收起利劍負手立於燈樓之上,而後轉頭看向自己。

  林笑愚正疑惑間,卻見那舞姬躍起,舉劍過頭,幾番舞動便徑直向著武承嗣方向躍下。他見那舞姬手中雖是利劍,而空中這番一來不似舞意,二來不像劍招,竟有幾分棓術身影。

  林笑愚心頭一緊,想起之前初見喬凌菲時,似是見她使過棓術,雖是以竹竿為器,卻招招凌厲。而眼下這身影與喬凌菲極為相似。等他反應過來再看那舞姬時,卻見那舞姬,已落至武承嗣身前,而武承嗣身邊眾羽林衛,早已手按兵刃準備隨時出手。

  然而,那舞姬也只是落地後便又持劍起舞,那舞藝雖無殺招卻滿含殺意,幾番刺出,皆都懸於武承嗣面前五寸之處,而後那舞姬又借腰間繩索之力,遊環於武承嗣周身,竟似是妖媚一般。而後那舞姬伸出纖纖素手,輕掠過武承嗣面前,之後便又躍回至圓台之上。

  堂內眾人見這般景象,盡皆噤聲。而那武承嗣卻是淡然,竟緩緩舉起雙手與胸前緩慢擊掌“啪啪啪”。幾聲脆響之後堂內眾人隨之亦是一陣歡呼叫好。

  而再看那舞姬時,卻見圓台之上一陣白煙,待煙霧散去,圓台之上,五位舞姬正端立當中,隨即那舞姬身側四人,向眾人謝禮。

  台下紛紛喝彩,對眾舞姬稱讚之詞,不絕於耳。

  “這劍舞,竟還有這般舞法,當真是絕。”

  “依我看這劍舞可不見得次於那公孫大娘。”

  稱讚之聲中不乏有人冷汗:“方才見那翻劍意,衝著魏王而去,甚是驚人。”

  “確也如此,我倒是這舞姬是要行刺於魏王。”

  “看魏王如泰山穩坐,也不惱怒,倒是頗有大家風度。”

  “傳鄂國公之意,賞錢兩千。”忽地一聲高喝,打斷眾人議論。堂內眾人皆看向薛懷義。只見他滿臉笑意,舉杯將盞中酒水一飲而盡,向魏王示意,而後將酒盞置定笑道:“魏王對這劍舞似是極為欣賞,本公便代魏王賞賜一番。哈哈哈哈。”

  這武承嗣本就年長於薛懷義,再者前番上疏姑母,奏請立為太子一事失利,除朝中那幾位被誅殺之官員,暗裡他猶覺是這薛懷義從中作梗,故而此番前來醉月閣,也是見那薛懷義有意前來也才緊隨其後。

  武承嗣見薛懷義這番說辭心頭憤懣,卻也不改顏色道:“本王欣賞,那便是本王之事,可鄂國公願替本王行賞,那本王也不便推辭,只是鄂國公之賞賜,猶不及本王心意之十一,賞錢八千。”

  那武承嗣輕抿一口美酒,又道:“如此一來,便借鄂國公之光,本王計賞錢一萬。”隨即看向薛懷義,嘴角微揚。

  薛懷義,剛端起酒盞,聽聞武承嗣這番言語,登時手間一緊,恨將那手中酒盞捏碎,卻笑道:“替為王分擔,乃是本公的榮幸。”

  堂內眾人聞聽二人之言,不由驚歎。而後幾個不長眼的,隨後也跟隨著或多或少都紛紛打賞起來。

  倒是那吳媽子笑開了花,差小廝將打賞逐一收下。看著喬凌菲,心裡甚是歡喜。

  “煩請諸公,於眾舞姬中選出酒監,接著奏樂,接著舞。”喬凌菲換了裝束,依舊輕紗蒙面,朗聲說道。

  “是凌菲!”裴童卿聽那都知所言,登時聽出,那便是消失一日的喬凌菲。

  “方才那劍舞舞姬,亦是凌菲”林笑愚笑道,隨即低聲道:“接著奏樂接著舞,有趣。”

  “頭兒,那都知便是,凌菲。”方鶴臨後知後覺喊道。迎來眾人一番白眼。

  一陣舞樂過後,堂下眾人為眾舞姬紛紛投票。隨後唱票,一番統計過後,得票最高的赫然是花魁摩羅多利。

  “恭賀摩羅多利司酒監,煩請諸公稍後,而後與諸公一同遊戲,名喚“擊鼓傳花””喬凌菲說道,隨即向眾人介紹這擊鼓傳花遊戲規則。

  眾人紛紛解囊爭相參與,而後由摩羅多利挑選十人收了例賞。喬凌菲需於眾舞姬中物色一人擊鼓,於是悄悄喚來吳媽子問道:“吳媽媽,這是當下閣中所有胡姬皆在此處麽。”

  吳媽媽早都被那一波重賞衝昏了頭腦:“南曲十余名胡姬皆在列啦,莫說是胡姬,你若需要,媽媽將閣內所有胡人女子都喚來。”【妓中有容貌才藝出眾者,多在南曲,中曲次之,而才藝平平的普通妓女則只能住在靠近坊牆邊的“一曲”之地,頗為二曲輕斥之】

  喬凌菲聞言竊喜道:“那就勞煩媽媽了。”

  那吳媽子喜笑顏開,喚來小廝道:“去將閣內其余中曲、一曲胡人女子盡數喚來。”

  片刻之後,眾胡姬及侍女盡皆集於圓台燈樓後方,喬凌菲逐一打量,想要尋找那熟悉的身影,可這細查一番之後,卻並未發覺有任何不妥,喬凌菲心道:“如此看來那人當是於南曲眾姬之中。”

  而後隨便挑選出一名舞姬道:“你可懂羯鼓?”

