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過一次她的身體,夏暮寒更能明白那個人為何在德國秘密養了她整年。
後面幾天的畫展,夏暮寒每晚戀陳怡妍在床,不舍得離開她半步。
“慕寒,我給你畫肖像畫,好嗎?”
“不給。”
陳怡妍伸手摟住男人脖頸,柔聲撒嬌哄他:
“給畫嘛。好不好。”
怎麽非要畫他,藝術家都有怪癖,見不得完美事物,遇見便著迷,非得畫的盡善盡美,方才滿意。
夏暮寒受用她的哄,扯唇淺笑,“洗完澡給你畫。”,說著抱起陳怡妍去洗澡。
一個小時後,夏暮寒浴袍裹身,懶散倚在沙發給陳怡妍當畫模。
“慕寒怎麽樣都帥。”
“好好畫你的。”
十幾分鍾後,陳怡妍已收筆,正要將畫好的肖像畫拿給夏暮寒,男人手機忽然響起。
林靜雅來電,夏慕寒長指滑開,電話那邊的女人心急如燎,語調飽含緊張:
“慕寒,伯母哮喘複發,現在正在醫院搶救,你快趕來英國。”
“等我。”
夏暮寒摁滅手機,即刻邁步走去衣櫥穿衣。
傅亦霏伴有嚴重的先天性心臟病,曾經做過兩次手術,收效甚微,加之後來患上哮喘,身體狀況岌岌可危,夏暮寒愛母心切,素來對母親言聽計從,自幼從未忤逆過傅亦霏的任何要求。
而他最怕的就是母親哮喘發作,新舊疾病聯合複發,隨時會要了傅亦霏的命,即使他擁有萬億資產在險惡的重疾面前仍是束手無策。
夏暮寒一心掛念母親安危,出來無視陳怡妍徑直朝房門走去,邁出數步方才記起室內的陳怡妍,回身走到女人面前,伸手攬她在懷,溫聲:
“等我,我會派人來接你。”
“快回去吧,阿姨需要你。”
外公腦梗塞依然在醫院躺著,那種對親人的擔憂,陳怡妍深懂。
夏暮寒不再遲疑,放開陳怡妍,疾步離去。
抵達英國,男人直往醫院。
病房中,夏政濤與林靜雅陪在剛醒來的傅亦霏身邊。
門開,夏暮寒疾步走入。
夏政濤睨了眼來人,冷語:“玩野了!還知道回來。”
林靜雅賢惠有加,疼了20幾年的男人,怎忍他受責備!即刻幫男人圓場:“伯父,慕寒工作忙。連夜趕回來的。”
無視父親的憤怒,女人的寵愛,夏暮寒淡漠走向病床的傅亦霏,俊眸變暖,溫聲:“母親,我回來了。”
傅亦霏心中有氣,面容冷淡,直視夏暮寒,厲聲:“帝都、魔都、美國,始終是同一個人。寒兒,這次回國又是因為誰?”
不願母親動怒,夏暮寒不語。
林靜雅輕笑,有意近夏暮寒身,柔語提醒:
“慕寒,醫生說伯母不能再受任何刺激,病情若連續複發,後果將不堪設想。”
不滿孩子的沉默,夏政濤直視夏暮寒,怒氣加重幾分:
“商家如今在歐洲的勢力不容小覷,你再這樣和那個女人糾纏下去,夏家只會敗在你手中。”
她亦非禍水,我亦非昏王!敗從何起?
“我要一個女人,何至於會敗夏家!”
我的兒,自幼穩重明理,今日要做逆子不成!
傅亦霏聞聲情緒激動,不由重咳幾聲,喘息不止:“寒兒,你。。要反了。。父母不成?你。。剛說什麽。。你想要那個。。女人?”
林靜雅見狀,順勢再做警醒:”慕寒,不要說胡話,你想氣傷伯母嗎?”
夏暮寒看著情緒激動話不成段的母親,妥協寬慰:
“為了曼妮,同時打響夏氏國際集團在藝術界的知名度。”
傅亦霏稍做平複,緩慢順氣,繼續發問:
“你這幾天都和那個女孩在一起?”
“之前認識,偶遇關照她。”
“徹底斷了嗎?”
說話間,語氣過重傅亦霏又開始重咳不止。
“這次見她,就是為和她了斷。”
“以後不許再回國內。”
“全聽母親的。”
“盡快。。娶。。靜雅。”
“夏家勢力穩定住就娶她。”
德國,商宏聯邦集團商夏。
“商總,夏氏國際集團在歐擴展的人工智能與新能源兩個方向的市場已被我們搶佔!”
挺拔俊俏的男人勾唇冷笑,夏暮寒,
商彬,有債必究!
美人,你要的起嗎?
會畢,長腿邁步而出,睨向近身的嶽榮:“備機,魔都!”
魔都,藝悅雅博工作室。
始終未等到夏暮寒派人接她,畫展結束後陳怡妍返回魔都,直接前往藝悅雅博工作室,開心的向時沛霖匯報本次參觀畫展的收獲。
“時經理,我見到了藝術大師哦,美國著名藝術家曼妮,還和她深入交流了繪畫心得。”
時沛霖看著興致很高滿臉含笑的陳怡妍,欲言又止。
相處一年有余,www.uukanshu.net 陳怡妍了解眼前的男人。深感有事發生,不由直視時沛霖:“時經理,有事?”
不忍她傷,可這段隱隱不純的感情若不及時揭穿到最後承受傷害最大的注定是他想保護的這個女人!
夏慕寒,這個男人他從不缺愛!
他愛她,何嘗沒有這麽一點私心,想她放棄夏慕寒,畢竟沒有那個男人,一如既往有何不好呢,他不是一直在保護她,守護她!
不再隱瞞,錄音放出。
“為了曼妮,同時打響夏氏國際集團在藝術界的知名度。”
“你這幾天都和那個女孩在一起?”
“之前認識,偶遇關照她。”
“徹底斷了嗎?”
“這次見她,就是為和她了斷。”
“以後不許再回國內。”
“全聽母親的。”
“盡快。。娶。。靜雅。”
“夏家勢力穩定住就娶她。”
錄音在最後一個‘她’字停住。
不留表情,平靜看向時沛霖:
“為什麽給我聽這些,夏暮寒和我有什麽關系。時經理,我忘了,我還沒回家呢。拜拜。”
真不懂從什麽時候起,又讓自己沉淪進他的涼薄夢。
時沛霖緊隨其後,伸手扶住全身撞到玻璃門的陳怡妍,心疼道:“妍妍,我送你!”
“不要,謝謝時經理。”
陳怡妍倔強甩開時沛霖,滿眼含笑,邁步離去。
有什麽關系,自己願意的,次次被他欺騙,被他迷惑!
可,就這麽放肆的愛了,傷痕累累又怎樣!