  那舞姬登時喜上眉梢,連忙點頭道:“懂的,我懂的。”

  隨即喬凌菲又命眾胡姬又散入席間,留下那名胡姬,教與她規則之後,命她擊鼓,便開始了遊戲。

  接下來短暫的酒令環節,喬凌菲就得以有喘息的機會,簡單的遊戲環節便交予酒監摩羅多利來主持遊戲。

  而後喬凌菲便上了二樓開間找尋林笑愚等人去了。

  堂下眾賓客從未見過這所謂擊鼓傳花,登時興趣高漲,但見那摩羅多利收得例賞,挑選出十位例賞最多得賓客於圓台之上席地而坐,隨後薩摩雅娜取得一紅繡球來遞與當中一人,另有舞姬蒙眼擊鼓,鼓響時眾人開始依次傳遞那紅繡球,至鼓停止為止。此時花在誰手中,那人便須飲酒三杯,若是不勝酒力,則可付些例賞,指其余眾人代飲,若是被選中之人不願代飲,則亦可付例賞另指他人,稱之為“反打”。

  台下武承嗣與薛懷義二人亦未見過此等遊戲,登時也是瞧向那圓台之上。

  而武承嗣則不時讚道:“好一個擊鼓傳花,有趣有趣!”

  然而,縱使那喬凌菲換了著裝,卻依然未能逃開一雙鷹隼般的眼睛。

  武承嗣見圓台之上沒了那都知得身影,微眯著雙眼,四下裡搜尋著,終是看見喬凌菲上了二樓,經過回廊,踏入二樓開間之中,與眾人談笑。驀地,他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而巧的是,那身影似是察覺到了他的眼神,不由得與他對視一眼。也就僅僅一眼,那雙眼睛,瞳孔一縮,便又連忙躲開。“尉遲耶羅?哼!”

  林笑愚見喬凌菲上得二樓,隨即道:“方才那劍舞,也是你吧,凌菲。”

  “嗯,不錯還算你有眼力勁兒。”喬凌菲吞下口中的一塊魚肉,說道:“餓死我了,一天沒吃飯啊。”

  喬凌菲見眾人都站著,隨即道:“怎麽都站著啊,坐下吧,累死我了。”她轉身見尉遲耶羅似是有些緊張模樣便道:“怎麽?頭一次見本姑娘舞劍,替我擔心嘛,哈哈哈。”

  尉遲耶羅略顯局促的笑道:“呵呵,倒是第一回,不過,喬姑娘除了聰慧過人,竟還有這般才情,倒是令尉遲意外。”

  喬凌菲一伸手臂,攬住尉遲耶羅的肩頭,爽朗道“尉遲兄過譽啦,來共飲此杯!”

  雖是見了林笑愚等眾人多了幾分釋懷,但她心底裡那份恨意著實是磨滅不了的,席間眾人開懷暢飲之余,也依舊是免不了要向樓下那水池邊的大桌斜睨幾眼。

  林笑愚輕拍喬凌菲的肩膀,對她搖頭示意。喬凌菲回之以淺笑。

  “都知,吳媽媽差我來喚你。”開間外小廝輕叩廊柱說道。

  喬凌菲聞言急忙又往嘴裡塞了幾口青菜含糊道:“這就來這就來”,隨即起身,不忘端起酒盞,將內裡酒水一飲而盡, www.uukanshu.net 向眾人道:“失陪,我要去主持啦。”

  轉身之際卻遭林笑愚拉住胳膊,喬凌菲莫名道:“怎麽了?”

  卻見林笑愚從腰間取出絹帕,輕輕捏起,伸至喬凌菲嘴邊,欲為她擦去嘴邊的食漬。

  林笑愚嘴角微揚,看著喬凌菲,緩慢將絹帕靠近她的嘴角......

  喬凌菲看向林笑愚,見他取出絹帕,輕捏起緩緩靠近自己的嘴角,連忙道:“咦~娘們兒嘰嘰的。”

  隨即一臉嫌棄的模樣,掙脫開林笑愚的手轉身隨那小廝下了樓去。

  林笑愚愣住,似覺有風,感覺凌亂。

  前番酒令皆輕巧簡單,從骰子等簡單遊戲開始,加之喬凌菲所授眾人“擊鼓傳花”,這酒宴氣氛便逐步推進,而行至此時,即到了酒令中設置規則的律令,深受眾多文人雅士所青睞的即興賦詩環節。

  喬凌菲下樓之時複又遮了面紗,重回圓台之上。朗聲道:“諸公稍侯,夫酒之設,合禮致情,適體歸性,私以為青樓酒暖三千客,客於堂內等量觀,達亦不足貴,窮亦不足悲。”

  短短一席話令台下眾人連聲叫好,雖說是酒辭,卻又似寬慰,席間自然是有鬱鬱不得志者,亦有達官顯貴得志之人,但入的這醉月閣當中,則是等量齊觀。眾人無不為這都知之心懷讚歎不已。

  “今日便以志為題,但請諸公各騁所長,即興作賦!”喬凌菲繼續引用《忍耐》一文說道:“夫志者,道之所存也。道存而強者不屈,則至大矣。夫至大者,不失其所屬,故能成其大。不失其所屬,則無所不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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